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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你的手机。”

车厢里很安静,他用发表毕业演讲的声音读我的道歉信,我从没觉得自己这封信写得这么耻。

白瑛挑眉问:“天涯海角,风里雨里,都等我吗?”

这些话听着虽然好笑,但也是我的真心话,毕竟我犯了错啊……

我认命地点了头,丢人就丢人吧!

白瑛坐起来,把手机塞我牛仔上衣的口袋里,拍了拍,说:“睡吧,我看着呢,坐不过站。”

那一拍拍在我胸口,莫名就把我一颗悬着的心拍回了原位。他没有生我的气,他没生我的气啊,我心想,可真是太好了!

第17章

白瑛参加高考那天我还在教室里上课,我看着手机时间,琢磨着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做完考卷在检查了,高考结束后就面临着填志愿的问题,我心想这人总归是要走了,我和他的缘分这些年越走越远,垂死挣扎回光返照了一下,如今也终归到头了,他要考上的学校我肯定上不了,考个市重点已经是我极限了,就算不是mit哈佛,全国排名数一数二的学校,我姜赫也高攀不起。

他高考随随便便正常发挥就拿了状元,成绩出来那两天我俩在他家里肝生化危机7,他不管玩啥都要选hard模式,小时候第一次玩生化危机时我还在犹豫要选什么模式,他从冰箱拿了支冰棍出来,往我旁边一坐,直接手贱就在我手柄上选了hard模式,气得我大骂他。他还激将我,说你不敢啊。我当然说敢!我不但敢玩我还敢死!然后就各种花式死给他看。

后来我脸皮也厚了,我发现我死多了他比我还烦,他可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人淡如菊,在我面前他性子急得像匹野马,我死个几回他就看不下去了,冰棍鸭脖啥的一扔就上来,抓着我的手柄连我的手一块儿操作,我干赢了boss,完了我在那儿欢呼雀跃,他撒了手靠沙发上一脸殚竭虑的神情看着我,我手背上都是他手上拿过鸭脖的油。

后来我找他玩游戏还非玩困难模式不可了,白瑛一见我选困难模式就愁,说你选普通模式吧。我说不,非拉着他坐我旁边陪我玩,他想走,我就一抬腿把腿压他腿上,他就只能坐在那儿任我摆布了~~

生化危机7我光看别的up主玩都觉得难,遇到过不了的地方自然就是白瑛帮我过,但他很不喜欢生化7,理由是里面的怪物太恶心了,我看他一边嫌弃地撇着个嘴一边和boss在邮轮上周旋,开一枪嘴上还念一声“恶不恶心啊,去死吧!”“卧槽恶心死我了,洗内!”怪物最后玩自爆,恶心的粘液爆得到处都是,他眼睛一下就眯上了,好像人家真把东西喷他身上了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玩vr呢哈哈哈!

他不知道他这个样子可好玩了,比他在外人面前一本正经的样子好玩多了,我可以乐乐呵呵看一整天!

中途他接了个电话,说了两句就挂了,我回头问他:“谁啊?”

“记者。”

“啊?!”

他走过来坐下,拿起手柄,说:“来采访我的。”

我瞬间就兴奋起来:“是来采访高考状元的?!”

“嗯,好几通电话了,我没答应。”白瑛说。

“我靠!你干嘛不答应啊?!我也想你出一下名嘛,这样我也好跟人家显摆我有一个状元发小啊!”

“我还不够你显摆啊?”

“……”我看着他专心玩游戏,回我回得无比顺口的样子,叹为观止。你说白瑛这自恋成瘾的德性到底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啊,以前他还只是稍稍微有点自恋,现在我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唉,你别说,就他自恋这臭毛病,还真是我惯的,毕竟他只在我面前放飞……

不过不来采访也好,我看他穿着大t恤大裤衩,左脚趿着一只拖鞋,右脚那只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的样子,心说就算他真上了电视上了热搜,我炫耀起来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那感觉就像别人都羡慕某个风度翩翩的大明星是你老公,只有你知道他一回家是个什么鬼样子。

***

白瑛他们家给他这个全省高考状元摆席庆祝,也叫我去了,我第一次见到白瑛的爸爸,爷爷,奶奶,还有他们一大家子的人,白瑛爸妈虽然离婚了,但他爸和他关系一直很好,我看他爸眉飞色舞的样子,想必也为这个儿子骄傲得不得了。席间也见到不少白瑛同一辈分的人,表哥表姐表弟表妹什么的,看来看去好像个个都很优秀,我夹在他们中间忒不自在。白瑛的某个婶婶还是姑姑问我在哪里上学,我就说和白瑛同校,那位阿姨脸上立刻露出了颇欣赏的表情,好像因为这样我也成了个学霸似的。我还是不喜欢和这群真学霸为伍,我还是更喜欢和高翔这样总和我考一块儿的人一起玩,我考三十名他就考二十九名,我考二十五他就考二十六,缠缠绵绵到毕业。

当然了,白瑛是个例外,话说回来,他也不像个学霸啊,在我面前他就是一史上最邪恶少年!

饭桌上大家都很开心,毕竟白瑛考全省第一是一件太值得高兴的事,只有我,我不开心,他考全省第一对我来说就是他要走了。

吃完饭我一个人坐包房外走廊的沙发上玩手机,白瑛走出来,在我旁边坐下,包房里很热闹,走廊里很安静。

“你都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他问。

我放下手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问你想好填那个学校了吗。以他的成绩和国际大赛的履历,哪个学校不是任他选啊。

白瑛摇摇头:“没想好,有什么建议吗?”

我言不由衷地说:“a大就很好,他们的计算机专业领跑全国的。”

那年十七岁的白瑛低头看着我手机上的游戏,不置可否,我玩完一局后,他忽然说:“姜赫,能为我加把油吗?”

像个已经长大成人,比我大很多岁的哥哥。

我阅读理解一向不好,但我从来不认,因为我分明能理解那些题目,我只是无法表达出我的理解,就像这样一句话,没有人听了比我更明白,比我更难受,但我依然不知如何表达我感觉到的,不知道答案该选a还是b,选能,还是不能。

我只能低头玩着游戏,假装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没察觉他在看我。

***

后来全校都跌破了眼镜,因为白瑛填了一所并不顶尖的大学,报考的依然是计算机专业,虽然那所大学排名也不低了,他们的计算机专业在国内也小有名气,但是赶a大这样全国综合排名第一的大学还是有一定距离。我不能理解,没人理解,我想包括白瑛的父母都无法理解,然而谁都无法再做什么,我们知道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我想过问他为什么,他走的时候我还去送了他,送他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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