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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缺。可好的位置不仅需要有人脉,更需要大量金银开路。而这个被家族倾力供出来的举子,恰好是项二姐的大伯哥,亲的,和二姑爷一母同胞。

项二姐和二姑爷小夫妻成亲才五六年,又不得公婆喜爱,二姑爷经商手段有限,夫妻俩没能攒下多大的家底,本想着给自家两个儿子请位有学识的老师,却不想家中出了这件大事。公婆明确发话,每房至少要出五百两,多了更好,少了是万万不行。

夫妻俩差不多掏光家底,这才勉强筹够五百两,送去时还得了公婆几个白眼和冷话。而二姑爷自己的生意却没了银钱周转,眼看到手的货拿不到不说,还要倒赔一大笔违约金,二姑爷急了,想着跟父母借些银钱周转,却只得了冷冰冰几句训斥。和朋友借,也才筹到一半,还有另一半不知该如何筹到。

眼看孩子爹急的满嘴起泡,项二姐咬咬牙,回娘家来拉下脸借钱。

李氏听了项二姐的诉苦,也是满心为难。

淙子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要去府州参加乡试,路、住宿、餐,还有各种打点应酬,样样需要银子,可她除了每个月固定的奉养银子外,再没有别的入,现如今连淙子科考都要从赵锦言那抠钱,哪还有余钱借给项二姐呢!

“娘,我也晓得你的难处,可实在没得法子,仲安这几日急得满嘴燎泡,一宿一宿睡不着,我看着着实心疼。”

“家里实在没余钱,你大哥那我也问了,只能说你赶得太不巧,他刚进了一批货,手里的活钱全投了进去,也只能挪出五十两来。”

项二姐沉默,五十两就五十两吧,总比一个铜板都没有要好。

这时,项渊拿着一个荷包进来,后头跟着若有所思的赵慎。

“二姐,这是五十两,你拿去。淙子没有多,也只能帮到这,还请二姐和二姐夫见谅。”

项二姐是真真惊到。

自家小弟什么样,她能不清楚?那就是个自私自利、冷漠冷血的,从来只要求哥哥姐姐对他好,却丁点舍不得回报的。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

“这,这,淙子。”

项二姐诺诺不成言。

“淙子,你哪来的银子?”

李氏更惊诧,眼角扫过赵慎,以为是赵慎掏的,难得给他个温和赞许的目光。

项渊便把他写字作画寄卖的事简略说了一下。李氏听了大为心疼,直说苦了淙子。眼见李氏有哭倒院墙的架势,随后赶来的项礼不得不头疼的解释。

“娘,你还不知,淙子做的画那可是得了南道子称赞的,一手好字更是被离中学子竞相模仿,这不仅不是丢人的事,反而更能衬出淙子的学识修养来,对他科考那可是有大大的好处。”

听了项礼的解释,李氏这才消停。紧接着想起那五十两是项渊出的,不就代表赵慎是一文未出?心里有些不满,瞧着赵慎的眼神都有些不对。

见项渊和项礼要忙去,李氏赶紧叫住赵慎,说是有话要说。项渊回头瞧见,心思一转,就明白李氏想说什么。

“娘,别忘记我之前说过什么。”

李氏一噎。

赵慎这会心思正乱,按他预想的,遇上项家二姐的事,正好给了项渊开口要钱的借口,可等到现在,也不见项渊行动,反而从刚刚的话里,赵慎敏锐的察觉出一点不对来。

他心思一动,索性规规矩矩坐到李氏下手,听她怎么说。

李氏被项渊暗着警告一下,到底没敢再提叫赵慎拿钱的事,只不咸不淡扯了两句,叫他没事多关心关心淙子,别老朝外跑,没个主君的样子,就放他离开了。

到此,赵慎若是还不明白之前李氏那番话是怎么来的,他这十几年也就白活了。想通这点,这几日一直压在胸口,堵得他难受的郁气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脚步重新变得轻快起来。

项渊生怕李氏说什么难听的话为难赵慎,特意等在房门口,见赵慎过来,先仔细查看他的脸色,见他目光清朗,神清气爽,不像受了气的模样,顿时放下心。

“社里有聚会,我今个要晚点才能回,不用等我用饭,自己早点回来歇着。”

赵慎对着项渊,慢慢翘起嘴角,露出个明显的笑容。“晓得了,你早去早回。”

他算是看明白了,项渊看着明,事事妥帖,可实际还是逃不脱大男子的思维,有些事根本想不到,也注意不到。连他前几日和他这么明显的冷战,他都没发觉,叫他还能说什么!还能多想什么!

项渊被赵慎这个明晃晃的笑容差点晃瞎眼,心里一阵激荡,艾玛,难得锦言开窍,这是不是说明圆房要有希望啦?o(n_n)o~~

神思不属的晃出门去聚会,心里头想得都是今个晚上怎么不动声色的把人吃到嘴,却没发现,赵慎一直站在他身后,目送他出门,眼底眸色柔和,再无往日的一丝锐利。

项二姐要走时,赵慎送来一百两银票。

项二姐喜极而泣,真真不知该怎么感谢,只得一遍遍说:“大哥,淙子,锦言,你们放心,这钱我一定还。”

第14章酒色误人

送走项二姐,项家人都松了口气。好在最后能帮上忙,不然看着项二姐愁容满面,任何人都没什么好心情。

“他们徐家是怎么回事?徐姑爷也是嫡亲儿子,怎么就能狠下心不管呢?”

李氏挺不理解。她虽说也很偏心,可没偏心到不管亲生儿子女儿死活的地步。

项渊和赵慎都没法回答,他们对项二姐的情况都没多少了解,也不是八卦的人,自然无法和李氏产生共鸣。

索性李氏也就是念叨一嘴,没指望他们俩大男人和她八卦这些,摆摆手自个出门去邻居家找人唠叨去。

这头,项渊坐在书房,暗搓搓的为晚上吃肉做准备。

清冽、回味悠长的梨花白一小壶,两只前几天淘到的细白瓷芙蓉花造型小酒盅。想了想,又溜去厨下,捣鼓出一碟子下酒小菜。还有最最重要的,出自秦老大夫的,带着清香气息的油一小瓷瓶。据说对床第间的乐趣极为有益。

好了,完事具备,只欠东风。

这段日子,不知怎么兴起返璞归真、勤勉务实的风来,赵慎铺子里积下的陈年布料,可算有了市场。他盯着绣娘做成衣,忙得脚不沾地。项渊眼巴巴的瞅着大门口,就盼着吱嘎一声响,赵慎跨门来。

赵慎是真的忙。原以为这股朴素风会晚一些才刮起来,不知为何却提前了好几个月,倒是把他打个措手不及,不过幸好该的布匹都到手,剩下的也不敢再,不然就太打眼,一个弄不好还会惹来大麻烦。

这几日赵慎请了十几个绣娘,从早绣到晚,中间管一顿午膳,每月出五十件左右的成衣,即便这样,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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