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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听到身边的乌雅拓再度开口,语气阴森的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让人忍不住后退俯首:“有些错,犯一次就够了。”

和画中的那株白牡丹一模一样的,是此时摆放在大金皇宫内宫中,养心殿御座旁的一盆纯白花朵,而此时坐在御座上的人放下手中的奏折,正垂下头去用修长的手指去触碰那盛开的雪色花朵,俊秀的面容上露出笑容,显得温和雍容。

半个时辰后,景仁宫,皇后寝宫。

寝宫之内,乌雅情正抱着薄毯,倚在床畔看着手中的书籍,大概是坐宫的缘故,他秀媚的容颜在昏暗的室内更显美丽惑人,如同一朵盛放的牡丹。

门外传来一声声的请安,夹杂着一个沉稳的脚步声。

“皇上驾到!”

外面的宫女和双侍都轰然跪地,声音整齐划一:“参见皇上!”

传来屋门被推开的声音,坐在床畔的乌雅情放下手中的书,他已经坐宫近乎八个月,身上早就开始浮肿,手脚也有点不听使唤,弯腰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靠在一边的床柱上行礼:“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南锦虚一进门,就瞧见乌雅情正蹒跚着站好要给自己行礼,脸色瞬间就变了几变,立刻快步上前扶住他坐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的肚子,低声嘱咐道:“你快要临盆身子重,上次朕来的时候就说过,你对着朕不必多礼,怎么不听朕的话?”

乌雅情看着他紧张兮兮的模样,一时间心中不知是酸还是涩,握紧了那人递过来的手慢悠悠的坐下后,忍不住靠在床畔调侃皇帝道:“这几个月因为臣的缘故,陛下几乎没有留宿过其他嫔妃,臣可不想怠慢了陛下,若是将陛下惹恼了,不管臣腹中皇儿,皇儿闹将起来要见父皇,臣可是哄不住的。”

南锦虚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先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随即眼神却温柔下来,抬手抚了抚乌雅情盘起的乌发,含笑喃喃:“情儿……你变了。”

“皇上不喜欢?”

“不。”眼见面前的爱人眼底闪过狡黠之色,仿佛当年那个刚进宫还不认识自己是谁,却往自己身上泼水的少年,心底说不出是释然还是痛惜,不由抱紧了他,“朕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朕欢喜的不得了……”

乌雅情被他搂在怀中,垂下眼睛来笑容浅浅,显然是十分高兴的:“皇上喜欢,臣就放心

了。”

南锦虚看着他高兴的模样,目光掠过那鼓鼓的腹部,眼神略微变了变,终于将其中深暗完全隐去,化为荡漾起波光的柔和。

皇后马上就要临盆,诞下他们这么多年期盼的那个孩子,乌雅拓回帝都之事,还是暂时不

要说出来了,等到瞒一两个月皇后生产,到时候再说也不会太迟。

想到这里,他抿了抿唇,更是抱紧了怀中的人,而乌雅情察觉到他的怀抱紧,不但没有起疑心,脸上反倒掠过了丝丝笑容,突然抬手反握住了南锦虚的手指,轻声问道:“陛下这时候前来见臣,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做?”

南锦虚含笑在他额上亲了一口: “没有什么事,朕便不能来见你了么?”

乌雅情低哼了一声,显然不准备相信他的话:“皇上撒谎不打草稿,臣都闻见香气了,陛下还要抵赖?”

“朕的情儿真是鼻子灵,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皇帝听他这么问,唇角的笑容更深了,立刻扬声唤道,“魏海!”

“奴才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听到里面皇帝的声音,一直候在外面的大太监,立刻给身边带来的小太监们使了个眼色,小太监们就开始一盆盆的将带来的东西往里搬,伏在皇帝怀中的人一见那些东西,眼底立即闪过了惊愕之色,有些吃力的在皇帝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走到那些一盆盆搬进来的花朵前,即使手指已触到那柔软馨香的花瓣,却还是吃惊的瞪大了眸子,犹自有些不敢置信。

“这个时节,这些牡丹居然开着……这……这都是陛下种的?”

“难道朕还能作假不成?”皇帝见他脸上的惊喜之色,面上神情更是柔和,却故作不满之色,像是个小孩子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此刻正在邀功一般,“你坐宫这一段时日,朕可是对这些牡丹下了大力气,情儿肯定没有发现……”

可这一回不等他将话说完,乌雅情就垂下了眼帘,转身握紧了南锦虚的手指,语声仿佛有些哽咽,更低却再听不清楚:“……阿锦。”

南锦虚听他声音不对,神情立刻变得小心翼翼,略微垂下头去看他,手指拂过爱人柔软温暖的脸颊,声音温柔低缓:“怎么了?”

乌雅情被他捧起脸颊,本是想要勾起唇角,眸中却禁不住落了泪花:“……我很欢喜……是那种忍不住的欢喜……是真的……”

“你欢喜就好。”南锦虚怔怔盯着他某种雾般的泪花,像是受到了蛊惑般,垂下头亲了亲他的眼角,将那一滴苦涩的泪咽下,“瞧见你欢喜,我们的孩子也会欢喜,我更会欢喜……情儿,等到你诞下我们的孩儿,不管是男孩双子或是女孩,我都将他交给你来抚养,若是个女孩子,我就立刻封她为公主,每日陪着她一起玩耍,将她捧为朕的掌上明珠。”

乌雅情伏在他怀中,听着耳边那人咚咚的心跳,还有愈发温柔的声音:“若他是个双子,朕希望把他当做男双来养,可若是他成年之后喜欢上男子,朕也会遵从他的愿望让他嫁人,若是个皇儿自然最好不过,朕与你一起细心教养,等到长大之后继承朕的位置,统帅大金的锦绣江山。”

听到这几句话,乌雅情的手指忍不住颤抖,眼底的泪花越聚越多,长长的睫毛敛下,敛去深深的眷恋,掩去更深处的绝望之色:“好……陛下说什么都好,不论怎样,臣都是陪在陛下身边,一起看着孩子长大,一起陪陛下走到最后……”

皇宫之内蔓延起馨然的花香,一片莫名温柔之景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边疆,大金军营的大帐中,包括两个孩子之内,江洛玉慕容昊夫夫和慕容祭三人在帐中用完了午膳,妃剑低身给主

子们上好了茶水,便低身退了出去,还顺便放下了厚厚的毡帘。

“兄嫂,你说……你要和我们一起送垂儿和昶儿回帝都?”

慕容祭这几日虽然一直呆在军帐中,也每日前来陪伴慕容昶和慕容垂玩,且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的神色,可眉宇间的皱纹却是越来越紧,江洛玉虽碍于关系不好相问,可任谁都清楚他这位弟弟到底在想谁,连沉默寡言的慕容昊有时瞧着弟弟时,眼底都多了一丝担忧。

说起回帝都的这个决定,江洛玉和身畔的人对视了一眼,毫不否认的点了点头,再度承认道■“不错。”

慕容祭的眉头皱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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