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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他离我好远,跑巨幕里面了似的。

他还要伸手抓爆米花时我就把爆米花拿走了,看他在扶手上摸来摸去摸了个空,憋笑得我不行,白瑛转头看见我一个人抱着爆米花在吃,瞪我一眼就来扯纸盒,我捏了两下就放开了,他拿过去往里一抓,抓出我扔里面的一团面纸,哈哈哈哈爆米花已经被我都吃光了!

我猫着背捧腹笑着,感到装爆米花的纸盒扣我后脑勺上,后背承受了一记重击,脖子被夹着就往椅子下塞!

他松手后好半天我才控制住颤抖的笑,抬头看他郁闷地窝在椅子上看电影。活该,谁让你选麻省理工的!

***

从电影院出来,外面寒风猎猎,把我吹得有点伤感,明年的圣诞节他就不会和我一起过了吧。

“怎么了,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白瑛停下来回头看我。

“没,”我裹了裹衣服,“就是觉得冷。”

白瑛往我身后看了看,说:“人家穿裙子都不觉得冷,你一个男的好意思喊冷。”

我回头看去,看见那些穿短裙裤袜的女生:“我怎么跟人家女生比呢,这些裤袜都是可以自己发热的……”

白瑛睁大眼看着我:“谁跟你说的?”

“我妈呀,”我说,“我看她大冷天穿裙子出内,我说你冷不冷啊,她说不冷,她们女人的裤袜都可以发热,就跟暖宝宝一样。”

白瑛听完捏着拳头堵着嘴笑,来回打量着我,感慨道:“真羡慕阿姨,天天都能逗你玩。”

“什么意思啊?裤袜不能发热吗?那她们这么冷的天穿着出去不是冻成冰棍了?!”

“是是是,可以发热。你想不想要一条,我送你啊。”他回头看我哆嗦的腿,“比你穿两条秋裤暖和多了。”

胡说八道!“我只穿了一条!”

还是应该穿两条的,不一会儿我就开始打喷嚏了。我看了一眼穿着一件牛角扣大衣,一条黑色直管裤的白瑛,我干嘛和他比,他是大冷天都可以游泳的人……可我穿少一点不也是希望和他走一块儿时看着能搭点儿吗……

我一个人边走边盯着地上的板砖出神,一抬头,白瑛就不见了,我一头雾水,四面八方地看,人呢?

“白瑛?!”喊了一声,我都快过马路去找他了,才听见他在后面喊我。

“这儿!”他在街边一家奶茶店门口,趴在那儿回头招呼我。

我气冲冲跑过去:“你怎么都不出个声就跑不见了?”

白瑛没理我,对店员说:“奶茶尽量热一点。”

我说我问你话呢,他趴那儿瞥我一眼,跟趴在冰箱上的猫似的,摇着尾巴就是不搭理我,气死人了这性子!

我看他买了杯珍珠奶茶,纳闷:“你不是不喜欢喝太甜的吗?”

白瑛居然往天上看,自言自语不知道嘀咕了声啥。

我虽然没听见他在嘀咕啥,但是感受到了蔑视!

这时店员把奶茶拿来了,他才看我一眼,让我拿着,自己付了钱。

“你手断了吗?这也让我拿!”

但珍珠奶茶热热的,拿手里倒是挺暖和,我跟着他离开,在他背后故意抱怨:“你也不请我喝一杯……”

“这就是给你的。”白瑛说,撇着嘴嘟嚷了声“傻不傻呀……”

我才醍醐灌顶,瞪大眼瞅着手里的奶茶。

“唱啊,”白瑛说,“你不是冷吗?”

温暖的奶茶下沉淀着黑色的珍珠颗粒,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我有点恍惚:“……老实说,你突然这么体贴,我有点被shock到。”

“这叫哪门子体贴啊,”白瑛笑道,两手插在大衣兜里,迎着风走上斑马线,“帮你签字,帮你盗号,帮你补课,那才叫体贴。”

本来我还没那么伤感的,被他这么一说,我喝着奶茶真的喝出一股离愁别绪来。以后就没人帮我盗号,没人帮我补课,没人给我买珍珠奶茶了,也没人陪我上学,没人陪我打球,没人当我的死金牌了……

以后我的生活会变得无聊而乏味吧。

我看着他在前面走,故意落在后面,想象前面那个人不是他,从来就没有他,一想就觉得好孤单。

我真的希望他能有最好的前程,又真的好希望他能再多陪我一会儿。

***

高一下学期,拿我妈的话说,我总算长醒了一点,不需要人督促也能自己安排时间学习复习了,我虽然也知道我在做无用功,就算我把自己燃烧成灰,我也不可能考进mit,我连国内排名第一的大学最烂的专业都考不上。但是唯有在用功的时候,心里会好受一点,也说不准心底还怀着渺小的希望,希望奇迹发生,让我能像小说里的那些主角一样,学着学着突然就参悟了宇宙的奥妙,以后学啥啥都无往而不利……呵呵,说梦罢了。

一个学期的光阴转眼就过,高考前的毕业典礼,白瑛代表毕业级发言,十七岁的少年,身着白色的衬衫,红色格纹的领带,从校长的手中接过毕业证书,透过麦克风传来的他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跟我说话时那样不同,铿锵郑重,无懈可击。我那天逃了一节课,跑到礼堂外听他的毕业发言,礼堂的大内关着,窗子很高,我找了张椅子,想办法撑了上去,亲眼看见他双手接过毕业证书,鞠躬,走到演讲台后,优秀得简直在发光!毕业演讲也是,他的声音赶走了我身边的夏曰蝉鸣,满满都是天之骄子的味道,礼堂里掌声响起时,我从窗台上心满意足地跳下来,拍了拍手,那个站在云端的少年,根本就不属于平凡的我,但我还是很高兴能遇见他,很茉幸能陪他一块儿长大。

那天我们约好在学校的天台上庆祝他毕业,我也没有什么好送他的,就偷偷带了两罐啤酒,两袋鸭脖,我掰开易拉罐,一本正经地说:“祝:白瑛同学高中毕业!”

他和我碰了杯,唱着喝着我们开始聊小时候的事,就好像是分手前的某种仪式,儿时的我们拌过嘴,打过架,也互相帮过忙,度过了当时的我们以为天塌下来了的“坎儿”。好比如六年级时我在家里踢球,把我妈的手镯摔碎了,吓得我在电话里话都说不利索了,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和白瑛说:“白瑛我完了!我妈会杀了我的!怎么办啊白瑛?!”后来白瑛不知道上哪儿找了个一模一样的便宜货给我偷梁换柱,我妈至今不知道这事儿(对不起啊妈)。现在想来,走投无路时我第一个想到的都是白瑛。

还有一次,我记得是初一下学期的时候,那时白瑛还没买单车,他一个人跑电脑城买硬件,为了凑齐买东西的钱胆子贼大地跟他妈妈把学报高了两百块,结果配件买回来他在公交车上睡着了,被人把剩下的学偷走了,我放学后从游戏厅回来,见他一个人在小区亭子里呆坐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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