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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盛开的牡丹花,一股股幽香环绕在阴暗的寝殿内,阳光顺着窗角的缝隙落下来,苍白削瘦的手指拂过一片片柔嫩花瓣,最终落在了桌案上那放在神龛中被烟雾氤氲的牌位上。

苍白的手腕映衬着深色桌案,滑落下来的金色龙袍隐藏在黑暗中,那张原本俊秀的面容带着不正常的惨白,神情虽因对着牌位而变得温柔,目光里却带着阴霾和刻骨仇恨,他站在花中低声喃喃着,几乎听不清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情儿,是朕的疏忽,竟让他们跑了……你放心,这么多年来的仇未报,他让朕失去了你,还差点失去我们的容儿,朕绝对不会放过他,更绝不会让他好过!”

说罢这话,他定定的望着面前的牌位许久,唇角牵出了个带着些宠溺的微笑:“等到报了仇,朕会好好抚养容儿_??一切都不会太久的…你……一定要等着朕……”

空旷阴暗的殿宇内,除了馥郁的花香和沙沙的微风,只剩下他低不可闻的喃喃细语。

就在乌雅拓和乌雅乐则消失的第二日早朝时,皇帝突然宣了四皇子上殿,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四皇子虽然是被人抬进来的,脸色也异常的变了青黑色,却已然恢复了自己的神智,极有条理的将四皇子妃乌雅乐则私通匈奴,在自己身上用刑过后便绑自己回了帝都内,一直被关在皇子府的地窖中不能自由活动,直到最终被萧氏大公子所发现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

众臣听了四皇子的话,都忍不住议论纷纷,皇帝则是勃然大怒,让人将四皇子抬下去之后,便抬手示意身边的大太监宣读拟好的圣旨,一时间阶下众臣皆是低身接旨,神色凝重不敢再出一言。

下朝之后,玄衣人立即随着慕容奇回了府内,等在书房商议完今后之时,方才缓步朝着郦玉苑走去,脚步在靠近了充斥着欢笑声的屋前暂时停滞,他向着窗边挪了挪步子,不出意外的瞧见屋内此时正端坐着两个小小身影,江洛玉正给他们低声念书,旁边有奶娘和丫鬟们看着,时不时慕容昶软软的声音冒出来,问题引得屋内的人一阵笑声。

江洛玉正在给两个孩子读诗,慕容垂倒是一直老老实实的听着没说话,慕容昶却是个闲不住的,一坐下就动来动去的不乖顺,每当江洛玉稍有察觉抬眼去看的时候,慕容昶就立刻露出个讨好的笑容,然后用故意讨巧卖乖的眼神看着他,本来他说话不如慕容垂清楚,却非要开口扰乱江洛玉的注意力,每次说话都软糯糯的弄不懂意思,却还偏要说个不停。

被慕容昶逗笑了一回又一回,江洛玉心中还记挂着今日的事,目光下意识瞟了一眼窗外想要看看天色,却正好对上了一双带着柔光的拍色眸子,唇角的笑容不由更深了些。

“侯爷就在外面看,也不进来么?”

站在窗边的慕容昊闻言,唇角禁不住也掠过一丝笑意,抬步推门走了进来,两个孩子瞧见他的身影,都跌跌撞撞的爬起身来扑了过去,被玄衣人一边一个搂在怀里,江洛玉放下手中的书,斜斜歪在榻上看着他们三个,阳光从他的脸颊处洒落下来,好看的不可方物。

将粘豆包一样的慕容昶和小大人慕容垂抱出去后,玄衣人低身从后面搂住了江洛玉,修长

的十指相扣,轻吻随之落在耳边。

江洛玉眯起眼睛往他怀中缩了缩,神色慵懒中带着几分倦怠:“事情怎么样了?”

慕容昊定定凝视了他片刻,便低声对他说了朝会的结果,江洛玉稍稍挪了挪自己的身体,突地低声笑道,只话语中没什么笑意,反而尽是说不出的担忧。

“陛下干脆的给乌雅氏定了通敌卖国之罪,又将白氏和慕容氏身上的罪名洗了干净,眼看着就差一步宣布暂时取消国丧,直接出兵攻打匈奴,杀掉那个奸诈狡猾心狠手辣,害了无数人的乌雅大当家了。”

玄衣人搂紧了他,看了一眼窗外盛放的梨花:“陛下心底的恨,这辈子都散不去。”

江洛玉低笑一声,轻轻的将两人交握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眸光柔和如水:“是啊……皇舅舅已然失去了最爱的人,还有那个与最爱之人的孩子,即使最终能够报的了仇,又有什么用处呢?”

他低低的话语声出口,好一段时间两人都是沉默,直到江洛玉再度问道:“四皇子这么长时间都不醒神智,却在乌雅氏消失之后骤然清醒,到底是因为乌雅氏的人一直潜伏在他身边不让他清醒,还是他根本就是陛下用了什么不好的手段,强自将他逼着醒来的?”

慕容昊垂头细思片刻,声音冷了些:“朝上我瞧见他时,觉得他脸色不对,我猜大概是后者。”

“陛下也真算是狠下心肠了,连自己亲生儿子的命也不顾了不过谁让四皇子身上留着一半乌雅氏的鲜血呢?陛下对他多年以来的忍让,他如今被乌雅氏所害这些事,也算是他的宿命了罢。”

江洛玉听见他的猜测,不由点了点头,转瞬间却好似想起了什么,表情霎时变得凝重起来,玄衣人许久没听到他再说什么,就低下头来看了他一眼,柔声问道。

“怎么了?”

江洛玉对上他的眼神,仍是许久沉默没有说话,直到梨花的芬芳随着微风传入室内,他才终于敛下眼帘,动了动薄红的唇。

“若是攻打匈奴,你定然要请命,对不对?”

慕容昊听他说起这个,不由轻笑道:“你懂我的心思。”

“你的心思很好懂。”江洛玉反手握住他的手,只觉得心脏迅速搏动无法平静,抬手抚上那人温凉的脸颊,额头抵着低声一字一顿道,“你的母父也是我的母父,你的仇也是我的仇。两个孩子可以暂时交给府内照顾,父亲和祭弟也不会离开,这一回帝都内再也不会有故意要伤害他们的力量……若是你要去战场,我不会放心你一个人,就算你有暗枭保护也不行,我一定要跟你去。”

“宸华,不要这样。”

玄衣人见他神色坚定,不像是在开玩笑,立时稍稍变了神色,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在他耳边低声道:“不过是再去边疆罢了,我又不是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府内还有垂儿和昶儿要照顾,祭弟毕竟是刚入官场,父亲年纪也愈发大了,你身上还带着翰林院的官职,偶尔一次也就罢了,又怎么能次次随着我去?”

“昭敏,人总是会被仇恨冲昏头脑,我是真的害怕……”

江洛玉伏在他怀中,想起当年的事情下意识皱起了眉头,眼前却在此刻陡然划过那人一身红衣饮下鸠毒的场景,手指顿时攥得发白自从他瞧见前世的那一切,他好几日都从噩梦中惊醒,不敢想若是今生出了什么意外,那人会在自己面前死去,自己会不会不顾一切随他而去

想到这里,他逼着自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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