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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韶华年一脸无奈的看着一边吓的花容失色,就快要哭成泪人的谈糖莲子,一边依旧面色冰冷疏离的筮坞戍,苦笑着求道。

筮坞戍垂首接下腰间的五毒蛊铃,盘在手心中默默低念了几句什么,一只乌黑色的毒蝎便徐徐从蛊铃之中爬了出来。

“啊!你这是做什么?!他刚拉过她的手指,糖莲子便如被雷击中一般,吓得尖叫起来,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手心中慵懒伸着懒腰的乌黑毒蝎,怯怯地道,”你该不会想要它来替我解毒?”

筮坞戍面色平静的点了下头,神色认真而淡然,“可能会有一点痛,不过只是咬一下即可,你暂且忍耐一下”

“不,我不要……我……我,我怕疼,我不要……”糖莲子抗拒的摇着头,小手在他手心里畏惧的挣扎着。

那蝎子似乎也看出她的恐惧,故意吓她一般的扬起紫红色的蝎尾在空中耀武扬威的摇晃着。

“那你这双手是不想要了?

“不,我……我要,可我……我不要它……啊!!”她话尚未说完,手腕却被筮坞戍猛地用力一拉。说时迟那时快,一股锐利的疼痛立时从手背深处传了过来,也似乎是下意识的,又也许是报复般的,她张嘴就朝着筮坞戍的手臂狠狠咬了过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有多用力,直到一股血腥之气从口中弥漫出来,她才匆忙松了口,看着他渗出血渍的衣袖,神色一慌,急忙抬起头来,无措的小脸上浮起一抹浓浓的愧疚之色,

“对……对不起,我……没想到把你咬成这样……”

筮坞戍也不言语,只淡淡扫了一眼被她咬过的地方,便又低头去看她染毒的手背,说也奇怪,方才虽然被那毒蝎蛰的巨痛,但是那一片红肿毒疤却在顷刻间如云消散,除了手背中间还留着一个小红点外,那双纤纤玉手又恢复了先前的白嫩光泽。

“呀!好了,一点也不痛啦!”糖莲子欣喜的叫了起来,她不敢置信的举起双手在眼前来回观看,乌黑晶亮的眸子闪烁着又惊又喜的波光。

筮坞戍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绿瓶子撒了些粉末在她双手上,又从乌黑衣摆上扯下一角将她的两只小手细细包好,微微柠起的眉头才松了下来,乌黑凉诡的眸子透着不容置疑的凌厉,牢牢盯着她,

“你今晚老老实实的坐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准再碰”

“哦……!”糖莲子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静了没一会,又忍不住扭头着看他,神情疑惑而懵懂,

“我咬伤你,你不生气?”

筮坞戍斜了她一眼,轻哼了一声,却没有言语。

“呵呵。我们小莲子生的这般可爱,筮兄就是想生气看到你这张小脸怕是也气不起来啦!哈哈!”韶华年掐了掐她肉嘟嘟水嫩嫩的小脸,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筮坞戍,眯起眸子笑着打趣道。

“咿?是真的吗?嘻嘻~~”糖莲子听了,甜滋滋一笑,双手捧着自己莲花般粉嫩娇俏的圆圆小脸,笑眯眯的转头看向筮坞戍,一脸天真的问道,

“韶哥哥说的是真的吗?我生的真的很可爱,很讨人喜欢吗?”

筮坞戍看着她笑盈盈的娇嫩小脸,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便转过脸去。冷冷道了一句“无聊”,便紧闭起眸子,冷着脸再不搭理二人。

第九十七章你回来真好

暮雪纷飞,片片雪花从昏黄的天际片片飘落,落在这一片琼楼玉宇之上,令人不由有些昏沉欲睡。

漫相思跨着一张小脸,慢吞吞的抱着古籍走进“卿思堂”,卿思堂是昆仑派弟子讲经论道,修习文课的地方,也是教化育人之所,通常一日都会有两个德高望重的门派长者前来授课,,琴棋诗书,皆是所学内容。

她今日本不想来,奈何溟鲛硬逼着她以逐她下山要挟,她无奈之下,只得磨磨蹭蹭的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洗了把脸,懒懒散散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明亮古朴的大堂内,已经坐满了不少弟子,一个个正襟危坐,面色恭肃,静静等候夫子到来,漫相思懒懒打了个哈欠,朝里面悄悄张望了一眼,便无打采的找了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用手托着腮,朝着窗外远处那一座蒙蒙雪山望去。

又下雪了,樨雪师叔……他在做什么呢?天气这么冷,他有没有多添一件衣服,有没有生炉子,他的眼睛又看不见,一定很不方便……他的身体又那么孱弱了,会不会又冻病了,他的咳嗽会不会又严重了些……

她想的那么出神,连身旁师兄给她偷偷使得眼色都没有发现,直到那暮鼓晨钟般的声音如炊烟般袅袅升起在大雪纷飞的日暮之中,

“天地之气,万物之源…………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像是什么劈中了她的身子,她的身子剧烈一抖,猛地抬头朝着这声音的方向看去,然后,整个人都如同石像一般的呆住了,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真,是幻?!那一双如蝶翼般空灵清澈的眸子牢牢黏在他身上,一眨也不眨。

那人依旧穿着一身棕白相间的道袍,轻扬着唇角,笑容温柔宁静,眉宇间柔和清淡,依旧是一片温雅谦逊之色,微风吹动雪白色帷幔,便送来他一身淡远的檀香之味。

“樨雪师叔………!“她如梦初醒似的脱口大声叫道,声音含着微微颤抖。

那棕白色相间道袍的长者微微一愣,失去焦距的乌眸已朝漫相思的方向望去,随即,缓缓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漫相思也不知是怎么挨到早课结束的钟声响起来,她看着被一群女弟子围在中间,七嘴八舌问着功课的木樨雪,看着他淡淡含笑着耐心为她们授业解惑,心头一开始的那迫不及待的雀跃,像是被一盆冰水浇来,凉凉涩涩的,再没有一丝欢喜,心口开始有一股莫名的恼意腾腾燃烧起来。

她已从那些弟子交谈中得知,近日掌门不知为何突然将木樨雪从断思谷放了出来,不但为他释罪正名,还让他来“卿思堂”为弟子们上课,重任八大长老之位!

若不是这几日她称病不来上早课,恐怕也会早几天知道这消息……可是,……她有些别扭的看着他与其他女弟子温柔浅笑吗,耐心讲解,心中愈加不舒服起来。

为什么他回来不来找自己?难道自己在他眼中就如同这些普通的女弟子一般?还枉她为他牵肠挂肚,相思成疾,日日担心他到睡不着觉,时不时就去雪谷找他,可他对自己却一次次视而不见。

她想着想着,鼻子又开始发酸,赌气似的缩在墙角里,一动不动,吭也不吭一声,她不说话,木樨雪也仿佛当她不存在,送走最后一个女弟子,他也低头从桌子上摸起自己的古籍,面色平静的朝堂外走去,见状,漫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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