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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部,我现在还记得那是第一代的智能机,联想的乐phone,我拿到手机第一件事就是跑上楼告诉白瑛:“白瑛我有手机了!”

他在电脑那儿坐着,故作无所谓地说:“哦,手机号多少啊?”

我说:“你等着我打给你啊!我自己都记不住!”我嘿嘿嘿傻笑着拨了他的号码,结果他手机没响。

“我手机没电了,在充电呢,你直接告诉我你号码吧。”

我那时还不太会用智能手机,就干脆一个电话打给我妈问了我的号码,其间白瑛就在那儿白眼着我叹气,我报给他,他点点头,说嗯记住了。

我凑过去,发现他电脑上是一串串代码,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手机号:“你都不记一下啊?你当年让我背号码时那个变态样呢?你这人怎么双标呢?”

他又白我一眼:“就十一个数字还需要写记事本吗,你念一遍我就记住了。”

我说那你倒着背一遍!

他还真背出来了,他背出来我傻眼地看着他,他歪着头看我,说:“姜赫你怎么这么傻呢?你连自己手机号顺着背都背不出来,还让我倒着背给你听。我背了你都不知道我背对了没,是吧?”然后就靠在椅背上,代码也不码了,就看着我笑,仿佛在欣赏一个举世无双的傻叉。

回忆了一会儿电话那边的盲音就断了,我才回过神,说他怎么不接我电话啊!

雷汀把听筒从我手上拿过去搁上,说:“他和我有仇,看见是我的号码当然不会接好吗。”

“你不早说……”

“早说了你肯定也会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喂,去哪儿啊?”

“找人啊!”

我刚拉开门跑出去就在拐角撞人身上,正要说对不起,抬头就看见正抓住差点儿掉地上的手机的白瑛,他看见是我,皱眉说:“你给我打的啊?”

我说:“啊,你……你还好吧?”

他把手机拿给我:“给你要回来了。”

我不敢相信,上下打量他:“你跟张思凯怎么说的?”那家伙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把东西还给他?

“还能怎么说,实话实说。”

“他又怎么说的?”

“他说的都是放屁,我不想复述。”

“……打架了吗?”我小心端详他。

他张了张手臂站那儿给我看:“看上去像打过吗?”

我想也没想就上前撩他衣服,被他一把把衣服扯了回去:“没打架。”

我还是有点担心的,毕竟张思凯也是个有名的黑客,外界都觉得他们两个是惺惺相惜的对手,而且等咱国家有难还要一致对外呢,我是很想白瑛和张思凯好好摊牌,但又不希望他们完全闹掰。

“你们是不是闹掰了?”

白瑛像是看出我的想法:“黑客都是一个人,不存在伙伴队友。”他说,“手机还给你了,我还有点事儿。”

我愣了一下才喊住他,把人喊住了又不知道要说啥,急中生蠢地说:“快到饭点儿了,一起吃饭啊!”

白瑛说我手机坏了,要先去修一下。

我提心吊胆:“怎么坏的?”

“摔坏的。”

我已经脑补出他和张思凯在教学楼的天台上干架,把手机摔下来的惨烈画面了。

白瑛顺着我的视线扭头看向教学楼,无语地道:“从那上面摔下来还有得修吗?”

我说那先去吃饭吧,吃完饭我陪你去修。

“不用了,”他说,“我下午要去机场接人,手机不保持通话不行。”

我才想起来,张思凯那天在澡堂和我说过,今天严雪要回来……

他走到半路又停下,回头说:“对了,那个壁纸我也给你解锁了。”

我一直目送他走到看不见的地方才拿起手机,发现屏幕上已经不是他的照片了,是系统自带的壁纸。我用了快三年的手机,一下就变得陌生起来。

听见他要去接严雪的时候都没这么沮丧,在他说壁纸解锁以后,那一刻我仿佛真的,永远地失恋了。

***

我回了雷汀的店,富二代雷哥这会儿都不忙着挂开张的牌子,还坐沙发上玩手机,见我进来,问我怎么又回来了。我说没人陪我吃饭。

“没人陪你吃饭你不会自己吃吗?”

我坐沙发上,看着手机上陌生的壁纸:“我习惯和他一起吃了。”我唯一能接受一个人吃饭的场景,就是知道明天,后天,未来的很多很多天,他还会陪我吃。

雷汀把烟按熄在烟灰缸里,说:“那你从今天开始就得习惯了。”

是啊,严雪回来后陪白瑛吃饭的人恐怕就不是我了,我也不好意思去当人家电灯泡啊。

一个人去食堂吃了午饭,连打饭的师傅都问我,今天没跟白瑛一起啊,我只能笑着说他有事。和白瑛一起吃饭有很多和别人一起吃没有的福利,可以用最少的钱吃到最多的菜,他一个重度洁癖患者,把筷子伸我饭盒里夹菜一点都不含糊,有一次我见他从我饭盒里夹走一块红烧排骨,后知后觉地喊:“喂喂喂那块是我咬过的!”他愣了一下,立刻转身一副很不适的样子要吐出来,我说你还好吧,赶紧起身去给他顺背,结果他弯着腰在那儿笑到发抖,我说你到底有没有洁癖啊!他抬头看我,还忍俊不禁着,说:“有啊,我很严重的洁癖啊。”要不是看他那样子怪俏皮可爱的,我早上手捶他了!

我打好饭坐下来,旁边就坐着一对情侣,女生夹了一筷子男生不喜欢的苦瓜给男生,男生说不吃,在女生不高兴地说了几声张嘴后,还是不情愿地张开了嘴。我莫名就脑补了白瑛和严雪,白瑛刚好也不爱吃苦瓜,我就不同了,我酷爱苦瓜炒鸡蛋,我们一起出去点菜时我说要吃这个,他就要求我这盘菜的价格不能aa制,得我自己付。为了让他帮我负担苦瓜炒鸡蛋,我也试图说服过他,“一口!白瑛你就吃一口!”他死活都不吃,我就差围着桌子追着他把菜塞他嘴里了。

现在看来事事都不绝对,是我撒娇的方式不对吧。

我靠这会儿还乱想什么呢,明明是撒娇的人不对啊!

不管怎样,该来的始终会来,吃完饭我给白瑛发了条微信,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还挑细选了一个笑脸表情,意图表达出调侃之意,这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手机修好后他才回我,我点开来,他就回了一个字:嗯。

本来这就是我想看到的,我以为我都准备好了,可是看到这个字,我整个人就像一块被踢烂的门板一样,吱呀一声就崩坏了。

***

难过超过了阈值,好像有个阀门被打开了,各种酸楚涌上心头,我根本没办法继续和他微信,我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发泄也好找个树洞大声地喊出来也好,不想任何人找到我,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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