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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安国候乃是白意尘的荐人,若白意尘当真私自调动守军,安国候怕是不怀好心,按理说该是连坐之罪。”

一听乌雅拓提起安国候,武将们开始忍不住的窃窃私语,丞相慕容奇眼神幽深的看了一眼乌雅拓,却罕见的并未开口,一直装作假寐连白意尘被诬陷的时候,也闭目养身的平国公白靖却在此时睁开了眼睛,抚了抚自己下颚雪白的胡须。

不到片刻嗡嗡的讨论声小了下来,大殿重新恢复了方才的安静,只余留皇帝一人的淡淡声音:“既是白意尘一人私自调动守军,与安国候怎又扯上了关系?”

“回陛下。”

乌雅拓仿佛没有察觉到自己身后慕容奇的眼神,也没有看见其他人或是惊愕或是幸灾乐祸的眼神,只是将头慢慢转向了面无表情的慕容昊,乌黑的眼睛在灯火下闪烁起细小的光,放慢了语调一字一顿道。

“臣窃以为,若无白氏和慕容氏从后支持,白意尘不过是小小的少将军,又如何敢有了谋反的心思?更如何敢私自联络大泷守军?想必各位大人还未忘记安国内君一案,安国内君向来因长公主和白氏亲近,若将这两个案子勾连起来……”

这一回跪在地上的白洛宁气的还没等开口,白洛弗已然是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抬手指着他吼道:“太师太傅大人,我白氏这么多年来辅佐圣上,从未有过谋反之心,你莫要在此血口喷人!”

白洛弗的话音未落,一直沉默不语的白靖侧过身来,抬手制止了长子接下来的话,反而慢悠悠的看向坐在轮椅上,苍白削瘦的那个影子,眼睛在灯火下微微眯起

“太师太傅,此言太重,我白氏可当不起。”

第398章连环(二)

白靖的话音未落,乌雅拓身后的慕容奇也跟着冷笑一声,紧跟着白靖的话,意味深长的提醒道:“平国公说的不错。太师太傅,这可是朝堂之上,莫要胡乱攀咬,坏了分寸。”

他们两人接连出口,让朝上的众人各自对了个心知肚明的眼神继乌雅氏和萧氏通过联姻绑在了同一条船上后,慕容氏和白氏果真也因安国内君联合了起来。

“都给朕闭嘴!”几句话落地良久,长首的皇帝骤然一拍桌案,面上却并没有什么怒色,瞧起来却有几分兴致缺缺,好似没有看见三位重臣针尖对麦芒一般,目光反而落在了大殿的角落处,“大理寺卿。”

身处文官后排,执掌大理寺的正卿抬步出列:“臣在。”

皇帝脸上的困倦之色浓了些,抬手扶着大太监的手臂站起身来,声音在殿内回荡:“既太师太傅坚持,便将安国候也暂时押,等到将白意尘押回帝都后,再视其罪而定!”

皇帝一出口,这件事算是定了,乌雅拓无声的垂下头去退了回去,慕容奇和白靖对视了一眼,也纷纷退了回去不再说话。身处于暴风中央却面无表情,直到进殿之后一直一语不发的慕容昊,更依然是一副冷定淡然的模样,仿佛对自己下朝之后被拘禁在大理寺这件事毫无语句要讲,于是大殿内只听大理寺正卿的应答。

“臣遵旨!”

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到了桌案前便骤然停步:“至于押解白意尘回帝都的人选……瑾

儿。”

南静瑾一身皇子正装站在武将旁边一列,闻言立时快步走到殿前:“儿臣在!”

“现下你可算是朕众子中最悠闲的。”皇帝唇角带着淡笑,话语中却无什么笑意,淡淡吩咐道,“既是如此,便带着军士前去押送白意尘罢。”

听到这话,南静瑾眼光一动掀起前摆,立时低身跪地扬声应道:“儿臣领旨!”

下朝之后,众臣熙熙攘攘的走出大殿,发现此时的天色比方才露出几分光亮,丞相慕容奇走至面无表情的慕容昊身畔低声嘱咐了几句,便目送着他与大理寺正卿一同离去,而平国公白靖站在原地,望着乌雅拓渐渐离去的背影,唇角露出一抹淡笑来。

一个时辰后,内城白氏府邸,正苑书房内。

屋里的四个人正在安静等待着,直到门口的雕花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跨进门内,抬手掀开了遮着自己面容的黑纱,目光淡淡扫过了屋中的众人,语调轻缓柔和,不带一丝急躁惊慌。

“外祖,两位舅父,表哥。”

白靖听到来人的声音,蓦然转过身来,定定看了从密道前来的江洛玉一眼,长长吐出一口气:“来了,坐。”

“今日朝会上的事,来之前玉儿已经都听说了。”江洛玉低身行了个礼,便接过了白意凡递过的茶水,低身坐在了白洛弗下首,神色凝重起来,“乌雅拓这一招果然凌厉,相比乌雅乐则手段更加狠辣,更是将帝王最敏感的兵权玩弄于手掌之上,当真非一般人敢做之事也不知对于此事,舅父和外祖可有看法?”

“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不等有些急躁的白洛弗,或是怒气未曾压下去的白洛宁开口,站在桌案前的白靖就悠悠迈下台阶,不急不缓的开口道:“白氏领兵数年,若没有陛下信任早就衰败。如今乌雅氏明目张胆的想要砍我白氏一臂,奈何陛下却早已看清不过是奸臣诡计,所需的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唯一的关键,便是证明意凡与你的清白愈早,我们愈发有力。”

江洛玉知晓面前的人在担忧什么,闻言思索片刻,便含笑低声安慰道:“外祖放心,陛下向来厌恶乌雅氏,此时又怡好皇后丧期未过,即使证人和证言都摆在了陛下面前,陛下也不会轻易相信乌雅氏的人,这反倒给了我们喘息之机。”

白靖低叹了一声,目光悠远的看向自己桌案上,摆放在最中央的那块白氏天宝,白洛宁却再也忍不住开了口,话中带上了几分担忧。

“这话虽然不错,可边疆离帝都足有千里之遥,虽说现下安国候不过暂押天牢,意尘和你的罪名也未曾被敲定,可若是时间一长再让乌雅拓那边的谏臣利用了机会,怕是最终演变成众怒难犯,陛下不得已之下也不得不处置你和安国候了,到时候……”

“舅父无须如此担心,玉儿早已想到了这一点,也提前有了些布置。”江洛玉转过身来,看向坐在不远处的白意凡,乌玉般的眸子划过一抹幽光,“表哥,那边的消息应当昨日就传来了,不知到底如何了?”

“这是你昏迷之时,那边传来的消息。”白意凡从袖中拿出几封用锦帛写成的信笺,抬手递了过去,面上有几分担忧,“如今你的夫主也被押入天牢,慕容丞相又不能明面上与我们联合,事情愈发麻烦起来。”

江洛玉垂头看了片刻,唇角露出一抹喜怒不明的笑容:“是啊,幸好我现下是假作‘病着’卧床不起,而不是当真被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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