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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向他提出,自己先一个人回家去,还交代席景沛道:“不管怎么样,你也得好好注意休息才行。这几天你忙不过来就不用理我了,好好处理家里这件事,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没什么问题,你不要担心啦。”

白雪歌走了,席景煊才有些惊讶地问席景沛:“她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席景沛捏捏太阳穴,长叹一口气:“小雪她……怀孕了。”

这次事发突然,将席家所有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就连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一直在家中静养休息的席老爷子,也颤颤巍巍的下了楼,沉默地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而匆匆赶到席曼云更是满脸的愧疚,她早在之前就因为这件事和家人们表达了歉意,现在见到谢玉然和席景煊来了,更是叹了口气,说道:“都怪我当年识人不清,如今才害得家里面出了这样大的问题……”她顿了顿,看向谢玉然和席景煊的眼神更加惭愧:“甚至还连累到了两个孩子……唉。”

因为之前网络上的一场轰轰烈烈的八卦行动,谢玉然和席家的关系,现在几乎已经是无人不知的了,如今骆滨一出事,网民们便将炮口一对准了谢玉然和席景煊两人,甚至网上还流传出了席景煊的华荣娱乐,其实是在为席家的受/贿而洗/钱才设立的。

有听信了这些传言的网民干脆跑到席景煊公司的门口赖着不肯走,给公司的正常运作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席景煊从度假山庄启程后不久,便听到这样的消息,如今听到席曼云满怀愧疚的向自己道歉,也只是笑笑,安慰道:“二姑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们是一家人,本就该共同进退,又哪里来什么连累之类的说法呢?”

这也算不上什么客套的场面话。早在席景煊创业之初,他便受到过家里的许多支持,而向来疼宠他的席曼云更是给了席景煊无数资金人脉上的帮助。而席家本就是一个大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骆滨犯下的错误,又怎么可能拿来责怪席曼云呢?

席家其他人也是这个态度,他们纷纷劝了劝席曼云,见她情绪稳定了不少,才使眼色让谢玉然几个小的拉着席曼云上去休息了。

知道这样的大事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谢玉然果断地就带着席曼云上了楼。席曼云因为这件事情绪一直不高,再加上前几天工作忙碌,在席若筠哄着让她喝下一杯牛奶后不久便渐渐睡了。

席曼云一睡,他们三个便放松了许多。席安坐没坐相地几乎整个人都瘫在了沙发上,懒洋洋地问谢玉然:“你都被骂得那么惨了……有什么打算吗?”

“有什么打算?”谢玉然一撇嘴:“我行得正坐得直,哪用管一群没脑子的键盘侠怎么说?”

他前世经历过更低的低谷,自然不会将网络上这些粉粉黑黑的事情看在眼里,心态更是一等一的好。而面对席景煊公司上的事,他更是展现出了对席景煊能力的十分信任:“这点事情!”他说:“哥哥肯定能处理好的,没什么难的。”

即使早已习惯了谢玉然的这副作风,席安还是忍不住抽抽嘴角。他从上次与谢玉然谈话后关系便缓和不少,倒是席若筠,自从在席安那儿听说了谢玉然暗恋席景煊这事,便忍不住纠结半天,小声问道:“然然……上次席安说的那个,你是认真的吗?”

谢玉然郑重其事地点头。

席若筠闻言愁得眉毛都扭成了一团:“虽然我和席安都不觉得什么……可爷爷肯定第一个不能接受的,他老人家思想那么传统……”她嘀嘀咕咕念叨完了,又问谢玉然:“那……你想过出柜吗?你和二哥毕竟身份特殊,如果要出柜舆论压力肯定很大……”

压力当然很大。

谢玉然对这点再清楚不过了,他早已将自己什么时候告白、告白后多久出柜、等等等等全都在心里安排得好好的了,现在席若筠提出来,也表现得相当平静:“如果哥哥没意见,我一定要说的。”

他对这一点很坚持:“就算舆论压力大……我们又不是亲兄弟,没有血缘甚至法律上的关系,而且我过我的生活,与那些外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席若筠对他的洒脱目瞪口呆。半晌,才磕磕巴巴地问:“可、可是,你都在圈里面有着那么高的人气了……”

“我总有糊的那天。”谢玉然笑了笑,平淡道:“粉丝总会有出坑的那一天,可我喜欢的人是要和我一起度过一生的。”

再长情的粉丝,也总会离开的。

对于这一点,谢玉然再清楚不过。

☆、病倒

骆滨的事,谢玉然几个小辈最后还是没能知道得太多。虽然席家向来崇尚让孩子们多面对、经历一些事情,但这到底是他们处理不了的、事关整个席家的大事,长辈们还是没让他们牵扯太多,只是往席若筠所在的乐团打了个电话请假,又交代了谢玉然这几天尽量不要出门,待在家里。

因为现在正在筹备新专辑的事,谢玉然又忙着写新歌,试图再往专辑里多塞几首歌,就算整天都只能待在家里,他对此倒也适应良好。反倒是因为不能出门,没了各种各样事情的烦扰,谢玉然写歌时思路反而更加顺畅。

而在这段时间里,席景煊忙着处理因为骆滨的事公司出现的问题,席景沛则跟着席义信为了骆滨这件事而四处奔波。

虽然骆滨在之前早已与席曼云离婚,但毕竟有席安在,他不能完全说是和席家脱离了关系,再加上他贪/污时还是席曼云丈夫的身份,政/敌们在对席家进行攻击时,更是有了一个准确的方向。

为了这件事,席老爷子甚至拉下脸去找了自己的几个老友,请他们帮忙出面发声,席景沛去了一趟,谢玉然虽然没跟着,但听他回来过后的语气,似乎过程还算是顺利。

然而,即使如此,从入了秋之后身体便一直不大硬朗的老爷子,还是因为这件事倒下了。

席老爷子病倒的时候,谢玉然正在房间里一心谱曲。他在写的那首告白曲,做了好几次大改动也不见得满意,反倒是越改越糟心,写到后面直觉得烦躁。

就在他正暴躁得向砸东西的时候,席景煊正好推门进来,看他烦躁地从房间这头走到房间那头,便不觉好笑,问他:“怎么了?这是在干嘛呢?”

谢玉然心情不好,连带着看向席景煊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他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问:“你不去忙公司的事,过来干嘛?”

刚把公司的那些闹剧处理得差不多了的席景煊心情正好着,闻言笑着回答:“公司那边忙完了,就过来看看你了。”他在沙发上坐下,看谢玉然板着长脸心情极差的样子,又问:“这是怎么了?”

“写不出来。”

谢玉然叹了口气,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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