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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

沈镜庭最后能心平气和地看到的一幕,是文煊微笑着摩挲火铳的样子。

那天夜里,火铳弹药出膛引起的巨响震动了整个营地,周围丛林中休憩的鸟兽纷纷四散惊逃,守卫们都面面相觑。

很显然,整个大营里会用火铳的只有刺史大人,听说这位文大人从前是神机营来的,家世在京中显赫,不知为什么放着舒服的京官不做,被外放到临州来。

他们想冲进去护卫主子,营帐中却传来临渊王沉着冷峻的声音:“都不要进来。”

帐内的血腥气浓重,仿佛下午贺雪青宰羊放血的光景。文煊提着心爱的火铳,直把枪口对准了沈镜庭的脑袋:“真没看出容王殿下居然是块硬骨头,就是不知道殿下的头有多硬呢?”

“文煊。”沈镜庭被火铳巨大的冲击力扑倒在地,右臂被开了个洞,殷红的血浸透衣衫,却硬是没有发出一声痛呻,强撑着说话:“等你消气了,可不可以回来……”

“你是偷跑出来的吧?”文煊漠然地看着他,做出一个苦恼的表情。“不知道杀了你,摄政王那里该怎么解释。”

“就说你夜闯围场,被熊罴叼走了去。”

沈镜庭的嘴唇因为失血而苍白,眼神紧紧追随着文煊。“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可是我们毕竟”

他没有注意到文煊的脸色越来越差,缓了口气接着说:“你还没有见过珩儿,他很像你……”

“闭嘴!”文煊蓦然暴喝,打断了沈镜庭自认为温情脉脉的表白。“你的孩子从我的肚子里出来也是孽种。”

“那是我为大梁生下的孩子。”文煊一字一顿地对沈镜庭说,字字都是诛心之言:“若不是国师答应我,生下太子后就放我去临州,我根本不会让他生下来。”

“你就……那么恨我吗?”沈镜庭脸色灰败,清早拔营过后火堆中留下的余烬般的色迅速爬到脸上,在文煊看来却是纷呈。

他的语气如谈笑般轻松,后槽牙却藏着咬牙切齿的血腥气:“我最恨当初走火的那枪没杀了你。”

就不会有之后的被任意淫辱,颜面尽失。

这条路他是被国师逼迫着走上去,再由沈镜庭一点点摧毁全部。他的傲气、自尊,尽数在床笫之间被凌辱殆尽,把一心报国的儿郎沦为生育工具,还美其名曰为“尽忠”。

贺雪青立于文煊身后不远处,一言不发。

沈镜庭的生死他早已置之度外,临渊王现在心中所想的这一枪下去,他该怎么为爱人完善事后,应付朝廷。

文煊带着残忍的快意举起火铳,不出意外,容王殿下的头颅会被改良过的弹药轰掉一半,留下的尸首随意掷入山林,任由初冬饥饿难耐的野兽分食。等到皇室接到消息来问责的时候,早已尸骨无存。

“我已经留书一封,若是这一路我出了什么意外,叫哥哥不要追究你,就在我的袖袋里,随你要不要用。”

沈镜庭丝毫没有闪避,直视着文煊的眼眸,好像要在最后的时光把他的模样刻在心里。

“如果不杀我,你意难平。”他闭上了眼。

“就当还我欠你的,沈家欠你的恩情。”

第二声响彻云霄的巨响爆发,爆裂的力量把帐内一小块土地炸得飞沙走石,名贵洁白的地毯染上了肮脏的血污和泥沙。连掩映着皎月的枯云都被这声音震德颤了颤,缓缓地飘离天际,如水的月色朝洒下,化作无色的水波荡漾。

万籁俱静,文煊的语调平缓如乐伎手下才校紧的丝弦:

“你也配么?”

容王闯围场的事情了结了没多久,文煊就被府医诊出有了喜讯。

他再次怀孕了,与之前不同,这一次是心上之人的孩子,文煊分外惊喜,连孕期必经的呕吐都减轻了许多。贺雪青更是大喜过望,把文煊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宝地供着,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摔了。

文煊与贺雪青的关系在民风开放的临州再也不是秘密,文煊就住在贺雪青的府邸养胎,平日里还张扬地和贺雪青共乘一骑往返刺史府。临渊王府的人嘴上还叫他“刺史大人”,心里却明白这位公子可是货真价实的王妃。

两个人形影不离,蜜里调油。最春风得意的是贺雪青,最苦的也是他。

养得白白嫩嫩的漂亮媳妇儿整天在自己怀里撒娇撒痴,却不能碰他。贺雪青早就被文煊给惯坏了,几天亲近不到温软香甜的媳妇就好像发情期的野狼,焦躁得要发狂。好像守着块名贵脆弱的美玉,恨不得抱得紧紧的揉在身体里,却因为不胜蛮力而不允许亵玩。

偏偏还懵然不知地引人犯罪。

“哥哥~哥哥抱我。”

文煊坐在浴桶里,伸长了手臂等着贺雪青伺候。雪腻玉质的柔韧皮肤上挂着水珠,随着抬起手臂的动作聚成股流下,汇入更为令人血脉贲张的粉嫩胸脯上。他的胸部因为孕事再度泌出了乳汁,平日里也不知羞耻的鼓胀着的,文煊时常要求贺雪青吸一吸,以孩子生下之后泌乳不畅。

青年的肌理线条流畅优美,贺雪青认命地让文煊圈着自己的脖颈,手臂放在腿弯和腰背处,小心翼翼地把文煊横抱了出来。诱人的身躯从覆满花瓣的水中拔地而出,浸湿的发尾淋漓着贴在尾椎处,再往下就是高高翘起的圆臀,被孕期的饮食催得丰满肉感。

文煊已经显怀了,多宽松的袍子都盖不住隆起的小腹。此时紧紧贴着贺雪青的身体,还在要求这要求那。

“胸又胀了,哥哥……”文煊抓着贺雪青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按,热情得像是菜市口一天没开张商贩。

贺雪青明确地表示过再有这种情况,希望文煊自己用手挤出来。毕竟能把文煊的奶头吃到嘴里,却不能做点别的,这种事太考验贺雪青的意志力。

他一边给文煊擦身子一边回应他催命似的撒娇:“祖宗诶,你把哥哥的鸡巴都叫硬了,哥哥难受死了。”

文煊躺在床榻上,望着贺雪青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拉着他的腰带就往床帐里拽:“我看看,哪里难受。”

贺雪青就像不受力似的,半推半就进了床帐。

厚重的床幔缓缓合起,把狭小空间里两个人的细声喘息都关在一方天地,文煊趴在贺雪青胯下,隔着绸裤亲吻他撑起帐篷的阳物。

“就会磨人。”贺雪青赶紧把小妖提溜起来离开自己的下半身,不敢再让他动手动脚。“管撩不管灭火。”

“谁说不管的……”文煊噘着嘴,一头扎到贺雪青怀里打滚。“先帮帮我……”

他的臀部淫荡地高高翘起,臀缝之间的蜜口早已渗出清液,渴望着外物的入侵。贺雪青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把自己的家伙插进去的,只把手指并入,轻柔地按压着因久无人造访而倍显紧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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