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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拎起了一件已经看不出原本是什么颜色的t恤,叹了口气,接着一松手,那破烂衣服便又原地落了下去。

“你先坐会儿吧。”他说着拿出了手机,开始给那位舍友打电话。

唐乐无所事事,又去近距离围观了一下夏镜生躺了三年的床铺。要不是本人就站在一边讲电话还表情十分不悦,他甚至有冲动在上面躺一躺。

有了这个念头后,唐乐小心思又开始跳动起来。

这儿没别人,可以锁门,还有床!忽略那刚刚崩塌的垃圾堆,简直完美,最适合干一些偷鸡摸狗少儿不宜的事情了。

唐乐在这儿心猿意马,可惜夏镜生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

他皱着眉拿着电话用一根不知从哪儿翻出来的棒状物体在倒塌的垃圾堆里翻来找去,看过去竟有几分凄凉。

唐乐不甘寂寞,连着凳子铲开了地上的垃圾挪到了他的身后,抬手用两根手指比了个小人轻轻点在他腰上然后沿着背脊一路往上走。

夏镜生反应比他想象中还大。

“别闹别闹,”他拿着电话左躲右闪,“我在忙呢。”

眼见唐乐一副可怜兮兮遭受冷落的模样,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捂住了电话弯下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乖乖的,待会陪你。”

委屈巴巴答应以后,唐乐又看着他翻了五分钟多钟,才终于从角落里弄出一个白色的手持大小液压罐。

“你见过这种人吗?”夏镜生拿着罐子一脸难以置信,“居然有人把消光漆放在床上?”

“我们现在送过去?”唐乐问。

“你就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吧,”夏镜生说,“我一个人跑过去快一些,回来以后和你说点事。”

唐乐闻言脑子里又冒起了五颜六色的泡泡,赶紧点头答应,然后问道:“你介意我在你床上躺一会儿么?”

夏镜生笑道:“你随意。”

他一走,唐乐赶紧脱了鞋和外套滚上了床,左右来回翻了几次身后还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在枕头上蹭了几下,他隐隐约约觉得底下似乎有点东西。

掀开一看,是一本漫画。

虽然在一瞬间产生过“天哪原来学长也会偷偷躺在床上看小黄书”这样的惊叹,但看清封面后,发现那只是一本普通的少年热血漫。

闲着也是闲着,唐乐拿着书躺了回去,决定亲自鉴赏一下夏镜生的品味。

才刚一翻开,就被掉出来的书签砸到了脸。

唐乐一只手翻漫画另一只手在自己脸边来回摸索,好一会儿才把书签找了回来。

漫画不是从头开始的,一上来就打得天昏地暗,看起来很但剧情不明所以。唐乐翻了几页,有几分兴趣,想要打个电话问问夏镜生第一本在哪儿。

才刚坐起身想把书签插回去,唐乐突然呆住了。

方才一直没留意,此时才发现这被夏镜生当做书签的东西看起来有多熟悉。

那是一张名片大小、被人用塑封膜小心封住的卡片。卡片上一面印着maskedgirls的logo宣传语和联系电话,另一面是一个用水笔画的q版小人。

那小人长着菜刀眼,一头长直发,戴着大口罩,还穿着水手服。

唐乐认得这个。

这是他几个月前送给老王的东西。

唐乐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这张经过塑封保存良好的卡片,脑子里嗡嗡作响。

这东西有什么理由会出现在这里呢?

老王其实是夏镜生的舍友,而自己躺错了床?又或者他们两个人干脆是认识的,老王把这个卡片送给了夏镜生?有没有可能是老王把这东西随手丢了又被夏镜生捡到发现签着唐乐的名字于是带了回来?

无论哪一种,这两个人都没理由完全不告诉他一声呀。

唐乐越想越困惑,干脆下了床。他记得那天还画过另一张卡片,不如先找找会不会也在夏镜生这儿。

随意翻别人的东西总归不太好。唐乐不敢开抽屉,于是随手翻了翻桌上那些书本,可惜什么都没找到。

夏镜生实在太爱整理了,桌上床上,所有暴露在外的部分一眼看过去都没什么翻找价值。

唐乐站在原地皱着眉发了会儿呆,把视线挪到了那台笔记本电脑上。

这么做不太厚道,但他现在实在太好奇了。偷偷在心里说了一声对不起后,他小心翼翼打开了盖子,接着发现电源原来没有关闭,只是处于休眠状态。

屏幕上一个跳出一个小小的用户头像,让他输入密码。

唐乐输入了夏镜生的生日,显示错误。又红着脸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居然开了。

还没来得及暗自窃喜一下,他就被夏镜生的桌面背景惊到了。

他的电脑桌面和他的书桌完全是两个极端,密密麻麻列满了图标。但唐乐还是瞬间认清了那张照片上人物的面容。因为夏镜生特地把挡在人脸前的图标全都挪到了边上。

唐乐在短暂的害羞过后陷入了深深的茫然之中。画面上那个对着镜头吐舌头扮鬼脸的女孩儿,不就是女装的自己么?如果记得没错,这张照片是他偷拍老王被逮住以后,屈辱受迫之下被逼着拍的。

他那天先不得不删光了偷拍的照片,又被抓着拍照,大喊这是不平等条约却被完美镇压,最终只能消极抵抗对着老王的手机镜头扮鬼脸。

这张照片他连自己都没有,却出现在了夏镜生的电脑里,为什么?就算两人真的认识,对老王而言夏镜生根本是情敌,怎么会分享这些呢?

唐乐懵了好一阵,接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那天偷偷留下的照片至今依旧储存在他的手机里。唐乐盯着看了一会儿后,用手指在上面隔空比划了一下。

这双眼睛,戴上眼镜会是什么模样?

唐乐见过几次夏镜生摘掉眼镜的样子。

前几次是在旅馆。夏镜生困得不行,满脑子都是睡眠。唐乐虽然近距离看了,但不是灯光昏暗就是夏镜生闭着眼睛,所以从未发现端倪。

那之后的几次,唐乐虽然清楚看见了,却总是神恍惚。只怪他对夏镜生的亲吻毫无抵抗力,每次都会立刻犯浑,脑瓜里被糟糕的东西塞了个满,再也没余裕想其他的事情。

现在回想起来,潜意识中确实隐约是觉得有些怪异的。那张面孔在少了眼镜的装饰后气质变化十分明显,唐乐以往一直以为之所以会产生违和感只是因为有些陌生。

却从没想过,也有可能是因为熟悉。

仔细想想,他们相似的可能不止是这双眼睛。

虽然因为打扮不同带给人的观感差异巨大,但其实这两个人的身高体型也十分相似。巧合到这个地步,若非双生子实在难以解释。

但唐乐一直知道,夏镜生是他父母的独子。

这个假设太荒诞了,唐乐觉得难以置信。他在脑中拼命所搜着所有能推翻这个结论的论据。

老王脸上有伤,但夏镜生没有。

但他其实根本没见过老王摘下口罩是什么模样。

这家伙那么会骗人,也许这一条也是假的。

但是不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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