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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忍不住扣紧了面前的树皮,几乎将指甲崩裂。

从那些袖口上绣着郦鸟的人骤然出现,又看见现下白敏玉完全无事的模样,他就算再笨,也能猜测到这一幕是白敏玉吩咐了手下慕容世家的人,还瞒着自己演的一场戏,为的是引出不知所踪的甄士,好将齐国公府的人一网打尽。

他知道白敏玉这样做是为了他和洛白洛琴的安全,可方才那种肝胆俱裂眼前一片黑暗的感觉,仿佛还在触手之间,现下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却不敢回头去看那个人平静带笑的脸庞。

上辈子他没少被恐吓谋害,但即使是在金乱他被射穿琵琶骨,或是被江慧谋害身处冷宫时,都未曾这样害怕过。

白敏玉定定的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发现他没有转过身来看自己的意愿,眼底就蒙上了一层雾气,上前一步走到了江洛玉身畔,尽量用自己最柔和的声音开口: “……我没事。”

谁知道话音未落,白敏玉就觉得眼前一闪,随即胸口就是一声闷响,江洛玉一拳将他打的倒退了两步后,又揪着他的领子把人拽了回来。

“你这个样子,哪里是没事?”目光巡曳过领口处凝固的血迹和脖颈上的伤口,江洛玉就像是被触怒了逆鳞的龙,俊美的脸庞扭曲,显然仍在暴怒的阶段,唇角的笑容早就消失无踪,五指狠狠的压在那道伤痕上,眼角因为过分激动有些发红。

“混蛋!倘若以自己为饵,你不会更周全些么?!你不知道要保护自己么?若是真的若是真的你……你要如何场!”

白敏玉被他的怒气和拳头弄得一愣,本来亲眼看到了江洛玉剧烈的情绪波动而高兴的心境,在瞧见他此刻发红的眼角时,下意识感到胸中一滞即使前日两人因南静隆的事情吵架,他心底到现在仍略微有所不平,因此完全隐瞒了自己的计划,甚至故意让人抓走自己,就是想看在江洛玉心中,他到底有多么重要。

可就在此刻,看到江洛玉这副样子时,他突然觉得后悔。

因此,那双璃拍色的眸子愈发像是浸了水,全身放弃了挣扎的力气,只是定定的望着那个人盛怒之下的脸颊,柔声道:“别生气,我没事。”

“只有这一次。”江洛玉见他服软,手指却颤抖的愈发厉害,乌玉般的眸底闪过了狠戾之色,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倘若你再敢这么做,我就亲手捅了你!”

白敏玉眨了眨眼睛,看着那张含怒的面容,唇角的笑容犹如水面波纹泛起:“恩。”

听到他应是,江洛玉渐渐松开了自己的手,眉目之间却仍有冷意,刚准备接着说些什么的时候,白衣人却突然皱了皱眉,紧接着像是没骨头一样向着他身上倒了过来,江洛玉下意识接住了他的身体,察觉到他不是故意倒下,而是浑身无力的时候,本来汹涌的怒气顿时化成了担忧。

“敏玉,你”

白敏玉长长吐了口起,本想要站直身体,可在看到那人担忧的眸光时,却又禁不住眷恋那个怀抱的温暖,便含笑摇了摇头,轻声恳求道:“被他们抓来之后,又是泼冷水又是被打晕,我有些累了……你抱抱我,好不好?”

江洛玉搂紧了怀中的人,有些着魔的看着那双拍色的眼睛,只觉得随着渐渐漾出的阳光,那双眸子愈发晶莹美丽,忍不住低身去亲吻那个人的眉心,强自忍耐住不要落下泪来,低低的应了一声。

太阳从云端跳了出来,万千条光带从白云上伸下,折射在树荫下星星点点的光芒。

“梨花。”一棵郁郁葱葱盛放着白色花朵,枝条垂下点点甜香弥漫的花树下,江洛玉靠着树干端坐,膝上躺着身着白衣,双眸轻阖面容平和的人,白皙的掌心接过飘落而下的白色花瓣,细细端详了片刻后,忍不住低声喃喃道。

“不知道我们院子里的梨花全开的时候,有没有这颗树开的好看。”

说罢这话,他等待了片刻,却没有听到膝上人的应和,就垂下头来拨了拨那人面上的碎发,注视着那人安宁美丽的面容,再度轻声问道:“敏玉?”

仍是没有人回答,江洛玉便深深垂下头去,将脸颊贴了贴那人冰凉的脸颊,耳边听到了那人悠长平稳的呼吸。

原来是睡着了。

察觉到那人熟睡,经历了这一晚惊魂,江洛玉也觉得太阳穴直跳,全身缓缓放松了下来,刚准备闭上眼睛时,便听见身畔一阵风声掠过,紧接着是一个低低的声音报道。

“世子,甄家残党已经被肃清,甄士方才由白双子杀死,尸体也已经处理妥当。”

“被杀了?倒是便宜了他。”方才的情况乱七八糟,天色也很黑,江洛玉虽然知道甄家的死士死了许多,却不太清楚甄士的下场,此刻闻听神色略微一变,面上浮现一点厉色,“此处应当没有危险了,留下几个人保护便是,你们回寒江阁去。”

在他背后的人闻言,应道:“属下遵命。”

耳边的风柔柔吹过,一阵甜香的气味从鼻端掠过,身着白衣的人再度睁开眼睛时,只觉得眼前一片金灿灿的阳光,差一点都睁不开眼睛来,和那人交握的手指禁不住动了动,唇间逸出一声长长吐息。

江洛玉本就睡得不沉,感觉到自己和那人交握的手动了,便知道膝上的人醒来,眨了眨眼睛后低下头来,正好对上了那双璃拍色的眸子。

“怎么了?”

白衣人仰躺在他膝上,摇了摇头,随后勾起唇角,语调柔和:“天……”

“你睡了很久,就好像那一次我在船上一样,今日的太阳可真是好……”江洛玉含笑靠在树干上,本是回忆起当时的事情和神色柔软,回忆到一半,却骤然想起当时那人说了一半的话,不由好奇的问道。

“对了,这么长时间我一直未曾问你,那一次你说你说你已经认识我十年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衣人定定的看着他片刻,许久后唇边的笑容淡了些,目光却更是炽热执着:“你……不

记得我了么?”

说罢这话,他迎着江洛玉更见迷惑的眼神,抬手抚过他在阳光下显得白皙透明的肌肤,轻声一字一顿问道:“你不记得,我究竟为何姓白,也不记得许多年前,你曾在逍遥王府中见过我么?”

江洛玉闻言,目光先是混沌,随即骤然绽放出惊愕的光,和他交握的手指一抖,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脸,喃喃道:“你……你是”

“白并非我之姓,乃是你母妃之姓。白敏玉也非我真名,而是为了逃避追杀,你母妃为我而起。”

白衣人看着他惊愕的脸庞,仿佛并不惊讶,只是面上的神色更为柔和,薄红的唇缓缓抬起,无比轻柔的落在了他的唇上,缱绻缠绵。

唇齿纠缠间,他的声音极低,好似沉淀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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