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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迹,江洛玉远远的看了那靠近的白色身影,在看到那白色的身影被拿着小盒子的逐月堵住后,突然侧过身来,对着黑暗中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开口道。

“还躲什么?人都走了,你不愿出来见我一面?”

他的话一出,隐藏在黑暗中偷看两人相会的作者浑身一僵,偏过头来尴尬说道:“那个,咳咳……我刚才去换衣服,这不才换好么?”

江洛玉上下瞄了她一眼,看见她穿着乱七八糟的嘻哈装,想起刚才她混在那堆丫鬟里穿的丫鬟服,不由略带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穿什么衣服,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样子我怎么看,还是你原本那身比较好看呢?”

作者眼神一亮,回身就准备跑路:“真的么?那我去换回来。”

“等等。”这一回不等作者抬步,江洛玉就迅速抓住了作者的手臂,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个漆盘,其上摆着一个酒壶和两个酒杯,酒壶中淡淡的梨花白酒香飘散,“既然来了,喝杯水酒再走。”

月光之下,作者战战兢兢的拿起酒杯,和面带笑容的江洛玉抬手碰杯。

“那个……七夕快乐。”

“七夕快乐。”

训子(上)

又是一年春日到来之时,大金内城护国公府内,道路边由护国公亲手种下的梨花,早已在几年之后长成了缀满花苞的漂亮乔木,一被春风吹拂就纷纷落下青白花瓣,泛起淡淡的清香气

长长的回廊前是一片空地,其中站着三个大约都是十一二岁的少年,其中两个少年看起来年纪大些,面容很是有些相似,仿佛是一对双生子,只一个表情淡冷无波,一个微微含着笑意,就能明显分出对方来,剩下的一个少年年纪尚小,个子也不怎么高,粉白的小脸还带着些细细绒毛,眼珠子却不断骨碌碌转着,好似在想什么鬼主意一般。

三个少年都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等待了不到片刻就瞧见不远处的拐角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淡紫色身影,顿时其中最小的少年肃了神色,淡笑的少年则将自己手中折扇了回去,目光恭敬的垂首而立,一直面无表情的少年仍然一动不动,仿佛对身边两个弟弟的动作毫无所觉

就在三人纷纷站好肃立之时,那个淡紫色的身影也渐渐挨近,转眼便走到了回廊下那片阳光照着,飘散白色梨花花瓣的草地上,紧随其后的两个双侍将备好的软椅放下,就小心翼翼的扶着身着淡紫色宽松长衫,略微显露出凸起小腹的人坐下,方才恭谨的垂首站在两侧。

“孩儿见过母父!”

“不必多礼,都起来罢。”

来人容颜秀美尊贵,那双乌玉般的眸子被阳光映亮,自他的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仍然美的不可方物,更不像是三个孩子的母父,目光一点点滑过面前少年们的神色,薄薄的唇跟着掀起一丝笑容:“每到月末就是考校你们的时候,还和往常一般先论武艺再说文经,从垂儿到敛儿谁都不能偷懒耍滑,知道了么?”

三个少年面对紫衣人,都是十分恭敬的低声应是,只有最小的那个少年很有些机灵的模样,目光禁不住好奇瞧了一下那宽松的衣摆下紫衣人凸起的小腹,直到被那双略带笑意无奈的乌玉般眸子瞪了一眼,方才吐了吐舌头垂下脸来:“谨遵母父教诲!”

护国公继承大金军神爵位,便成为名义上的大金第一武将,而多年的征战沙场更证明了皇帝这道圣旨下的没错,虽说萧云和慕容昊表面上看并无血缘关系,不过从那纵横沙场百战百胜的战绩来看,倒是一直不枉这个称号了。

因此身为护国公的公子,自然也重武多过重文。

瞧着两边的双侍将桌案摆上,又将兵器架也跟着抬了过来,紫衣人抬手示意只拿木剑过去,服侍在他身畔的大丫鬟芍药立时明白意思,上前一步双手托着两柄木剑,刚要将其交给站在最左边的慕容垂和他身边的慕容昶,最小的慕容敛就好似等不及了一般,踩了尾巴一样快步跑到双子兄长身边,抬手就抓住剑柄跑到了另一边,仰起下巴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既然论武艺,那小弟先请教大哥!”

慕容昶未曾防备他会抢剑,无奈的松了手看了身畔的大哥一眼,却也不放在心上,便回身坐在桌案边朝着紫衣人低身一礼,就坐下端起茶盏歇息观战,反倒慕容垂略微皱了一下眉,片刻才挽了个剑花走到小弟对面,沉声嘱咐:“自己小心。”

三人之中数慕容垂年纪最大,天生与父亲一般体质的他又最早开始练功,本来体弱六岁之

前一直病歪歪的小弟论内功几乎无法和兄长相比,要是按常理就算是拼了命都打不过,也不知是为何小儿子总是兴致勃勃的喜欢先和兄长动手……

坐在不远处的紫衣人瞧见这一幕,不由略微摇了摇头,目光略微一转之间,慕容敛却已然握紧了手中剑柄,唇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容,眼珠子再度不老实的转了转,那双大大的拍色眸子里闪过一道光。

“小弟知晓,还要大哥手下留情……”

话音未落,紫衣人手指轻轻一动,坐在他不远处的慕容昶则低呼一声,慕容垂则比他们两个反应更快,抬腕便阻住了面前小弟不等把话说完,就突然出剑偷袭的招数,饶有余地的一只手背在身后,即使小弟竟往刁钻方向使剑招,也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慕容昶瞧着这一幕,手中的茶盏立时放下,很是有着几分紧张的站起身来,紧紧盯着兄长和弟弟比剑的场景,坐在他背后的人看了他一眼,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目光却也是带着几分波光看向了同一个方向。

两个少年俱修炼了几分内劲,只不过都不太深刻,慕容垂本就比慕容敛大,身体底子又好许多,因此不等打一炷香的时间,仍旧脸不红气不喘的和弟弟喂招,可慕容敛却有些支撑不住的呼呼喘气起来,手中的剑也有些晃荡了。

见身体弱的小弟吃力,慕容垂作为长兄很有些不忍心,手中的剑下意识顿了片刻,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之时,却被一直细细观察兄长一举一动的慕容敛抓到空隙,陡然一剑翻转打在慕容垂的肩上,随即笑吟吟的后退一步拱手道。

“大哥,小弟承让了!”

慕容垂骤然被击中肩头,下意识想要反击,瞬间却想起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小弟,手臂微动却再无动作,那张致俊美的面容上透出一分无奈,却并未为自己反驳什么,而是干脆的也拱手,显然是认输不打算再争执了。

紫衣人安静坐在一旁,清清楚楚瞧见了这一幕发生,眉宇立时略微皱了皱,低眉示意身后的双侍上前,等眼见着双侍回慕容垂手上的木剑,又低身查看了慕容垂被打中的肩膀,回首对着他摇了摇头后,唇角方才再度露出一丝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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