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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慢了步伐,索性让他说个痛快,应道:“不错。”

“本来看你仪表堂堂的,还以为你是个男双呢,谁知道也不过就是表面的样子,还不是嫁给了一个男子!”

宓千千站在他身后,嘴巴撅得高高的,都能挂油瓶了,可说这话时神色确是极认真的,目光愤愤不平的盯着江洛玉淡紫色的后背,好像要将他的身上盯出一个窟窿一样,斩钉截铁的像是在发誓。

“我宓千千可和你不一样!我要立志做亘古未有宓氏第一的男双!绝不会和你这样的女双一样,也绝不会委身一个男子!”

宓千千话音未落,眠星就觉得不好,下意识去捂他的嘴结果没捂住,等听到这一番明显是讽刺江洛玉没骨气的话,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行,就差没有再度动手了,宓千千却是我就是对的你真没出息的神色,盯着江洛玉话音落下时就停下步子的背影,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哦?”不知过了多久,背对着两人的人,终于慢悠悠的转过身来,露出唇角牵扯而起,毫无勉强也没有丝毫恼怒的笑容,话语中却仿佛别有意味,目光更是让本来理直气壮的宓千千再度觉得毛骨悚然,“这么说的话,那静玉可就拭目以待了。”

话音落在竹林中,不一会就被一阵微风带走,只留下竹叶沙沙拍打作响的声音。

一片无边茂密的青翠竹林中,一道纯白的身影正翻转腾挪,雪亮的剑光闪过簌簌落下的青黄叶片,剑尖出带着一寸银芒剑气,用剑之人乌发坠肩,只用一根普通的素色发带系在脑后,露出苍白削瘦却不失清秀的面容。

剑光在竹林中划出一个半圆,恢弘的剑气砍掉了一片竹林,白衣男子则轻轻跃起,脚尖飞舞的竹枝上一顿,他手中的软剑犹如吐信的银蛇,在半空中潇起一道又一道带着森然的波光,美丽却让人心底生寒。

谁知一招使到一半,那白衣男子突然脸色一变,仿佛有些气力不济一般,手上的剑脱手而飞,削瘦的手指抓紧了一旁的青竹,这才好不容易站稳,削瘦清秀的脸庞上带着豆大的汗珠,仅仅是片刻嘴唇也跟着变得青紫,剧烈的咳嗽声在空旷的竹林中响起。

就在竹林外的小厮见得这般情形,虽说已然是初夏时日,却仍然惊慌失措的快步上前为他披上披风,好似怕他着凉一般时,一阵连续的鼓掌声却突然在白衣男子身前不远处响起,其中包含着一个带着笑意却不乏担忧的声音。

“祭弟舞得一手好剑,但究竟是身子要紧,让我看见了还就罢了,要是让你哥哥瞧见了,你这些辛苦的小厮又该挨罚了。”

方才练剑的白衣男子听到这个声音,立刻又惊又喜的抬起头来,不出意外的看见江洛玉正含笑朝着这边走来,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影,低头大口喘了几口气,仿佛好了许多,这才开口道:“兄嫂前来,是我太专注了,居然没有发现。”

在他说话的时候,江洛玉已经走到他身前,望了望那把插在土中,那把还未舞完就落下的长剑,目光略微一暗,面上却对着那些小厮笑斥道:“都干什么呢,还不快拿椅子扶你们公子

坐下,一个比一个惫懒。”

慕容祭被身后的小厮七手八脚的扶着坐下,又是盖毯子又是擦汗,忙了半天这才弄好,有些无奈的看着站在面前的江洛玉,目光有些促狭的从他的小腹上一掠而过,突然轻声笑道:“兄嫂,祭习惯了无碍的,自己坐下就可以了,兄嫂现下可是大哥的心头肉,万一磕着碰着出了什么岔子,大哥肯定饶不过我,还请快坐下罢。”

江洛玉察觉到他的目光在哪里转,又看到他目光中含着的调笑之意,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任由小厮搬来椅子后低身坐下了: “你这里消息倒是灵通。”

慕容祭坐下之后,不论是呼吸还是脸色都好了许多,闻言笑道:“这么大的好事,那些小厮也不敢瞒我,都盼着我高兴些,身体也就好了……兄嫂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说这些事情了,现下早膳用过不到一个时辰,兄嫂又管着家事,来此肯定有事找祭罢。”

江洛玉点了点头,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的指了指自己身后带来,一脸不情愿仍在挣扎不停的小乞丐:“你身子不好,我怎会用其余俗事烦你?我是带着这位你大哥好不容易请来的‘先生’,特意前来看你的。”

可这一回,不等他将话说完,慕容祭却好似清楚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一样,突然起了脸上的笑容,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兄嫂。”

江洛玉以为他是心中担心,笑了笑之后没有放在心上,面上神色丝毫不动,只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对,还是你嫌这个先生医术不高明……”

“不是的,兄嫂。”慕容祭见他还想要接着说,立刻摇了摇头,唇角露出一丝苦笑,“这么多年过去,祭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大哥自进了慕容氏就开始为祭操劳,如今兄嫂受了惊吓初次坐宫又身体未好,却还是为了祭的事情奔忙,祭实在是觉得愧对兄嫂和大哥。”

“祭弟,你不必担心,你大哥和我……”

“祭知道兄嫂和大哥的心意,祭虽然因为身体的缘故一直闭门不出,可兄嫂和大哥不辞辛苦的出外抓人,只为了医治祭的病,祭能够猜到一二。怕是这位先生,就是大哥为祭用不光的手段从外面抓来的罢……”

他单单只是坐在那里,乌发从苍白的脸颊便垂落,目光澄澈的犹如竹林外湛蓝的天空,却含着终究看破的淡然从容,他出身名门世家又文武双全,还不足双十年纪,却仿佛已经对自己所要接受的结局十分清楚,更没有一点怨愤,清俊的容颜好似能放出光芒。

站在不远处的小乞丐,不知何时停止了挣扎,眼底闪过了迷惑之色,目光直直的看着慕容祭抬起头来,十分笃定的含笑对他说道。

“这位先生,祭这身病是从胎里带来的,这么多年越来越重,已经连御医都看不好了,先生年纪尚小医术想必未成,治不了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祭也不会多说些什么,更不会觉得先生学艺不,不过是生死由命罢了。”

看宓千千神色有些不一样,眠星便稍稍放了手,任他走到慕容祭身边,眼神复杂的望着他:“你……不怕死么?”

“当然怕。”慕容祭注视着他走到自己身前,淡色的薄唇微微勾起,眸子扬起显露在阳光下的时候,竟是美丽的深棕色,如同两块凝固的宝石,“可若我的死,能够不牵累他人,能放大家都自由的话,我情愿自己去死。”

江洛玉揉了揉眉头,显然已经猜到长时间的病症折磨,慕容祭定会产生诸如此类的想法,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劝说,只能深深叹息:“祭弟……”

宓千千眯起眼睛,闻言却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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