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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认为当年的真相,我只有一句话可讲我从未抛弃过你的母父,甚至连这样的心思都没有过。”

说罢这话,他终于缓缓转过身来,那双眼睛虽然依旧深幽,却澄澈自然的可以映出他的影子,让玄衣人本来暴起的愤怒和憎恨,在瞬间被冲的不成样子。

“当年我们有了肌肤之亲,全是不小心中了暗算所致,清醒之后懊悔早已来不及。后来我与阿敏走到了一起,同吃同住了好几个月,虽再也没有冒犯之举,可我真心恋上了他。但就在我想要向他提亲的那一日,他却在贪欢一场后突然再无踪影。”

“你说谎!莫要欺我一点都不知晓真相!”这一回不等萧云的话完全落下,慕容昊俊美的面容骤然覆上了一层冰霜,刚褪下些许的疯狂再度蔓延,手指深深嵌入了掌心中几乎见血,一字一顿咬着牙道,“你爱慕的人乃是宸华的母亲柔嘉长公主,并非我的母父!”

见他如此反应,还说出了当年旧事,青衣男子的神色有着片刻恍惚,却很快恢复了方才那般平静,定定与他那双璃拍色的眸子对视:“这件事情,你想必一直藏在心里,早就想责问我了罢……也好,有些话一次说干净。”

说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眼底渐渐漫起回忆的迷离之色,隐约带着几分柔软。

“不错,当年我与你的母父,柔嘉长公主和乌雅拓都略有交情,其中最数你的母父和柔嘉长公主交情最好,柔嘉长公主温柔美丽善解人意,又琴棋书画皆,当时的帝都很少有人不钦慕长公主的风姿,我曾也是其中之一。但不管你信不信,当年我对于长公主的钦慕,不过仅是一时之喜,且没能长久。”

已然上了年纪的萧云说着说着,微微眯起了眼睛,站在他不远处一直死死盯着他的慕容昊,却在下一刻从他的眼底,看见了那一抹镌刻入骨的痛楚之色。

“自他走之后,我便独自留在隐居的小屋中,我以为只要他心里还有我,就一定会回来找我,可我最终等到的……是你母父自杀的消息。那时我痛不欲生情愿一生孤独,心里对着所有人都是又恨又怨,甚至不希望萧氏里的人好过……便拒绝迎娶乌雅氏的嫡女,找到了一个乌雅氏旁支的,已怀了孕的女人娶进门来,做了萧氏一族的主母。”

慕容昊冷冷的看着他陷入回忆中,本还有些缓和的目光在他的话出口后,再度化为难化的寒冰:“你说谎。”

“只有那个女人知晓,那对龙凤胎的父亲到底是谁……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我也早有猜测。”萧云知晓他这么说是因为什么,无所谓的仰头扯了扯嘴角,不论从神情和话语都挑不出一丝讥讽,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底发冷,“那个女人在她的女儿出嫁的时候疯了,我就将她关在了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而如今萧府中坐在那主母位子上的,一直是我一手安排的暗卫。”

听到这番解释那对双胞胎的话,慕容昊几乎是在瞬间怔愣起来,目光跟着变得复杂无比,想了想那对兄妹此刻的处境,还有偶然瞧见那萧大公子时,那和萧云并无一点相像的面容,眼

底深处的恨意倒是有些淡了,唇却仍是紧抿着。

“我从没有希望过你的原谅,因为我确实是个负心人。让你的母父一生至死不肯信我,且因我而死,你更是被迫逃亡过得屈辱绝望。”不知过了多久,萧云再度转过身来,明显不想在面对他的眼光,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你是我一生唯一的儿子,却始终都不肯叫我一声父亲,这是我不得不受的报应,我无话可说。”

这番话说完,许久没有听到身后慕容昊的回应,青衣男子唇角泛起了一丝笑容,却淡的仿佛看不清楚。

“只萧雨是我唯一的嫡亲弟弟,这么多年来我虽立功许多,却也为家族闯下许多次祸,当初是父亲追杀阿敏和你又导致了阿敏的死,可那女人的孩子非是我亲生子,没有继承萧氏的权利,我并未被父亲操控在掌中,更永远混杂了萧氏血脉,这么多年再不肯认他,也算是对他的报复了。

这么多年来父亲对我灰心,一直认定二弟是萧氏的下一任家主而不是我,我也并无什么争夺之心。却没想到因你在帝都内出现,因他看出我对你的重视,生怕我回头去与他争夺那个位子,这才让他不惜起了与匈奴人和乌雅氏勾结的心,为了萧氏争权夺利设下陷拼杀你,甚至连累了西华帝子和孩子,这笔账你应该算在我身上。”

话到最后,他稍稍偏过头去,低声允诺道:“放心,你姓慕容,不该姓萧。”

“冤有头债有主。”玄衣人站在雪地中许久,肩头上已落满了雪花,他却像是完全没有发现一般,那双拍色的眸子已在他说起萧雨时,恢复了以往的冷然,“不管你怎么说,或是会怎么做,萧雨自己做出的事,自己会得到应有的报应就这样罢。”

自始至终,就算是完全解释清楚,他也早应该明白。

他自己曾独自想过很久,却没有现在这一刻更清楚的意识到,在知道这个孩子的第一刻起直到死去,他都永远都听不到那一声父亲。

早已知道,那就是他的报应。

耳畔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完全听不到了,青衣男子都没有再度回头,只是一步一步迈得极稳,缓缓消失在一片呼啸的风雪中。

刚进了温暖的屋内,玄衣人下意识松了口气,站在燃着的火盆前看了片刻,却又突地转身走到窗畔,定定看着那个青色的身影完全消失,拍色的眸中几乎没有焦点,直到蓦然与一双含着温柔的乌黑眸子对上。

“宸华……你何时醒了?”

“你们说到一半时,我便已经醒了。”见玄衣人急匆匆朝着他身边来,眸中带着喜悦和怜爱搂紧自己,方才早就醒来听见他们对话的人不顾自己的虚弱,枕在那人肩上片刻之后,便压

低了声音劝道,“昭敏,既然已知晓的真相,就算不能与他自然相处,也放下对他的仇恨罢。”

说罢这句话,许久未曾听到人回答,江洛玉便眨了眨眼睛,再度试探道:“……昭敏?”一醒来便关心这样的事,也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可就在自己目光微转时,却不自觉又想起了方才那人单薄削瘦的背影,一瞬间竟莫名有些心软,终究沉沉叹息一声:“好。”

听他答应,江洛玉暗中有了几分欢喜,不顾自己还痛的几乎要散架,便抓住了那人的手臂,低声问道:“孩子呢?我记得是个男孩,对不对?”

“是个男孩。因为早产有些虚弱,不过没有大碍,就在隔壁的偏房养着。”见他此时有些着急找孩子的样子,慕容昊心底有点发酸,看了一眼外间的天色,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亲,咕哝道,“这个时辰,大抵已经睡了,你身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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