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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道:“暗枭何在?!”

话音未落,站在他身边的眠星只觉眼前一花,两个身穿宝蓝色长衣,袖口处隐见郦鸟图纹的男子低首半跪在面前不远处,动作迅速且静默无声,眠星眼底闪过惊愕之色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这些隐藏在慕容氏中的暗枭,仿佛比寒江阁训练出的死士还要可怕!

就在他慢慢垂下头,掩饰住自己的吃惊时,江洛玉已然拿起了那块调动暗枭的令牌,手指不自觉摩挲着腰间别着的如意笛,冷冷开口。

“将这几年那个为祭弟诊病,昨日已经走了的民间神医,不管他此时身在何处,就算是在乌雅府内,都要想办法给我抓回来!”

话音未落,那两人不问缘由立刻低身应是,身形如烟雾迅速飘散在两人眼前,江洛玉冷眼望着他们消失,刚刚将手中的信物塞回袖中,就突然感觉到身边的眠星身体一紧,随即低喝一声:“谁?”

江洛玉回转身体,顺着眠星的目光看去,只来得及看见一截冰蓝色的衣角,其余的再也没了踪影他瞬间意识到那人站在不远处,可能是为了窥看他是否能指挥暗枭行动,亦或者只

是为了窥探他一个人,很有可能是敌非友。

“那是什么人,你可曾看清?”

眠星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后才低身,开口应道:“回内君,方才您在嘱咐暗枭的时候,好像那个人就在那边窥看了,因为离得太远,属下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看见了他的打扮。”

“主子还是仆婢?男人还是女人?”

“看打扮,似乎是个嬷嬷模样的仆妇。”

嬷嬷模样?

一听到这个形容,江洛玉脑海中第一个闪现的,就是还在大泷之时甄氏身边的陪嫁嬷嬷,唇角不由跟着泛起一丝冷笑,不再开口询问眠星,反倒挥袖接着朝原本要走的回廊上行去,乌玉般的眸子里暗光连闪,最终隐没成一片黑暗。

傍晚方至,吃毕的晚膳放在桌上,仆从和婢女们正低身在屋中拾,其中一两个胆大的丫鬟一边拾,还一边看向屏风后隔着的主子们,在听到两个主子正在低声交谈时,忍不住朝前凑了凑,却立刻被前来送茶的眠星发现,狠狠瞪了一眼后吓得两个丫鬟手抖,顿时让杯盘碗盏发出了更大的响声,引来眠星愈发冰冷的瞪视。

然而此时不到几步外的拔步床上,正在弈棋的两人却并未被外面的乱子影响,持着黑子的人听到对面的人方才说出的话,俊美无的面容上突然闪过一丝懊悔,手中的棋子从他指尖落下,叮铃哐当的落在了棋盘上。

“这是我的疏忽,要不是因为我,祭弟他……”

“不要责怪自己。”江洛玉叹了口气,将自己手中的白子放下,索性不再下棋,反而抬手搂住了他的肩,手指轻柔卸下了那人的发冠,带着安抚般的微笑直视着他,回想着方才自己说出有关慕容祭的事情,轻声说道。

“昭敏,若是你当时不去寻找那个神医,乌雅氏不想暗害你让你上钩,你弟弟在御医的医治下,怕是也活不到遇见宓先生的时候,不是么?”

说到这里,江洛玉眉眼间厉色一闪,乌玉般的眸子里更是浸出杀气

不出他的所料,当时宓千千一说两年前,慕容昊请来给慕容祭治病的那个民间神医,看起来是治好了慕容祭其实是在掏空慕容祭的身体,他就已然觉得有些不对,立刻着人去调查,果不其然调查出那个民间神医在离开慕容府后没多久就死了,下手的人还和乌雅氏有关。

这件事除了杀人灭口,不会有其他的解释。

一切勾连而上,竟是这样的结果。

第300章管事嬷嬷

慕容昊听了这话,心思似乎也和江洛玉一般回旋几转,身上的戾气一闪而逝,显然是已经暗暗将此事准备算秋后总账,沉默许久后终究敛下眼眉,想起弟弟此时的情形,压抑不住声音里的悲色:“当真只有五年?”

“怕是真的只有五年。”江洛玉知晓他为何心中痛悔,抬手抓紧了他的手指,目光笃定的点了点头,“当时看宓先生的神色,不像是在说谎。”

这句话一出,方才的安抚立刻失去的效用,慕容昊长长叹息了一声,拍色的眸子里除了痛悔之外,更多了许多难以释然:“只是短短的五年,祭弟他……”

“昭敏,不要着急。”

江洛玉看着他的神色,却在此刻慢慢露出微笑,一边抬手将他的鬓发捋至耳后,一边挽住了他的肩膀,薄唇靠近他的耳边悄声道。

“今日我带着宓先生去祭弟那里,倒是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若这件事计划的好,祭弟也没有什么异议,说不准祭弟就能够活更长时间,十年二十年,甚至……到他看着自己的孩子,成长为下一任慕容氏的家主。”

听到这话,慕容昊的眼神终于一亮,抬眼去瞧面前的心上人:“哦?”

说到正经关头,江洛玉也不卖关子,只是神色显得轻松许多,想着今日在慕容祭那里发生的事情,笑容舒缓又带着狡黠:“你可知有一种东西,会让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死心塌地,甘愿一生陪伴,即使没有豪贵家世,没有倾城容颜,依旧会让人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另外一人在身边逝去?”

慕容昊闻言,先是略微一怔,随即沉吟起来:“你是说……”

江洛玉凑近他耳边,低声咕哝了几句,直起身来安坐在他对面,开始拾面前的残局,含笑反问道:“……如何?”

片刻过后,玄衣人下了拔步床,抬手抓住了江洛玉的手腕,低身吻了吻他的手背,有些欢喜又有些释然的用脸颊蹭了蹭他手腕上细腻的肌肤,语气亲昵又带着宠溺,完全没有以往冰冷的模样,倒像是在撒娇,看的江洛玉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内君果真妙计,为夫自叹不如。”

第二日一早,江洛玉任由身后的人为他穿衣,等到慕容昊下朝回来,又一同吃了早膳后,目送慕容昊再回兵部去了,才带着眠星朝着正苑走去,准备独自一人去给慕容奇请安。

他刚一进正苑大门,就看见不远处的凉亭中,有一坐一站两个人影,坐着的正是下朝后的慕容昊,站在他身后的却是一个身着冰蓝色衣袍,看起来年纪一进不小,打扮的像是管事嬷嬷一样的中年女子,瞧见这个女子,江洛玉立时眼光一闪,却含笑走了过去,对慕容奇低身行礼

“给父亲请安。”

慕容奇远远的看见他走过来的时候,脸上就露出了笑容,不等他弯下腰来,就抬手示意他不必行礼了: “快起来罢,以后这些礼就不必行了,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是父亲太客气了,静玉是小辈,父亲是长辈,这些礼数都是应该的,哪里敢逾矩。”

“你就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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