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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贴在一起。

袁雨整个身体贴在墙上挡住,垂下眼眸,舌尖舔舔牙床,“想看?除非把我挪开。”

靳来也一时忘我,把袁雨整个抱起来举高转了角度,圈在怀里。另一只手拿下那幅画,“画的挺好,比我本人帅。”

袁雨回抱住他的腰,“你认真的吗?”

靳来低下头看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两人的亲密姿势,尴尬的下意识想松手,却被袁雨看出了意图。袁雨快速猛然用力把两人粘得更紧。

靳来僵了僵,盯着他的手臂,一字一句的说,“认真的,你画的很不错。”

袁雨的眼眶渐渐湿润,像突然找到依靠,把脸埋进他胸前,沉默不发。不一会儿,靳来感受到胸口传来的汹涌热意,是袁雨在哭。

靳来的心脏疼了一下,久久伫立着,他想了很多,最后叹了口气,终于与世界达成和解一般,放下心防,温柔抚摸袁雨的头发,回抱他安抚他,捧起他的脑袋,用指腹抹去眼泪。

袁雨的眼泪却开闸泄洪般越发汹涌,靳来的胸口窒息的疼,“袁雨,对不起,我是个混蛋,三番两次的逃跑,丢下你不管不顾。你一定很讨厌我,你应该讨厌我才对……”

“我不讨厌你。”袁雨仰视着靳来,摇摇头,而后拉下他的脑袋,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吻的很激烈,又很急切,像要证明什么。半天后两人气喘吁吁分开。袁雨说,“我喜欢你,是我单方面的,与你无关。”

靳来的脑中浮现出许多画面。袁雨的确和别人不一样,纵使满身伤痕,也要跳下荆棘丛中。

那时在北京的初次见面,袁雨是如何伪装的坚强不屑,甚至故作姿态的说要在q大寻找艳遇,靳来却能不力的一眼识破他。因为袁雨单纯的像个孩子,不管多么口是心非,但眼中对靳来快要溢出的热切依赖,无法掩饰。

☆、第7章

那天两人说了许多话,坐在窄小的出租屋硬板床头,袁雨絮絮叨叨说着工作,小公司老板人多好多好,待他完全跟自家人一样,这段时间还给他忙前忙后找出租屋。他骑三蹦子走家串户的送货,见到不少气派的大房子,他不盼着什么时候能挣大钱,他只想能在北京能有一席之地,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其他同事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他偶尔也羡慕柴米油盐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靳来只是安静的听着,偶尔插个话,谈到自己的校园生活,他只说几个字,“平平淡淡。”很好的概括。

的确,相比起高中生活,大学是太过平淡了,没有同学间欺凌羞辱,也没有和恶霸天昏地暗的干架,更没有没日没夜做习题的日子。大学的同学都礼貌涵养,知书达理,偶尔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时间在悄然飞逝中,大学果然不同凡响。

那天晚上,靳来要回学校,袁雨很不舍,拉着他的手,无声作挽留。靳来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们都需要时间,久别重逢再敞开心扉,是良好的开端。但还不够成熟,靳来的感情慢热,远没有袁雨来的赤诚猛烈,相比总差了些火候。所以,他抱了抱袁雨,说,明天再来。

袁雨扯住他衣袖,灼灼的注视,“你得知道,你不管跑到哪儿我都能追上你。”

靳来笑笑,揉乱他头发,“别害怕,我不跑了。”

靳来回到宿舍,肩负舍长职责,遵从宿管阿姨的指示,张贴了禁止违规电器乱用条例,在下次安全检查前让张京尧把小饭锅和变压器尽快处理了。张京尧二话不说抱上靳来大腿,“来哥!别呀,咱们宿舍饿了晚上煮个面啥的多方便,且不说前几天我煮面你们还一个个饿的跟狼似的嚷嚷着要吃。”

“不行,”靳来很强硬,“咱们宿舍楼线路老化,万一出事呢。”

张京尧放开靳来,退后两步,语气很不好,“你丫就应付应付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儿。”他身材壮实,说话京片子味儿重,典型的老北京人,此时抖着腿,一脸不耐烦的看着靳来。

“不行就是不行,前几天5号公寓失火的事都忘了吗?乱用违规电器把整个宿舍都点着了,还不长记性?”靳来说着要去拿张京尧的锅。

“你丫给我松手,”张京尧第一次在宿舍发火,“我自己带回家!不用你操心!”

张京尧说回就回,晚上十点多,其他舍友拦都拦不住,他们面面相觑看着张京尧和靳来。靳来很平静,表面没什么情绪。张京尧动作很大的叮咚咣当拾东西,背上背包,临走前对靳来甩了句狠话,“别让我抓住你的把柄!走着瞧!”

“来哥,你跟他置什么气啊,”李让事后把靳来拉到楼梯墙角,小心翼翼的劝,“张京尧就是个笑面虎,明面看着好说话其实脾气大着呢,再说咱们外地人跟北京本地人杠上没好处,万一他以后真想整你呢。”

靳来揉揉眉心,“没事,一个宿舍的相处久了不了有摩擦,再说我秉公办事问心无愧,不怕他打击报复。”

李让说,“还是谨言慎行的好,等能顺顺利利毕了业,到时候学校包分配工作回到老家想怎么样怎么样。”

“嗯。”靳来没起伏的应了声。李让叹口气,拍拍他肩膀,回了宿舍。

李让和靳来都是农村人,两人的关系也因这个比旁人更亲近些。靳来像寡言清淡的莲花。李让像唯唯诺诺的蔷薇,处处低调不惹事,虽对金钱名利有极大向往,但不敢表现的明显。李让最近忙着打工找兼职赚钱,白天累死累活晚上回来倒头就睡,和宿舍人的关系只是一般般。

话还是说的太满了。张京尧出生在小商人家庭,受父母熏陶从小遵从致的利己主义,懂得察言观色,阿谀奉承,跟你好的时候能特别好,遇到气不顺的碍眼的,也能把你往死里整。

靳来不知道自己的噩梦开始了,张京尧回来后便展示从家里带来的好东西稀罕玩意儿,有饼干糖果,巧克力什么的,分给宿舍其他人唯独没有他。张京尧还明里暗里讽刺靳来是寒酸,土,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靳来对此一笑置之,想着有什么了不起,巧克力和糖果他早就吃过,当然是沾了袁雨的光。

靳来去水房洗衣服发现脸盆底破了个大洞。拿起毛巾被划伤手后才发现里面不知什么时候藏了剃胡刀片,幸亏没有直接拿起擦脸。他心悸的看着宿舍的每一个人,开始对所有事都警惕起来,然而千算万算没有逃过一劫,他的暖壶被人暗中拧松了壶底下面,他浑然不知的拿去热水房打满水,壶底撑不住重量掉在地上,滚烫的热水烫得他整个脚都没了知觉。

靳来定定看着迅速起水泡的脚面,混合着周围同学的惊呼,咬着牙一声不吭,把这些帐都记在了心里。

袁雨赶到校医院的时候,原本陪在靳来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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