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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肃穆,若是皇帝亲临,场面怕是更加凝重。这样的气氛,胆子小些的,

手抖脚抖都算正常的,严重的,怕是根本拿不稳笔,写不出文章来。

项渊自忖见惯大场面的,头一次面对这样的场合,也不由心生紧张。暗暗呼出一口气,项渊定定心神,再抬头,面上已波澜不惊。

大殿上,暗地里观察这些进士的大员们,扫过项渊镇静自持,出尘淡雅的身姿,不由暗地里点点头。

难得见到如此年轻的会元,且又生的一副好容貌,依着陛下那点子偏好长相隽秀的癖好来看,此间的会元,前途大大的啊。

随着一声长长的唱喏,靖安帝不急不缓,极有威严的走进来坐到龙椅上。见他们这些等待殿试的也没有长篇大论,反而只讲了简短几句话就宣布殿试开始。

不知是不是项渊的错觉,他总感觉靖安帝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等过了一会儿,靖安帝开始下来各处查看时,他已经能确定不是错觉了。因为只短短一盏茶的功夫,靖安帝就在他身边站了两三分钟!即便他是会元,在人数以百为基数的应试人员里,他也不该分到这么多注意。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靖安帝知道他和林公的关系。

对于林公他为学生的事,林公建议暂时不可张扬。

项渊算是他的关门弟子,也是他寄予厚望的下一辈,是继张骥之后继续扛起他们这一派主张

大旗的领军人,林公和几位师兄都觉得暂时不叫外界知道项渊是最为安全的。在项渊羽翼未丰,他们和保守派争斗白热化的关头,低调处理反而是保护项渊最好的方法。

项渊政治觉悟向来杠杠的,自然懂得林公他们的良苦用心。所以自打来京,一直都格外低调。

殿试的结果是要当场宣布的,当项渊听到状元两字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状元啊,乖乖!

这俩字砸的他有点点头晕,这要是被项老爷子知道他大孙子能得状元,不得乐疯了?估计再也不会逼着他练字背古文了。

靖安帝心情很好,笑着勉励一番,又赐了三日后的琼林宴便先离开了。项渊视线转了一圈,发现三甲中的探花还是个熟人。

白成,白文景。

白文景对上项渊的视线,颇有些不甘心的拱拱手。

项渊勾勾嘴角,笑得挺欠揍。

白成微微一怔,紧接着红了脸,死劲翻了个大白眼给项渊,便急忙忙先行离开。

尽管心里有准备项渊这次定然成绩也不会差,可听到他得了状元,自己瞬间成了状元夫郎这件事,赵慎果断淡定不了。

他一圈圈的在屋子里绕,嘴巴里念念有词。

“是状元,状元,居然是状元!”

念了一会,赵慎在屋子中间站住,双手猛地一甩,恨恨道:“为什么会是状元呢!”

项渊被拉去和同榜的进士喝酒,直到晚间才醉醺醺回来。客栈掌柜见他醉眼朦胧,特意吩咐伙计煮了浓浓的解酒汤,项渊踉跄进门,发现房间内一应用具全换了新的,不由咧嘴一笑,搂着赵慎往床上倒。

“难怪人人都爱金榜题名,瞅瞅,不用你说,就伺候的这么心。”

赵慎把他从身上撕下去,拧了热手巾过来给他擦脸,见他眯眼笑,手上忍不住用劲。

“小人得志!”

项渊闭着嘴巴闷着直笑。

趁赵慎转身空挡,一把拽住他按在床上,带着酒气的亲吻不住的落在赵慎的额头、脸颊,还有嘴唇。

对赵慎这身皮肉,项渊说不出的稀罕。手底下的肌肤,细细腻腻,滑不溜丢,怎么摸都摸不够,狂劲上来,项渊恨不得把赵慎揉进肉里。

赵慎呢?要是让他照实说,他估计会挺不好意思。

不知为什么,项渊动作越是粗鲁、急切,他越是兴奋难耐,动情动得飞快。仗着体力好,每次和项渊做运动,他都忍不住和项渊“搏斗”一番,项渊也乐得把这当情趣,搏斗中,两具身躯紧密贴合、摩擦,简直比乖乖躺那任他采撷更叫他热血沸腾、心痒难耐。

今日金榜题名,项渊抱着赵慎,忍不住比平日多用了两分力气。

结果,第二日,俩人全都起晚了。

*

意气风发参加了琼林宴,还有随后的大大小小宴席,终于等到公布任职岗位的日子。

按照项渊的设想,他是铁定要去翰林院这类地方熬资历的,也做好埋头故纸堆的准备,可惜,计划再好也赶不上变化。

他居然外放了!

再定睛一瞧外放地,曲州通平县。

曲州他知道,是大梁西北边的一个边关府州,地理位置很偏,名声不显,据说民风还挺彪悍。曲州下边的通平县,可想而知,偏僻的程度更甚于曲州。

赵慎听闻项渊要任职的地方,脸上登时像被雷劈了。

怎么会是通平曲州!怎么会是那里!

项渊神色晦暗,皱眉想了一会,心底隐隐有个念头闪过。

估计他是受了牵连。

如今朝堂改革派和守旧派的斗争日趋激烈,又因靖安帝是偏着改革派这一头的,所以守旧派那边联合几大世家,不遗余力的打击朝堂改革派势力。而他和林公的关系,只要有心,就一定能打探出来。即便不能确认,那些人也会抱着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心里。所以,他果断被外放。

果然,之后林公的来信,也证实了这一点。

任职文书既然已下,说明事情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不如赶紧拾好上任去,得误了时辰,再被人逮到把柄,参一本。

转头正想和赵慎商量要带的行囊物件,就见媳妇一脸生无可恋的怔在那,神色惶然的分外可怜。

噗嗤,项渊忍不住笑了下。

“放心,曲州虽说偏僻了些,可若是做得好,更容易出政绩,到时也是不小的资历呢。”

赵慎木木的转头看他,张嘴道:“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圣旨都下了,你觉得呢?”

项渊一摊手。

“那,那咱们就辞官!”

项渊疑惑的看向赵慎,他这时才发觉,媳妇似乎不是一般的慌张啊。之前他以为媳妇是因自己外放受了打击,现在猛然发现,情况不太对。

项渊压下疑惑,小心翼翼试探。

“好不容易考了个状元,不去做官不是太可惜?”

“可是,可是,就不能换个地方吗?通平,不是个好地方。”

项渊心底疑惑更甚。他之前就有种隐隐约约的错觉,从媳妇执意要买陈年布料开始,他就觉得不太对。

那些个陈年布料,款式不新,料子不细,若没有特殊情况,根本不会卖出好价钱。可媳妇却一买买一堆不说,还专门请了绣娘在料子上绣花,前前后后,所不知多少。因这事,李氏不知和他念叨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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