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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在我们出城后半个时辰,抑或是等到前方局势已定后,立即让他们也出城跟着前往红河谷。”

听到‘我们出城’这几个字,眠星本来还算是镇定的神情顿时一扫而空,心底那种不详的预感立时升了起来,下意识带着点慌张的阻拦道:“可内君,您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子,若是骑马去战场万一出了什么岔子……”

“我若去了,不过是万一会出岔子。”江洛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素白的手指却攥得发白,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化为一种无人能阻的坚定,闻言便一字一顿沉声道,“我若不去,昭敏却定然是回不来了,这还用再多考虑么?快去!”

第415章最后一战(中)

愈发接近正午时分,仅有的光亮也渐渐黯淡,天上的风雪却愈发大了起来。

就在城外呼啸的风雪中,一扇朱红色的小门悄悄敞开,大红的披风被扬起了下摆,纯白的骏马__两声便停在了门前,飘落的白色雪花落在乌黑的发髻上,瞬间融化不见了踪迹,修长素白的手指扣紧马缰,薄红的唇瓣在毛茸茸的斗笠边缘紧紧抿起。

在一骑当先的人身后不远处,一个身着灰色大氅的身影策马朝前,压低了声音报道。

“内君,已经都安排好了。”

当先的白马打了个响鼻,马蹄有些不安的在白雪上踩踏,马上的人低应了一声,修长的手指被冰雪衬托白的几乎透明,与他乌鸦鸦的长发和猩红的斗篷相比,鲜艳的色几乎要刺痛人的眼目。

“我们走,驾!”

马蹄的声音击打着微湿的土地,扬起带着血腥气味的土,白马后跟着的是众多驮着箱子的黑衣人,如同一道闪电般掠过枯黄的干草,沉重的声响由远及近逼近了喊杀声震天的红河谷,狂风卷着雪粒扑打在众人脸上,只觉冰冷刺骨。

抵达红河谷外围时,已然见到一路全是七倒八歪的尸体,其中有一个兵士手中即使已然死去,还紧紧握着一把鲜红的小旗,江洛玉使力勒住马缰,定定瞧了那个兵士一眼,便抬手拔出长剑看向不远处狭长的谷口中,两方交战十分胶着的情形。

长剑染血从一个扑过来的敌军身上划过,江洛玉眸光森冷掠过面前情形,并未策马凑上前去,而是突地侧了马头朝夹着红河谷两边的山脉上行去,等行到山脚下的青石台阶时,一只尾羽带翠的郦鸟从天上扑击而下这是在他入了慕容府后,慕容昊送给他驯养好几年的幼鸟,一直用来为江洛玉传信。

瞧见那雪白的郦鸟俯冲而来,江洛玉抬手呼哨了一声,那只郦鸟仿佛陡然找到了方向,呼啦啦的拍着翅膀落在了江洛玉胳膊上的轻甲上,伸出鲜红的爪子任主人取下信筒中的锦帛,展开去看那密密麻麻的小字。

“洛白自己脱不开身,但已经派人朝着这边赶来,你带着人和甲胄前去接应他们。”

扫视过其上的消息,江洛玉呼出一口白气,明显神情松了几分,回首看向正等吩咐的眠星和其后的众多黑衣人,低声吩咐道。

眠星听到这话,陡然变了脸色,立刻摇了摇头不肯离去:“内君,您身子不同寻常绝不能这么行事,若是属下带着这些死士走了……”

“给我留下几个死士便尽够了,我知晓这样的身子进去就是拖累,绝不会只凭自己就进红河谷内混战,你放心罢。只要你能和前来的大泷军士见面,又很快安排好我吩咐的一切,立刻回来找我。”

看着他担忧的模样,江洛玉眸光柔和些许,面容却没有丝毫波动,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抬起胳膊却穿上了重甲,再度上了马双腿一夹,就带着几个紧随着他的黑衣人朝着上山的青石板路上行去,声音回响在空荡荡的山坳中。

“我们走!”

眠星望着他的背影,不由咬了牙,强自压抑住自己心底的担忧,也回身上马带着剩下的

黑衣人调转马头,再度朝着谷口的方向策马而去,马蹄阵阵砸在暗红色的泥土中,掀起一阵又一阵狂风,又很快被片片白雪完全掩埋。

黛青色的山体很快被茫茫的白雪掩盖,其下的鲜红和破碎的肢体触目惊心,身着猩红披风的人抽出双剑,目光淡冷的从这条血路上走过,目光在脚边那被砍断的弓箭上顿了顿,修长的手指愈发攥紧了。

看来那人对这样的安排,也不是完全没有防备之心……进谷之前就已然剿灭了两边山崖上的埋伏的弓箭手,不然若是大军一进山坳中,定然会遭受更大的伏击,不过也不知现下谷内的情形如何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微微眯起眼睛,握紧了身侧的双剑,一步步朝着山崖边走去,抬手砍杀了一个支撑着要逃走的残兵,朝着山崖下凝目望去。

触目所见的一切都被飘舞的白雪模糊,破碎的肢体高高飞起,连绵不绝的喊杀声与刀剑入肉声响,跟着从下方瞬间扑面而来,带着散不去的浓郁血气,狂风扬起那猩红的披风,仿若天地间只剩下这一片鲜艳。

回手将双剑插回剑鞘中,那双乌玉般的眸子微微一动,落在了山谷正中央处着银甲的人身上,在看到那人玄色衣摆上银色的花纹几乎被血染成暗红色,虽因武功高超此时并没有生命危险,小臂上却也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时,他不禁暗中抿了抿唇,面容愈发冷峻下来。

一旁的黑衣人快步走到他身边,低声报道:“主上,已准备好了。”

自奉命进了这红河谷,先是派人杀死了两边陡崖上埋伏的弓箭手,又带领着大部分步兵进了谷内,却发现谷内所有的军队数量与所报根本不同,更是自己麾下军士足足三倍之多,慕容昊就已然觉得自己是中了计,不自觉回想起清晨身处城守府内,萧雨的手指滑过地图上红河谷时,那若有所思又带着些嘲讽的眼神,和那个人站在萧雨身边,第一次露出惊慌神色的模样,被杀意浸染成深棕色的眸子暗了暗,却愈发握紧了右手的长枪。

毫不停歇的鏖战了近两个时辰,即使他的内劲如何深厚武艺如何高强,也不觉得有些许疲惫浮现上来,目光从面前杀死的几个匈奴将军和唯一一个匈奴王子尸体上移开,在打斗中匆匆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军士,有些心惊的发现这几个人的死并未阻止匈奴剩余兵士的进攻,反而让他们更拼力与剩下的大金将士战斗,甚至不惜自己死也要多拖几个人。

这样的凶悍不畏死,早就超过了一般的兵士。

这样看来,这一切更像是是早就约定好的一般,就算那些匈奴士兵主帅会在此时被杀,所有的匈奴士兵却仍然不会退却,而是会拼了命了剿灭大金的军队,更有许多穿着兵士衣服却训练有素的死士混杂其中,所有的死士兵刃上都猝了剧毒,若不是他戴久了万毒石几乎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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