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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低身对他和白衣少年各行了礼后,道:“既是如此,眠星就先退下了。”

等到屋内的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他和白衣少年时,他有些怔然的盯着那人转身走到他身畔,那双璃拍色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柔和,映出他此刻呆呆傻傻的模样,白衣少年不由露出一个浅浅淡淡,令人忍不住屏息的微笑来。

“你受了伤,快些躺下。”

等他终于低身再度躺下,他盯视着垂头看着他的少年,终究忍不住开口低唤。

“……大哥哥。”

“我字承昔。”那道虽然冰冷,却让他忍不住亲近的声音响起,“直呼承昔便可。”

他抬手拽住那一截白色的衣角,仰头定定的看着那张俊美的面容,唇边喃喃的逸出声来:“承昔……哥哥……”

白衣少年见他神情依赖,眼底闪过柔和的光芒,修长的手指不禁抬起,轻柔的拂过他的发丝,丝丝温暖随着指尖蔓延开来,他禁不住被这样的温暖迷惑,身子朝着白衣少年的方向挪了挪,直至完全沉入黑暗之前,再度低喃出声。

“……承……昔……”

叁?相思痛入肠

“宓叔叔,他如何了?”

第二日一早,他方睁开眼睛没有多久,白衣少年便带着一个面容秀气,神情极为温和的另一个双子前来为他诊脉,片刻后白衣少年便好似沉不住气般,压低了声音问道。

“和昨日府医诊断的差不多。”被白衣少年称为“宓叔叔”的人不管做什么,唇角都带着一抹笑容,却和昨日白衣少年的母父的平和不同,反倒令人不自觉的放松起来,“虽然看起来严重,大部分却都是皮肉伤,这么瘦弱是因为气血不足,想必以前在萧府内他定是饥一顿饱一顿,不过还好是年纪还小,只要补养几个月便能恢复神了。”

白衣少年点了点头:“垂儿会好好照顾他,药也会看着他喝,宓叔叔放心。”

“那自然再好不过。”

直到屋内再度剩下他们两人,白衣少年方才柔和了眉目,低身坐在他身畔将药碗递给他,又垂下头来给他身上的伤换药,他安静的注视着被阳光照亮面颊的人,耳边跟着响起清冷的嗓

音。

“昨日未曾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他有些胆怯,将自己缩了缩,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端详着面前人脸上细微的神色:“我……我叫萧景初……”

“景初。”白衣少年低声重复,骤然扬起脸来,拍色的眸子在阳光下熠熠发光,“不然,唤你初弟如何?”

看见那双漂亮的眼睛,他瞬间被迷了心魂,连手指都情不自禁的放松开来:“好,承昔哥

哥。”

“等你调养好身体,我教你拳脚功夫。”白衣少年看他神情轻松下来,仿佛也似跟着松了口气般,如同昨日沉睡之时,用修长的手指抚了抚他乌黑的发丝,一字一顿的认真嘱咐,“回萧府之后,你就不必忍气吞声,随便被人欺负。”

回萧府……是啊,他毕竟是萧府的人,不过是暂且养伤罢了,是不能一直呆在这里的。他其实也并不留恋这华贵的府邸,柔软的床榻和可口的食物。

只是……

“……承昔哥哥,若是……我回了萧府,你……还会来看我么?”

白衣少年侧着脸看他,良久后突然露出微笑,手指从他的发间滑落,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什么,就已经被那人抬臂搂住,鼻端传来淡淡的檀香气味:“若你愿意,可随时来找我。”

他眷恋那温暖的怀抱,忍不住向前凑了凑,在这一片温暖中意识渐渐模糊开来,没有一会就沉浸在了无边的黑暗中。

“初弟……初弟?”

茫茫无尽,仿佛束缚了手脚的黑暗中,骤然响起了那人清冷的嗓音。

他下意识挣动了一下,吃力的张开眼睛,看着此时微皱着眉头,正坐在他床畔身着轻甲,方从帐外走进帐内,身上尤带寒风的慕容垂,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少年时代,便露出一个虚弱又甜美的笑容,喃喃着唤:“承昔……哥哥……”

慕容垂看他身体全都陷在被褥中,脸却红的不大正常,修长的手指立即摸了摸他的额头,

又顺着脖领摸了摸手臂,脸色不由沉了几分:“烧的这样厉害,昨日不还好好的么?怎衣衫全湿透了?”

话音未落,慕容垂便扶着他坐了起来,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在他身上,刚要掀被子给他换湿透的衾衣,萧景初才慢慢醒过神来,抬手拽住了他的衣领,摇了摇头低声喃喃道:“……将军……我没事,不必……”

可还没等他将话说完,眼前就又是一阵白一阵黑,慕容垂只觉怀中人身子滚热的烫手,却因为他的搀扶僵硬得不行,话音断掉的时候骤然感觉萧景初身体一软,低头去看的时候,便发现萧景初已然昏了过去。

“初弟?!”

他再度沉入无边无尽的黑暗里。

这一次没有人追杀他,也不见心爱之人的背影,只是不停的朝前走着,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花香侵袭入他的鼻端,脚下的青石板被月光照亮,他缓缓停下脚步,目光扫过身畔的此刻景象时,骤然瞪大了眼睛。

这里是……帝都护国公府内……

微风拂过,月光撒下,梨花花瓣散出清雅的香气,在白墙边簌簌落下。

“垂儿很喜欢那个他救了的小双子,当时在那小双子受伤的时候,每次见我过去都着急的

不行,后来等到那小双子病好了,他虽然还是和兄长一般冷着脸,眼底的神色却是骗不了人的

拐过一道垂花门,他注视着不远处身着女双衣饰,容颜在月光下愈发显得美丽,唇角还带着微笑的人,忍不住有些发怔,脑海中无数画面闪烁而过,他垂下头来退了两步,一瞬间身体竟开始忍不住发抖。

那是那人的嫡亲母父,以帝子之身嫁入慕容氏,后与护国公右威卫大将军慕容昊自立门户。二十年过去,便身为辅佐天子南静瑾近臣,又是护国公钟爱的嫡妻,他自己更早在朝上位居副相之职,是帝都最有权势有手段的内君之一。

“那孩子不过是萧府的私生子,我偌大的护国公府还是护得住他的,若是垂儿真的喜欢,留下给垂儿做个伴也未尝不可。”

站在女双打扮的人身畔的,是慕容氏家主太子少师慕容祭的嫡妻宓千千,听到身边兄嫂的话,秀美的面容上掠过一丝促狭:“兄嫂这话,怎么千千听着,却是不像要给垂儿养个朋友,倒像是说儿媳妇的口气。”

“那孩子不过是萧氏的私生子,更不清楚性情究竟几何,垂儿却是南昭慕容氏的嫡长子,以后与他站在一起的人,当是南昭慕容氏一族的主母,是能够与垂儿并肩光耀氏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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