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1 / 1)

加入书签

伤了,那县老爷不说派人登门看望,却连仔细询问都不曾。想当初你爹还在时,哪回宴饮没带上他?如今他发达了,靠着家里头捐了官,就不把咱娘俩放在眼里!就连赵家,也是说换人就换人!还不是欺你如今只是秀才身份!若是你爹还在,他们敢吗?!”

说到这,李氏又抹了把眼泪,捏着帕子大声揩下鼻涕,继续道:“儿呀,你可得争口气,来年乡试拔个头筹,再进京中个进士,咱弄个京官做做,叫这起子小人瞧瞧,看谁还敢瞧咱们不起!”

项渊忍着头疼,耐着性子安慰李氏一通,总算把人哄走,这才长长叹口气。

对李氏,他还兴不起濡慕之情。替原主孝敬是肯定的,但是别的方面就不会那么如意了。

之后几天,项渊老老实实在家养伤,闲着无聊,也只是翻翻原主过去的纸稿,暗地里模仿笔迹。幸亏原主字写得不怎么样,项渊只略写得随意一些就能模仿得七八分,待日后慢慢改变笔法字体,别人也只会以为他练字有成,而不会怀疑什么。

这日,项礼大清早就过了来,身后店铺伙计手里提着两个篮子。见着项渊,便接过伙计手里的篮子递给项渊,道:“这些果脯点心是新进的式样,你和娘尝一尝,若是觉得好,成亲那日就用这个吧。”

项渊掀开纱布瞧了一眼,点点头:“行,有劳大哥了。”项渊招呼阿停把篮子送到后头李氏那,亲手给项礼到了一盏茶:“这几日我伤着,多亏大哥和嫂子忙前忙后照看,淙子感激不尽。”

项礼见鬼一样看着项渊,嘴唇微翕,开开张张半晌,才干巴巴道:“啊?啊,啊,好,自家兄弟无需道谢。”

不怪项礼惊骇,他这个亲弟,说好听点叫浑身文人清高气,说不好听的,那就是自私自利。他因为没长个读书的脑子,家里日子又艰难,这才不得已转而经商,生意不说多好,却也不差。买了自己的铺子兼住宅,也请得起一二奴仆。可再多家产,也架不住淙子大手大脚的花销。笔墨纸砚不能差了,官学里给先生的四时八节礼品,还有时不时要出去和学子们谈学论道,样样都要钱来打点。李氏是个万事不管的,一门心思指望淙子高中好出人头地,但凡淙子表现出一点需要银钱的模样,李氏就会打发人去铺子找他。而他付出这么多,淙子却从来没对他有个笑脸!只因为,他是个商人。士农工商,商为最末。

今个又是道谢,又是微笑的,项礼咋就觉得毛毛的呢?

项渊笑笑,掀开茶盖吹吹茶末子,神情惬意的呷一口。

项礼看他这副做派,牙酸的同时,心底深处隐隐松了口气。还好,还是往日那副目下无尘清高样!

明明打从出生起家道就落魄了,淙子却偏喜好摆个公子谱,学着社学里那些有钱人家公子的做派,他自己摆的挺美,却不知道别人看着有多别扭。就拿这茶来说,明明就是几个大钱一大把从杂货铺子买回来的,粗糙不说,香气啥的更不用想,可瞧瞧淙子,就能摆出个喝极品好茶的模样来。

看着就累!

项渊:

膝盖好疼!

第4章秀才聚会

项渊老老实实养了十几日的伤,后脑的伤疤结了咖,摸着也不疼,项渊又去惠仁堂叫大夫瞧了,说是没什么大碍,再仔细将养几日,也就彻底好了。胖脸大夫还说,这拍他的人估计手劲不大,不然就不是养这么十几天的事。

手劲不大?

项渊眯眼冷笑,恐怕他遇到的根本不是什么匪类,而是和他有私仇的!

拍他的目的也不是要他命,而是存心要给原主一个教训,既叫他疼,又找不到人。

想明白这点,项渊仔仔细细梳理了原主的好友圈,悲催的发现,他根本没什么好友。关系亲近点的就是同是社学的同学,七八个人,还组办了个潜心社,时不时聚到一起探讨交流。项渊虽人品有待商榷,之前未中秀才时的学问还是不错的,在潜心社里也是说得上话的。只不过不知为何,自从中了秀才,原主的脑子越发迂腐,学问不进反退,渐渐在社里失了地位。就比如说今天,项渊大好了终于可以上街体会下真实的古风,感受生活,不料在一家茶楼下,被人一个花生粒仍在脑门上,接着上头探出个方脸秀才,冲他笑着喊道:“淙子,可算见着你出门了。上来上来,今个儿咱潜心社‘以文会友’,赶紧的。”

社里聚会,早先却无一人通知他,如今碰上了,又做出一副热情模样招呼他,真当他是软柿子,随便怎么捏呢。

啧,人缘真不好!

项渊暗地里打好主意,理理衣衫,抬脚迈进茶楼。

上去一瞧,七八个人衫秀才,或站或坐,围着一个八角水曲柳桌子,笔墨纸砚摊了一桌子,有人凝神提笔,正写着什么。

方脸秀才揽住项渊肩膀往里带人,大声吆喝道:“淙子,你可得好好谢谢你的两位救命恩人啊。若不是博之和秀林送你去了医馆,这会子你估计都去阎王那喝茶了。”

方脸秀才话音落下,圆桌旁一个坐着、一个临窗站着的两个秀才一起看过来,坐着的人,笑容和煦,气质温润。项渊知道,这个是林弘,林博之。那个临窗坐着,神色冷然的,就是张彦,张秀林。

“广宇就别打趣淙子了,想来任谁见到淙子受伤,都不会置之不理的。”林弘站起身,冲项渊一拱手,“淙子想必大好了?”

“多谢挂念,已经大好了,只是还饮不得酒。再过几日能饮酒了,我在醉仙楼订一桌席面,答谢博之和秀林,也请各位务必赏光,咱们一起小酌几杯。”

方脸的李广宇笑呵呵的替其余的人答道:“一定一定。”

“淙子难得大方,请的还是醉仙楼,这样的好事可不能错过。”

一直坐在桌前写字的许文林放下笔转过身来,似笑非笑道:"只是最后可别又累得咱们掏银子才好。"

气氛猛的一滞。

项渊暗地皱眉,脑子里忆起原主做过的一件奇葩事来。一年前的端午节,潜心社秀才聚会,论理,该是项渊做东。

这里要先说下潜心社的规距,每次聚会,都要有个做东的,出个几钱到一两银子买些酒水茶点类的供大家消遣,所不多,一般都出得起,也无人为这个争论。可原主好面子,被许文林刺了几句,脑子一热,去年端午节便定了醉仙楼最贵的包间,叫了一桌子好菜,偏他又是个囊中羞涩的,回过味来不仅没反省自身的问题,反而暗恨许文林挑事,左思右想,这货憋出个馊主意,狠灌自己几大杯黄酒,装醉硬不付帐。许文林是几人家境最好的,没法子只得忍气付帐,安慰自己就当提前做东。他到没把这几钱银子太放在心上,可这样被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