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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想说的那句话:“眠星知晓,谨听侯爷教诲。”

注视着眠星低身行礼,江洛玉扯回了还想要说话的人,唇角的笑容愈发深刻,也不管玄衣人是否有些不乐意,便一边拽着他朝屋内走一边低声嘱咐。

“好了,就像是你说的,眠星才是最了解如今我身子如何的人,你就莫要给他添乱了行不行,我血气不足大抵也是为了那两个小魔星,但我心甘情愿无人逼迫,你也不要怪罪眠星了一一好了,既然知晓我到底是哪里不对,就赶紧下去开方子抓药吃药罢,别在这里磨蹭。”

站在门边的人目光复杂了看着两人越来越远的背影,终究悄无声息的叹了一声:“……眠星告退。”

“一回来就对着我的内侍发火,这一回怎不当锯嘴葫芦了?”

行至屋内云榻边上,江洛玉按着他坐下,又回身想要给他倒茶,谁知还没等走出一步,就被人拽着拉了回来,有些冰凉的指尖划过他的脸颊,紧接着便是带着那人气息的唇:“自你诞下垂儿昶儿之后,我便觉得你身子不如以前好了,原来一直以为是错觉,没想到今日到真的应验了,你”

“好了好了,眠星走了又冲我来。”江洛玉见他不依不饶的,心底暗自庆幸他未曾听见眠星说自己坐宫的话,忙抬手捂住他的唇,暗暗眨了眨乌玉般的眸子,“将丫头们都赶出去了,你再拖延怕是垂儿和昶儿都要醒,还不赶紧说正事。”

慕容昊见他执意不愿谈及此事,又是一副毫不担心的模样,拍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暗色,抓紧了他的手臂将他搂在怀中,这才压低了声音开口道:“陆秦,我已将他送回驿馆,无人发现他来过慕容府。”

“那就好。”江洛玉想起蓝衣书生,便还是觉得脑袋隐约作痛,手指下意识朝着小腹伸过去,动作到了一半却反应过来不对劲,忙迅速了回来环在那人腰间,眯着眼睛喃喃道,“他

也在这里待不得多长时间。再过几日,就该返回边疆了罢。”

慕容昊见他这么说的时候,神色略微有些迟疑,便知晓他虽然面上生气,实际上心底仍是不忍,唇角不由露出一个淡的几乎看不清的微笑,低声给他台阶下:“你虽然嘴硬,可最是心软,更何况那是你亲弟弟的孩子,他怀着的更是你的亲外甥,就莫要再生气了。”

江洛玉瞄了他一眼,知晓他清楚自己心中在想什么,垂头吻了吻那人挺直的鼻梁,面上的神情和缓下来:“他临行前,你为他找个医女或是双子看顾他,悄悄与他一同上路罢,双子刚坐宫时异常凶险,害怕出事还是多做准备好。”

慕容昊缓缓点了点头,半闭着眼睛摩挲了一下他的手指,片刻后方才悠悠说道:“这一次陆秦前来,我看陛下有些动了心思。”

江洛玉眼神一动:“关于匈奴的事?”

“大金三年国丧不允开战,仅有大泷一国驻军在边疆挡着,若是春夏牧草肥美的时候也就罢了,只怕到了秋冬时候匈奴人没了食物,凶悍起来估计能食人肉,更何况大泷大金两朝中恐怕都不干净,这一仗若真没有大金襄助,怕是要难打了。”

听他在耳边低声细语,江洛玉眨了眨眼睛,抬手搂住了他的脖颈,话语虽缱绻万分,乌玉般的眸子里却点点都是忧色:“陛下的意思,莫不是要看边疆状况,提前两年取了国丧?”

“如今情势没到那时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更何况现下正是春日,边境战况应当不会太过严重,守将更是换了几个资历老些的,你安心不要多想。”

慕容昊搂着他沉默了片刻,就在江洛玉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方才轻轻松了自己的手臂,将他放在了床榻上,站起身来望着窗外正被两个奶娘抱来,还有些睡眼惺忪的孩子时,神情才肉眼可见的柔和下来。

“对了,还有件不算是好事的好事要告诉你。”

第406章乌雅逃亡

“是什么?”

阳光淡淡照进屋中,映亮了玄衣人暗金色的袖角,以及他此刻变幻莫测的神色,俊美无的容颜,和那双深不见底的拍色眸子:“就在我送陆秦回来的路上,到了一份消息四皇子清醒了。”

在四皇子被救出来之后,唯一嫡出子嗣又从四皇子妃的肚子里没了时,皇宫中的许多人都在等待着四皇子清醒过来,以便能够抓住那个真正害了他的凶手,抑或是利用他得到陷害别人的目的。

而就在接到了这个消息的四皇子府,却像是漩涡的最中央处,此时正静默的不发出一声响动,好似一只正蛰伏待机的凶兽。

“父亲。”

金色的帘幕被缓缓拉开,和帐尾的夜明珠一同挂在两侧的金钩上,任由帘外的阳光直直的照进来,淡淡的檀香气息蔓延在室内,身着金红色长衫男双打扮的男子从榻上起身,目光中没有什么情绪,如同没了波动的一潭死水。

乌雅拓抬手示意推着轮椅的小童退下,勉强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面上虽好似带了几分关切,眸底却仍是不见底的黑暗,大抵是因为他离了雪山太长时间,身体愈发差了,连声音都带了几分嘶哑:“身体如何了?”

“劳父亲挂心,已然好多了。”乌雅乐则垂下眼睛,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却好像不想再去看面前的人,说话时先是颤抖着咬了咬牙,方才故作平静的应道,“只那给我切脉的太医说,这次药碗中被下的药药性太烈,我又连着破宫几次,忧思不断损伤了身子,以后怕是再也不能孕育子嗣了。”

乌雅拓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那瞬间也有些怔然:“既已不能作女双,那……”

“父亲,您不知道么?”

乌雅乐则见他的神色,便知晓他不明白这话对一个双子来说是什么意思,唇角几乎是忍不住泛起了个讥讽的笑容,却极快的遮掩了自己的神情,将本来就低垂的脸颊隐藏在了黑暗中,话语中全是慢慢的苦涩和绝望。

“一旦决定要作女双,又被一个男人得了身子,就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更何况我那位被阉了的夫君,不尚且苟延残喘着么?我又如何能在陛下面前将我的那位夫主杀了,重新得到自由和子嗣?”

话音落下,屋内瞬间化为一片静寂,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一声叹息方才长长的回响在室内,与氤氲而起的白烟一同散去。

几日之后,内城慕容府郦玉苑内,眠星刚将手指从江洛玉的手腕上移开,站起身来低声对他报了两句话,看着江洛玉垂头抚着小腹时,眼底的神情先是充满担忧,随即就突地神色一动,回头望向一阵连绵脚步声响起的门口。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那匆忙的脚步声便挨近了门前,小跑着过来的芍药喘得厉害,扶着门框好不容易站好了,这才看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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