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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更柔软了几分,低声说了这一句后,便再也不看身畔的人,带着背后那人仍旧灼灼的目光,抬步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去翰林院。”

看他也离开,慕容昊闭了闭眼睛,微勾的唇角恢复了平静无澜,转身向着乌雅拓方才离开的方向走去,玄色带着郦鸟纹饰的衣摆在风中飘荡了一下,便慢慢垂落了下来。

半盏茶的时间后,皇宫正殿朱红色的大门层层开启,一直在外等待着上朝的官员们鱼贯而入,整齐划一的站在了阴暗的殿中,趁着皇帝尚未前来时低声议论近日的大事,随后而入的宫女双侍们点上殿宇上金鸟衔着的油灯,便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朝臣们还没等说上几句话,殿后便鱼贯而入了侍卫们和太监,众臣便知晓皇帝要来了,纷纷住了口低下身等待着,只有坐在轮椅上正闭目养神,文官之首的乌雅拓对身边的一切仿佛都不在意,自从进殿就保持着一个姿势,深红色的衣摆好似能隐藏在殿内最深的黑暗中。

倘若乌雅拓不前来上朝,慕容奇本应该是文官之首的,有些新晋的官员没有见过乌雅拓,早就在朝堂中窃窃私语,又不断去看乌雅拓和慕容奇,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时,即使慕容丞相如今退居到了第二位,又遭了这么多复杂的注视,却不见脸上有什么特别的神情,气度涵养果真是一等一的。

站在武官之首的木泰瞧见这一幕,眼光倒是情不自禁的闪烁了一下,目光下意识掠过了自己身后不远处的慕容昊,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究竟碍着身后沉默的萧雨没有开口。

殿内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没有多久后大太监魏海就一甩拂尘上了殿,尖着嗓子扬声道。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瞧见殿上那一抹明黄色身影,众臣立时低身跪拜,声音在阴暗的大殿中激起一层又一层的

涟漪,而安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却在那一时刻将目光投向了前来上朝,即使瞧见皇帝也并不挪动身体低身跪拜,反倒仍旧安坐于轮椅之上只稍稍低头作礼的乌雅拓,眼底的厌恶和憎恨之色一闪而过,嘴唇抿起却未曾说其他。

“众卿平身。今日早朝朕有些神不济,要早些回养心殿内歇息,众卿有事启奏,无事退

朝。”

皇帝一开口,声音便显得分外低沉,还隐约有着沙哑,且还浸透着疲惫之色,足以见皇帝此时的神不济,底下的众臣也都知晓帝后多年情深,皇后薨了这几日里皇帝都没睡过好觉,闻言都不敢怠慢,一些人深深垂下头来。

仿佛是察觉到了皇帝审视的目光,武官一列中走出一个五品参将,低身对着皇帝半跪在地,朗声道:“臣有事启奏陛下”

皇帝看着那个五品参将,目光不被人察觉的波动了一下,手指缓缓从龙椅上刻着的龙头上划过,低头嘶哑的咳了一声:“爱卿有何事启奏?”

那参将的头垂的极低,看不清面上是什么神情,拱手回道:“回陛下,臣今日清晨得到边关的奏报,乃是有关四皇子的。”

坐在龙椅上的人闻言,立时皱了皱眉头,握着那龙头的手指一下松了,目光威严的扫过他弯下的脊背,沉声道:“此事昨日就闹得沸沸扬扬,若都是那几句要和大泷断交之语,爱卿便不必再说了。”

“回陛下,臣并非是为了此事,更何况臣常年在边关驻守,并不希望和大泷断交,更何况此事颇多疑点,臣以为应当调查之后再讲臣今日的奏本,乃是奏报四皇子殿下的踪迹。”

听到这句话,皇帝的脸色才骤然变化,顿时从龙椅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个参将,面上带了几分讶色:“哦?找到四皇子了?”

参将抬起头来,双手抱拳神情恭敬,目光却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斜处坐在轮椅上,一直沉默不语的乌雅拓,这才再度垂下头来开口报道。

“回陛下,臣昨日深夜时,到边关急报,就在离边关仅有十里处的雪山下,发现了四皇子所穿的外衫,虽然已经破旧脏污,可还能看出其上的皇族刺绣,臣已经下令调边关守将侍从四处寻找,还请陛下允准边关守军一同寻找四皇子殿下。”

坐在上首的皇帝闻言,脸上的神色缓和了几分,点了点头沉声道:“此事朕准了,务必要尽快找到麟儿。”

参将再度垂下头来,斩钉截铁的回道:“臣遵旨!”

等到那参将报完此事,低身回到队列中沉默不语后,皇帝再度扫视了一圈阶下的众人,发现无人说话时,刚刚眯起眸子,就见站在皇室宗族那一列中的一个人,在此时突然窜出了行列,低身跪在了光可鉴人的大殿上,苍老的声音在殿中回响。

“陛下,老臣今日也有本要奏,且同样是四皇子之事。”

看着出列跪下的那个须发皆白,已有六十余岁高龄身着带着金色云纹衣衫的老者,皇帝认了好一会仿佛才认出他是谁,面上出现了一点疑惑之色,手指在椅柄上点了点:“抚宁伯,你倒是极少在朝堂上有本要奏,今日怎么突地关心起此事来了?”

那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南氏宗室的一个庶子,因身无官职被封了爵位的抚宁伯,不过抚宁

伯乃是实打实的闲职,也不过是每年都在朝廷领禄米禄银,因他虽为南氏宗室,却并无什么才能,年轻时是成天无事可做吟诗作乐花花公子,这几年年纪大了才渐渐消停下来,不在帝都城内惹事了,让他突地去关心政事,简直比老鼠乖乖去见猫都不可能。

皇帝想到这里,目光不由暗中闪了闪,朝着坐在黑暗中那个暗红色的身影投去一瞥,就在他思索着此事是否有乌雅氏做的手脚时,就听阶下跪着的抚宁伯的声音突地高了起来。

“回陛下,四皇子殿下乃是先皇后所出,除了在大泷故去的大皇子外,乃是剩下的唯一一个正宫嫡子了,如今四皇子前往边疆锻炼乃是好事,谁知却出了这样的事情,若当真是大泷的奸计还罢了,就怕……”

说到这里,这抚宁伯抿了抿唇,细小的眼睛光四射,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上带着浓浓的担忧,看起来还当真像是那么回事,连下巴都禁不住绷紧了,一字一顿的朗声道。

“老臣就怕,此事乃是大金中人,假扮大泷中人,行此奸计啊!”

皇帝对这些宗室子弟装模作样的样子看惯了,闻言连眉毛都没抬一下,心却因为他这话的含义微微一跳,眼已经有几分清楚抚宁伯这是在给人做筏子,目的是用来试探他对此事的态度,话就变得饶有深意:“抚宁伯想说什么,不必对朕绕圈子,都一一说来罢。”

那抚宁伯听上首的皇帝话语中有些漫不经心,面上的神色却愈发凝重,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后,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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