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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之后去了齐国公府,齐国公也说不准会以为您是故意将这件事爆出来,也好拿着物证要挟于他们给您升官,会不会……”

顺天府尹听到他的猜测顿时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站在原地思量了片刻之后,眼底的神色却愈发沉了下来。

“你倒是提醒本官了,若是拿着这东西去了齐国公府,他们怕本官泄了口风,还不被齐国公和太子少保给扣押下来,什么后果都还不知道!况且他们这样伪造朝廷命官的印绶,说不准就是要造反的准备!

那捕快听他这么说,眼底闪过一丝光:“大人,怎会有这种事?”

“怎不会有这种事?”

顺天府尹这么一想,果真是越想越后怕,心里对现下就来的王希更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感激,回头看了一眼方才那说话的捕快,既像是在训斥他更像是在说服自己,说到最后又有了几分

得意。

“这样的皇亲国戚前朝多得是,本朝难道就出不得了么?走,若是有王大人知晓此时,并能替我们遮掩下来,明日早朝再参那齐国公和太子少保甄士一本,你家大人我就不是被扣押,而是要升官了!”

捕快立刻低下头,似懂非懂的恭贺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还以为甄士和齐国公是何等光耀,没想到也存着这样的心思,士族之曜也不过就是这等货色罢了,我呸!”对于险些入了所谓齐国公府的“陷阱”,后来又及时脱出身来的远见,顺天府尹一边向着府门口走,一边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印玺。

“走,拿好这件东西,随本官去面见王大人!”

日上正午,京都第一茶楼寒江阁中,正摩肩接踵生意爆好,好不容易从大堂中脱身而出的孟九钱擦了擦自己脑门上的汗,又抖了抖自己的袖子,上楼的时候不和包房的几位贵公子寒暄几句,这样大概耽误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才上了最高一层打开了雕花大门。

反手关上门的时候,就像是将整个寒江阁的喧嚣都关在了门外。

一道珠帘后,摆上了依次展开的六道屏风,孟九钱的目光落在边缘的一扇黄莺梨花上,没等先低身拱手,另外一扇喜鹊红梅后的身影动了动,声音泠泠动听。

“事情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声音,孟九钱立即回过神来,低身应道:“回阁主,一切顺利。”

屏风后的声音语调不改:“没有人起疑心罢。”

“阁主,这一次有在皇帝面前速来正直敢谏,更没有被太子所拉拢的御史中丞王大人,顺天府尹也被拉着上了船,有那枚印玺作证,此时万没有中途放弃之说。”

第188章复仇(一)

“那就好。”身着玄衣的人坐在榻边,将手中的书随意扔在了小几上,戴着银色面具的脸庞对着孟九钱刚才也看着的那扇梨花黄莺,紧接着又跳到了中间那扇凤凰牡丹和青鸾芙蓉上,语气和缓几分,“辛苦您了,孟叔。”

孟九钱抿了抿唇,并无异色:“阁主言重。”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榻边的人终是挥了挥手,示意孟九钱退下去忙,自己则抬手卸下了脸上的银色面具,目光再度转回到那扇绣着梨花的屏风上,仿佛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般,神色愈发柔和下来。

过了半盏茶的时候,终是又有一人推门而入,正正越过那道梨花屏风,玉落吹雪般姗姗而来,那双拍色的眸子里如初见一般,清澈的可以见底。

身着玄衣的人眯着眼睛盯了他半晌,骤然露出一点微弱的笑来,却看不清楚:“你是第一次到寒江阁,怎么只看着我也不说话?”

说罢这话,他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打扮,略微有些恍惚的看向手边的银色面具,乌玉般的眸底像是被烟雾氤氲,晶亮夺目让人难以直视:“以前没见过我这个样子,觉得新奇了?”

“很好看。”来者眨了眨眼睛,像是身畔那扇梨花盛放落下花瓣,却怡好落在了他的睫毛上,“和平日……不一样。”

江洛玉笑了笑,抬手示意他过来坐在自己身畔,等到人终于坐下之后,却又忍不住用指尖去触那人的薄唇,不小心被人抢先抓住了手也并未恼,反而轻轻扬眉:“敏夫人的嘴这么甜可真是少见,让我瞧瞧看,可是吃了什么蜜糖?”

身着白衣的人动了动袖子,正午灿烂的阳光落了进来,扬起了一片淡淡的光纹,衬得那张本来就绝丽无匹的面容,更飘然若仙朦胧似神:“你不适合郡王府。”

“怎么突然这么说?”看着这样的面容,江洛玉仿佛受到什么蛊惑一般,稍稍挨进了些一一可等到两人面对面的时候,又施施然的回身子,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我哪里不适合郡王府了,我反倒觉得我在郡王府里,反倒是比原先在逍遥王府里,过的痛快多了呢。”

闻言,坐在他身畔的人微微松了手,任由身着玄衣的人将手抽了回来,白皙的指尖拂过衣角银线勾勒出的祥云。

“在马车上见你,你就是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白衣人从榻边站起身来,向着那连着的六幅绣屏,眉宇间的神色有些模糊,声音淡淡的冷,倒是和方才江洛玉开口说话有些相似,“唇边有笑,眸却不笑。”

坐在榻边的人闻言,忍不住怔了片刻:“……是么。”

“可在这里,不是这样。”这一次不等他的话说完,白衣人便慢慢转过身来,乌发未曾遮蔽的面容泛起淡淡光泽,“不喜欢,就别为难。”

江洛玉坐在黑暗中,仍旧眯着眼看着那个梨棠堆雪般的人,目光又不自觉朝着那扇梨花和梨花边上的蝴蝶海棠上挪,挪到一半挪不动了。

真是奇了怪了,原来白敏玉刚恢复面容的时候,也并没有现下这么离谱说过了刚才的话后,那人的面容竟让他有了挪不开眼的感觉。

“江影那边仿佛有了信。”好不容易咬着牙将目光移开,江洛玉微微沉吟了片刻,还是想

起了其他的事情,将这个话题转了过去。

“看来我替他将南静隆虐待他的消息隐约放出京都的王孙贵族中后,南静隆受不了流言蜚语的折腾,稍稍放松了江影的管束。前几日江影那边的探子回报,宝和郡子解开禁足被放出屋子来,看来江影动手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

窗畔的白衣人叹了口气,眉眼垂了下来:“这么肯定?”

江洛玉含笑站起身来,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仿佛惊讶于他这句话也要问一般:“肯定他一定会动手么?”

“我现下,可是最最了解江影此刻的心情了。”说出下一句话,等了半天没有白敏玉的反应,江洛玉便走下脚踏来,缓步立在他身畔,想起了自己那一次拜访质子府的时候,白敏玉拿出的那个沉香盒子的东西,目光一闪。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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