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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怀里,虽然没有挣扎,但是那脸色显然是纠结的。

他捏起她的脸,与她对视。

“怎么?不想要我的华了?”

柳柳摇摇头。“当然不是。”

“只不过,刚刚宁锐才从我穴儿里拔出来,就要被你弄,感觉有点不好。”

她知道,对着这些妖,没必要遮遮掩掩,有什么想法坦白说出来反而好。无端猜忌,反而容易惹恼他们。

听了她这么坦白的话,郁阳反而心气舒坦了些,觉得怀里这小家伙,倒也是可爱坦荡的心性,并不是他们原本设想得那么狡诈多谋。

俩人间一阵沉默,柳柳也意识到是自己矫情了,于是很快拾了下复杂别扭的情绪,抬起手臂,主动揽住郁阳的脖子,撒娇道。

“你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整理一下自己好不好?”

郁阳本来就没生气,于是很爽快便同意了。

柳柳喜上眉梢,在他脸上清脆地吧唧了一口,郁阳虽然面上不显,但是眸里闪现的笑意却表明他心情甚好。

把新娘送到别人床上

【禁】

趁柳柳钻到随身锦囊里不知道干什么的时候,郁阳造了个幻境出来。

等柳柳换好衣裳从锦囊里出来,看到眼前景象只觉惊奇不已。

她是万万没想到,郁阳竟然弄了个像人间的洞房花烛景象出来。

烛光摇曳,华丽的床幔低垂,可以容纳四个人并排躺下的巨大花床,上面摆着绣着美图案的大红喜被,这倒是显得她身上这旧襦裙灰扑扑的,寒酸到与场景格格不入起来。

没想到,这个郁阳,这么有情趣。

柳柳翘起嘴角,因为这焕然一新的幻境,一下子心情大悦。

而郁阳则一身新郎官的喜服加身,朝她微微一笑,那笑容真是俊雅迷人,却在这暧昧烛光中显得迷人无比。

这时候,凭空出现两个小丫鬟,抱着新娘嫁衣和头饰,手脚麻利地帮柳柳穿戴起来,还仔细地梳了致的新娘发髻,画了胭脂粉黛。

柳柳望着铜镜里那盛装打扮的美人,倒是真有一种出嫁的感觉。

本来是新奇的场景,她却忽然生出点酸涩的情绪来。

进入这层塔,她的确是日日做新娘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只可惜,他们都不是她钟情的那个人。

不过,美人对镜颔首垂泪的姿态,倒是真演绎出新娘子出嫁时那种情绪来。

当郁阳的手放在她的肩头时,柳柳抬头,对上他俊朗的眉眼,那两个小丫鬟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此时此刻,这个空间内,真的是两人的洞房花烛。

“你怎么会想到造出这样的幻境,你去过人间吗?”

柳柳好奇地问。

“我有一块玄镜,可以用它来看遍万千世界的景象。”郁阳解释道。

听到这件法宝,柳柳瞬间就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真的吗,哪里都可以看到吗?那可以给我看看吗?”

郁阳所说的法宝,如同为柳柳开辟了一片崭新的视野,那是不是意味着,她用那面镜子……可以看到日思夜想的师父?

郁阳这次也很爽快,闻言立刻掌中多出一面圆镜来,镜子镶嵌在鸟兽图案的铜框里,散发着金色的光晕。

柳柳接过镜子,询问了郁阳使用诀窍后,迫不及待地立刻施展法诀,而当镜子里真的出现风若染的影像时,柳柳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沸腾了。

可是,当她仔细察看镜中的师父时,心又慢慢静了下来,甚至温度都冷却发凉了,看着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里面的风若染正躺在床上入眠,虽然在睡梦中,但是他似乎被什么忧思缠扰,眉头紧蹙,那表情让人看了心里难受得一抽一抽的。

而且,师父为什么瘦了这么多,身体罩在宽大的亵衣里,看上去那般单薄,手背上青筋都露出来,他怎么了?受伤了还是生病了?

“他是谁?”郁阳自然也看到了镜中的人。

“师父。”柳柳嗓音黯哑地回答道。

“你很想见他?”郁阳又问。

柳柳点点头,没有丝毫迟疑。

“嗯。”

紧接着,郁阳的话让原本心揪作一团的柳柳忽然怔住了,难以置信。

“我可以帮你。”

她不敢相信这话传递出来的意思,她原本以为她不可能从这塔里出去了,一辈子都见不到风若染了。

而郁阳说可以帮她见到他?

她的呼吸一下子都仿佛凝滞了,小心翼翼地问。

“你是认真的吗?”

郁阳见她这副模样,肯定地道。

“我可以让你进入到这镜中的场景,不过时间不能太久,只能维持半柱香的时间。”

“这就够了!求你了,帮帮我,让我见见师父。”柳柳就像抱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搂住郁阳的腰,眼神殷切而恳求。

她都没注意到,自己的眼泪流出来了,把刚刚擦好的胭脂都弄花了,一张小脸一道道的红痕看上去有些可笑。

郁阳抬起袖子,帮她擦了擦脸,卸掉妆容的小脸显得清丽娇嫩,梨花带雨,真是我见犹怜。

那他就帮她一把吧。

郁阳施展法诀,很快柳柳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入到镜子里,接着镜面变成黑漆漆一片。

转瞬间,这洞房花烛夜,就只剩下新郎官一人独守空房,还是他亲手把新娘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

郁阳一挥袖子,宁锐和洛川出现在眼前。

三只老妖多年培养的默契,又岂会猜不出发生了什么。

宁锐叹了口气,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

“你说我们两个都给你让位了,你还这么君子风度,帮那小丫头去找心上人,我真是服你。”

洛川幸灾乐祸,端起一杯酒。

“兄弟,我敬你是条汉子。”

到嘴边的肉飞走,郁阳却微微一笑,丝毫不显颓靡。

“你说我帮她这么大个忙,一会儿她该怎么谢我?是不是我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听从?”

宁锐跟洛川都愣了一下。

“真没想到,最阴险的人其实是你。怪不得我们三人打了这么多年牌,大部分时候赢的是你,我还只道你狗屎运好。”宁锐勾唇笑道,却也不显太过意外。

郁阳轻掀了下眼皮。

“狗屎运?要不然我们现在玩一局,你要是输了就把你的羽毛都拔了,让你变只秃鸟?”

宁锐不着痕迹地抖了抖,对于这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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