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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应问你身畔的安国候。”

“他被乌雅太傅作为工具,嫁予单于做了阏氏。”不出片刻,清冽的声音夹着寒风,一字一顿的响彻在空旷黑暗的牢房内,“在单于枭首之时,乌雅乐则不愿被大金军队俘虏,已自杀身亡了。”

“乌雅氏被陛下所忌,如今乌雅太傅也落入天牢,四个子女都失却性命,乌雅氏在你死后也定然会与你陪葬。”黑暗之中,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袖摆露出,轻轻触碰面前那冰凉彻骨的铁牢,话语愈发轻盈如飘,“不知太傅觉得……亲手覆灭自己宗族的感觉,是什么样的?”牢中之人仍旧静坐,像是什么话都无法刺痛他的心,那双细长的眼睛听到此话,却突地微微上挑,多了几分莫名:“你害死了我的三个孩子,又令乐则不能坐宫,我已然想了又想,怕是不止你夫主母父,第一公子慕容敏的仇,还有一些我不知晓的缘由罢。”

又是一声低笑,冰冰冷冷:“乌雅太傅,瞧过我的面容这么久,都不曾猜到么?”

牢中人的眸子先是凝固,随即陡然一缩:“你……当真是……”

“乌雅太傅以为呢?如今成王败寇,乌雅太傅既落在我们手上,却是死的不冤更何况若是细细数来,不光是我和昭敏,帝都对你乌雅氏恨之入骨的,还有许许多多的寒门之人,更不论被您害死了心爱之人的陛下。”

牢中的人被他一语点醒,极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唇角终是逸出一丝苦涩,也不管外间之人话语如何,轻叹一声:“柔嘉长公主,大泷逍遥王……原来如此,可笑我居然一叶障目,以为自己不过是诬陷你,反倒不如陛下看的清楚。”

说罢这话,他仿佛也并不想看牢门外两人究竟如何反应,便垂下头来自顾自的陷入回忆中,目光迷蒙中却透出几分令人心惊的占有欲,被黑暗模糊后就再也看不清楚。

“你的母亲,当年是自杀的。我曾苦苦找了她多年,是真心喜爱着她,奈何她青眼有加的竟不是我,而是你那个头脑简单的父亲!当初她亲眼见江英在战场上被我一箭射死,便抱着他的尸身不肯离去,即使我诉说多少爱意都不发一语,随即没有丝毫迟疑跟他而去,我本想要阻止,却已然来不及……真是可笑,我向来冷情自制工于心计,却因为她死前苦苦恳求,而心软放弃了在你身上继续报仇,却让你苟延残喘将乌雅氏害入此地,不过是因果轮回罢了。”

“留在你身边?”黑暗之中,终是传来切齿森冷,“堂堂大泷逍遥王的王妃,难不成要做你这个卑鄙无耻,残忍无情,只配得上一辈子躲在黑暗中,不懂情爱为何物之人的姬妾么?我可真是想不出来,为你生下那四个嫡出子女的究竟是什么女人,竟能忍受你这样的蛇蝎!”

“安国内君……莫把话说的太狠。”牢内的人听他毫不留情面,仿佛终是被他的话语刺痛,骤然目光如电逼视而出,即使身在牢中竟也不落下风,唇角的笑容带着浓重黑暗,“我和你现下的父亲,可是连襟呢。”

耳闻连襟两字,牢门外两人对视一眼,几乎是在同时望见惊愕之色,江洛玉更是皱了眉头,下意识上前一步:“你说……什么?”

牢中人却在说罢这句话后,好似再不愿与人再说什么,便缓缓闭上了双眸不发一语,让牢门外的两人心中疑窦更深,可不等江洛玉在问出什么话来,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却突地在两人背后响起,一道两人都万分熟悉的声音跟随而来。

“昊儿,玉儿。”

江洛玉心底一动,与身畔的慕容昊回过神来,对着黑暗之中的人低身行礼:“父亲。”

来人一步步走到两人眼前,露出的容颜上没什么特别神情,目光却出乎意料的深沉难测:“府内的三个孩子还在等你们回去,莫要在此处与他废话。”

两人闻言,低声应是。

黑暗掩映下长长的回廊中,怡等快要走出这个拐角时,像是有些耐不住心中的疑惑,江洛玉终是回首看了那熟悉的背影一眼,目光中纷繁复杂一掠而过,直到终于落在紧握着自己手掌,此生挚爱的人带着担忧的容颜上,才倏忽完全放松下来。

“昭敏,我们回家。”

那人点了点头,即使在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温暖的唇仍落在了他的额上:“好。”

大金历崇庆帝元狩三年春,两国联军大败匈奴王庭,内贼乌雅族长拓自王庭被擒,乌雅氏全族九百三十一人尽没,凌迟斩首于帝都之内,时血腥之气震动全城,整整蔓延半月方散,其后一月,帝因久病疾便于朝上宣旨,敕封九皇子南静瑾为皇太子,兹命其分理庶政,抚军监国正位东宫。

百司所奏之事,皆由皇太子决之。

元狩三年深冬,崇庆帝南锦虚于景仁宫中病笃薨逝,留遗诏令太子于柩前继位,时年四十五岁。

《大金崇庆帝皇帝本纪》

第419章?后世钦羡【大结局】

“驾!”

“驾!”

“等等我!驾!”

春日的阳光温温柔柔,自纯蓝色的天穹投映下来,其间漂浮着棉絮般的白云,和着淡淡的微风四处飘荡,一片一望无际的山林中,错落有致的山峰凹凸起伏,有一种连绵起伏的瑰丽之感,让人禁不住有心旷神怡之感。

就在这令人喜爱的景色中,有三匹高大骏马飞奔而来,正载着三个年纪相似,大约都有七八岁的少年们在丛林中转,三个少年容貌虽是各有不同却都十分致,身形气质也极为出色,面上被阳光一照俱带着些欢喜之意,背上也都背着狩猎用的弓箭,明显是一同前来踏青游玩

的。

而在三个少年拉住缰绳,低声商量着互相分配方向,显然准备认真狩猎之时,离他们不远处的一片草地上,另外两匹高大骏马却载着背上的人,一前一后慢悠悠的迈步而来。

略微靠前的棕色骏马上坐着一个头戴玉冠,面容英俊神情却懒洋洋的男子,远远的看了一会那三个少年,眸光闪过一丝笑意,转头盯着仅落后自己半步,一直没说话的俊美男子一眼,突地笑道:“今日天光甚好,又是难得在春日相约出来踏青,怎么朕都主动开口了,你还沉着个脸不说话啊慕容?”

跟随在他身后的男子面容极为俊美,神情却如冰雪般凛冽不可犯,闻言稍稍垂下头来,话语中却仅存恭敬之色,并无其他:“陛下恕罪。”

“说好了今日是微服出来踏青,怎么你这个人就这么死脑筋呢?没看见你的内君我的皇后都在那里谈笑了嘛,你也放松一点行不行?”已登上帝位有五年之久,早已驯服了大金内世家大族,坐稳了皇位的南静瑾瞧着他那副亘古不变的冰块脸,唇角略微抽了抽,“最起码别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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