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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的看了一边喝茶的兄长一眼,察觉到他没有出言阻止,便猜测到这是两人商量好的,却还是问道:“可兄嫂并不是普通的女双,而是陛下当时亲口允诺的随军,按理来说是不得……”

“这一点,我和你大哥自然已经商量过了。”江洛玉吹了一口茶杯上的雾气,含笑抿了一口茶后,扶了扶怀中正拿着一个九连环,一本正经在玩的慕容垂,低声道,“你放心罢,你大哥在你们出发的时候就已给帝都去了折子,我们自有安排,绝不会鲁莽而行。”

说罢这话,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水,目光若有所思的垂下,和身畔端坐的慕容昊对视了一眼,低声说道:“转眼这么长时间过去,皇后也到了快临盆的时候,乌雅拓又在这个时候回了帝都,慕容氏内只有父亲,祖父只有爵位,若有什么事无法入朝帮忙,我有些放心不下,昭敏也同意我此时回去,更何况也不是不回来了。”

慕容祭闻言,神色略微一怔,目光不自觉闪动:“大哥和兄嫂的意思是,送垂儿和昶儿回去之后,等到皇后娘娘生产,帝都情势稳定下来,兄嫂就会回转?”

第366章偏爱隔阂

江洛玉摇摇头,抬手摸了摸慕容垂鬓边的碎发,笑道:“倒也并不一定,照我和你大哥猜测,匈奴王庭之战旷日持久,怕是没有三四年的拉锯是不成的,垂儿和昶儿不能长时间留在边疆,若是大一些却另当别论,不是么?”

“兄嫂的意思,弟明白了。”慕容祭思索片刻,仿佛也想通了某些关节,脸上的神色沉稳下来,“既然兄嫂主意已定,那弟立刻去安排马车,等到再过几日便启程回帝都。”

“祭弟^”饮茶暂毕,慕容祭准备起身回帐中之时,江洛玉手中的茶杯转了转,声音轻柔,“有一言,不知是否该说。”

“兄嫂直言无妨。”

“宓先生当年在慕容府中与我之约,仅有短短两年,不知祭弟是否还清楚记得?”

慕容祭本来侧过身来去看坐在帐中的两人,闻言却身体一颤,迅速的垂下头来,几乎看不到他的面容,只那纯白的身影看起来却异样削瘦,在风雪中好似摇摇欲坠,定睛一看却仍旧沉稳如山:“……多谢兄嫂提醒。”

目送着慕容祭走出大帐,慕容昊轻叹了一声,抬手搂住了江洛玉的腰,声音沉稳,仿佛是在安慰江洛玉,可说出来的时候,却更像是在安自己的心:“祭弟之事,他自有分寸。”

江洛玉含笑点头,也不揭破:“那样便好,不枉我特地提醒他一次。”

几日之后,边关愈发呼啸的风雪之中,金帐中迎来了大金皇帝的一道圣旨,敕令安国内君返回帝都,报匈奴大战军情及乌雅益的死因。

圣旨下来的时候,慕容祭的神色若有所思,一边站着的江洛白略带遗憾,陆秦神色温吞如水淡淡的看不清,江洛玉和慕容昊则都是面色不变,低头谢恩接旨之后,江洛玉就令身畔的双侍准备东西回帝都,几日之后的一个清晨,一队准备好的车马就停在了两军阵后。

慕容昊一直瞧着慕容垂和慕容昶接连上了马车,完全跟着乳娘仆妇安顿好了后,拍色的眸子转向面前身着厚厚狐裘的人,手指握紧了那人冰冷的指尖,迟迟不肯放开手:“回到帝都,一切小心。”

“我知道。”江洛玉蹲坐在马车上,低头在他耳边蹭了蹭,目光却悠远的看向了帝都的方向,声音低哑中带着不舍,“我本想说等我回来,可不知为何……这个时候遥望着帝都,我却突然有一种极为不详的预感但愿我是想多了。”

说罢这话,他垂下头来,和那人轻轻碰了一下额头,两人一触即分:“保重。”

“你也是。”

马车渐渐行进,扬起的风雪将世间卷为一片银白,江洛玉抱紧了怀中的孩子,有些怔然的望向马车前行时颠簸着的车帘缝隙中,那个越来越远的黑点,还有源源不绝涌来的白色风雪,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沉沉的叹了口气,将胸中滞涩的那口气吐了出来。

窝在他怀中的慕容垂乖巧又沉默,仿佛察觉到了他此刻心情不佳,热热的小身子朝着江洛玉怀中缩了缩,很是有些依恋的抱紧了母父的脖子,抱着他的江洛玉似乎能够读懂这种无声的安慰,眼底闪过柔软的光芒,也抬手将他更紧的搂住了。

父子两人正无声的温情脉脉,一旁的慕容昶却还在玩昨日慕容垂刚刚破解过的那个九连环,方才离别的时候他正玩的兴起,这时候和九连环的较劲暂告段落,这才察觉到自己上了马车

,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扫了一圈没看见自己要找的人,不由偏头看抱着哥哥的江洛玉,连声叫唤道。

“母父,母父!”

江洛玉扶着怀中孩儿柔软的乌发,温柔的手指让慕容垂都有些昏昏欲睡了,此时听见长双的呼唤声,慢慢抬起头来,含笑问道:“怎么了,昶儿?”

慕容昶歪了歪头,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扑过去,大眼睛扑闪扑闪:“父亲?”

江洛玉闻言微微勾起唇角,抬手去逗面前的小双子:“父亲不跟着我们,有母父在身边不好么?昶儿只喜欢父亲,不喜欢母父么?”

慕容昶十分机灵,一听喜不喜欢的问题,就立刻黏在了江洛玉身边,不停嚷嚷着好像生怕江洛玉听不见一样:“昶儿喜欢!喜欢母父!”

江洛玉抚了抚他的脑袋,将他也一把抱在了怀中,和昏昏欲睡的慕容垂放在一起,低头亲了那致的小脸一口,突然开口问道:“垂儿呢?喜欢母父么?”

慕容祭一直坐在对面看着兄嫂和两个侄子说话,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笑了,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书低声道:“果真和大哥说的一样,兄嫂偏爱长子,有了天天黏在身上的昶儿还不够,每次都要瞧着垂儿不挪眼。”

“内君这么喜爱垂儿,怕是因为侯爷罢。”宓千千坐在角落中,他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只剩下那些狰狞的伤疤仍未褪去,笑容宽和安静,目光从江洛玉怀中的两个孩子脸上掠过,“毕竟这两个孩子虽然同胞相似,可垂儿的面容却酷似侯爷,昶儿反倒更像内君一些。”

“都是我的孩儿,我哪一个都喜欢,没有什么偏爱不偏爱的。”

宓千千的话说罢,慕容昶没能听懂说什么,直觉却不像是什么好话,便撅了撅嘴更朝着江洛玉怀里缩,江洛玉瞧着他的动作,知道小孩子最为敏锐,若是再大一些这么说,兄弟两人之间,定会因父母对某一方的特别偏爱起隔阂,还好现下两人都小,正是懵懂无知的时候,也不会起什么心思,又是无奈又是庆幸的叹了口气。

宓千千看自己一说,江洛玉就垂下头来,显然是知道自己有些不当之处,唇角浮起一丝会心的微笑,有些怔然的凝视着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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