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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中的纸伞移了过去:“走罢,那小子不见朕和你同去,又要吵得人的脑仁痛了。”

江冰看着他将伞朝着自己这边偏,唇角的笑容愈甚,却也抬起的手臂,握住了他执伞的那只手:“陛下才是宠坏卓儿和臣的那个人,如今这话算是埋怨?”

察觉到手背上的温暖,年轻皇帝含笑摇了摇头,一边带着身畔的人向桃花深处走去,一边附在那人耳边低笑道。

“是抱怨。”

武朔三年春,后入宫,为贵嫔,入宥香宫。

次年因帝不宠,退冷宫畔,于御花园遇帝,得宠,赐号玉贵嫔,入玉桃宫。

又一年,升玉妃,同年怀子,升贵妃。

武朔六年春,因子为贵,封正宫皇后。

同年秋,诞嫡长子卓,椒房独宠后宫独大。

又五年,诞次子君,封皇长子卓为东宫太子。

次年,诞长双泰。

武朔二十三年春,后疾病缠身,药石罔治,薨,史称盛懿皇后。

帝哀拗不能止,为后守灵七日病笃,于次年初春玉桃宫中薨逝,与后合葬于昭陵。

《大i龙&?永德帝?后妃列传》

在这世间,大抵会遇到许许多多的风景,许许多多浸润爱恨之人。

然而只有一人,会永远为你执伞,永远握住你的手。

永远,只等待你一人。

【番外篇?执伞为卿?完】

番外●乌雅哀歌【锦情】

壹?悄声哀情断

他死死的大睁着双眼不肯闭上,眼角泛起的残红还未褪去,只是定定的望着头顶上晃晃悠悠的夜明珠,修长的手指早已没了抓紧的气力,暗红的鲜血顺着被划破的肌肤落在雪白的床褥上,身上的痛楚一波又一波的侵袭而来,直到痛到再也无力挪动充斥了青青紫紫痕迹的肢体,也不知忍耐了多长时间,外间的天色终于泛起微白。

那个在整整一夜的黑暗中看不清面容的人,才骤然放开了钳制着自己的双手,挥开床帐立在了他眼前,蜜色的肌肤被窗框透出的光亮照出细腻纹理,随即又很快被明黄色的龙袍掩盖而去,而那个在自己身上肆虐了一晚毫无怜悯之心的人,则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他愣愣的看着那道从窗框上投下的光亮,不知看了多长时间,连身体里传来的痛都渐渐麻木,才有些控制不住的闭上双眼,眼角垂下了一滴晶莹的泪,倏忽滑落入耳畔消失无踪。

沉入无边的黑暗之前,耳边仿佛传来了宫女太监们吵嚷的声响,还有一些小小的惊呼和低语声,他劲的牵扯了一下因为长时间忍耐,被咬破了好几次的唇瓣,好似是想要苦笑自己如同破布娃娃一般布满伤痕的躯体,又抑或是嘲笑轻信他人的自己。

再度醒来的时候,抬眼看去的时候,发现外间又是一片黑暗。

他慢慢的张开眼睛,目光许久都没有焦点,直到最终看见昨日那噩梦般的夜晚里,一直在床帐下安静垂落的那颗夜明珠,才好似骤然醒过神来,吃力的抬起头来端详自己只穿了衾衣的身体,强忍着自己一动便好似是从骨头里泛出的痛楚。

踉踉跄跄的拽着淡金色的床帏立起身来,他刚准备要下床朝着外面走去,便觉得脚下一软跌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手臂不小心带下了烛台,滚热的蜡油从手臂上滑落下来,迅速凝固成了红色的泪珠。

门外的人仿佛是听到了屋内烛台掉落的声响,立刻轻轻推开了厚重的雕花木门,目光却在触及到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眉宇紧皱的人时,唇边立刻逸出了一声惊呼。

“娘娘!”

话音未落,半个身子还在殿外的女官便快步进门,提着自己的裙摆匆匆上前蹲下,小心翼翼的扶起了跌坐在地上,因为方才的动作已然冒起了虚寒,正低头喘息着起不了身的人,将他扶着半躺在贵妃榻上之后,又瞧见了他手臂上的红色烛泪的痕迹,再度痛惜的低呼一声。

“娘娘怎么这样不小心,您的皮肤本来又嫩又白,如今被这烛泪一烫,万一起了疤痕可十分明显,今夜若是陛下过来瞧见,可怎生是好?”

“他该瞧见的,自然会瞧见。”每一次挪动,都是一阵抵不住的剧痛,等到终于靠在贵妃榻上时,他已然出了一身的冷汗,唇角却仍带着凉薄讥讽的笑,“我不过是个卑贱的庶子,怎衬得上陛下的这一夜夜的宠爱?若是他瞧见这疤痕,以后不再愿意看我,自然再好不过。”“娘娘,您怎能说这样的话……”

那女官闻言,眼底顿时浮起泪光来,蹲在他脚边握住他的手指,一点点的去揭那已然凝固的烛泪,声音低低的:“您虽然是个庶子,可您是乌雅氏的人,是太傅大人和先后娘娘的亲生弟弟!您的身份这样高贵,进宫又被封为了贵妃,可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啊!”

“乌雅氏的人,太傅和皇后的弟弟……”

他被咬得斑驳伤痕的唇动了动,眼底闪过一道漆黑的光芒,心如同浸入望不到边际的冰冷

水波下,沉沉的只有疲惫和伤痛。

“我不过是他们遮掩丑事的幌子,一个没人想要的弃子罢了。”

女官听到他的语气,眼角余光却瞧见他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禁不住想起今日清晨皇帝走后,她带着几个宫女进来拾时,面前的人那副被粗鲁的又掐又揉,伤痕累累几乎不能看的身体,忍不住眼含泪水的垂下头来,低声唤道。

“娘娘……”

斜靠在贵妃榻上的人闭上双眼,不想再去看自己身上那个人留下的痕迹。

那是他作为女双的第一夜,却绝不是什么所谓的轻怜蜜爱,而是无穷无尽的苦痛折磨,是这一生烙印在心上难以褪去的耻辱。

烛火在静默的室内跳动了一下,门外传来轻轻的扣声,小宫女怯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贵妃娘娘,养心殿那边已经翻了牌子,今夜是沁妃娘娘侍寝。”

“怎会如此?”本来正在低头垂泪的女官闻言,立时变了脸色,站起身来朝着门前走了两步,有些慌张的回头去看躺在贵妃榻上的人,喃喃着道,“昨日才是娘娘进宫的第一日,娘娘刚刚承宠一夜,又是乌雅氏准备给陛下的继后,怎第二日陛下竟不在娘娘这里过夜,却去了沁妃娘娘那里?!”

“珠儿。”

这一次不等她将话说完,倚靠在榻上的人唇角笑容却更深了些,目光淡淡的从不远处再度点燃的烛火上掠过,清秀却流露几分妖媚的面容在半明半暗中,竟显得有些可怖。

“不必说了。”他声音极低,还带着几分沙哑,眼底尽是漠然,一丝一毫的波澜都无,“这样更好……”

本是相见两相厌,不如再也不见。

子时的更漏滴过,女官侍奉着他洗漱过后,吹熄了烛火低身离去,而安坐在床榻中的人张开双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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