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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罢,倘若有事或是小小姐回来,记得过来报给我。还有,安抚好洛白,可别让他急了给我出去搅局。”

眠星看着自家主子这般笃定,知道江洛玉是什么性子,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心急还是担心,离开之前带着点恳求看了白敏玉一眼,心知自家世子只有白双子能劝得住,眸底就多带了些希冀:“是,世子。”

眠星的身影消失,江洛玉的心情仿佛瞬间好了起来,一边走着一边还极有兴趣的用手抚弄着道边盛开的鹅黄色花朵,直到走了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后,无意间瞄见了此刻跟在自己身后,那张面无表情已经褪下人皮面具的俊美脸颊时,方才忍不住笑容加大。

“怎么,又生气了?”

白敏玉沉默,拍色的眸子偏到一边,片刻后摇了摇头。

“没有么?”江洛玉看着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这是又闹别扭了,手指禁不住捏了捏那张白皙脸颊,笑道,“瞧,嘴上都能挂油瓶了。”

第171章咬一嘴毛

白敏玉仍是沉默。

片刻之后,江洛玉终是闹够,将手指从他的脸庞上移开,便听到他低低的,未曾夹杂任何感情的声音:“云轩。”

“为什么要将洛琴交给云轩?”江洛玉挑了挑眉,不讶异他想要说的话,眼底的神色中透出回忆,乌玉般的眸子里,慢慢映出面前人白色的轮廓,竟第一次显得温柔。

“我做的事情,自然是有道理的。先不说礼部侍郎那里确是个好去处,云轩性格温和也能容人,洛琴嫁了他那样倔强的性子不会吃太大苦头,最关键的是其中还有些你不知道的事

情。”

听到这话,江洛玉唇边的笑容淡了些,想起前世礼部侍郎,也就是云轩的亲生父亲在自己嫁了南静隆后,便一路升官到了大学士,看起来是明褒实贬,后来却在左相垮台的时候,被提升为副相之职。

前世他不懂,因为什么这位大臣会这般蒙盛宠,可今生他是清楚到底为什么的。

“礼部侍郎,可是八皇子那边的人。”

江洛玉手中的骨扇拍打着掌心,侧过身来嗅闻了一下自己掌心中方才落下的迎春花,浅笑着瞧了身畔白敏玉略带惊愕的眼神,从容笑道:“瞧你这副惊诧的模样,没话说了罢。”

白敏玉没有当即回答他,只是沉默了许久,方才一字一顿直指核心:“为何笃定,八皇子便能越过太子?”

“大概是直觉。”江洛玉微笑着正视着他,明明用的是笃定的口吻,出口的却是个问句,

“你信我么?”

白衣人叹了口气。

“信我便好,坐下喝茶。”没听到他的回答,瞧着他的表情,江洛玉便心中清楚,拉着他再向前走了几步后,将他按着坐在凉亭的石凳上,翻转茶杯给他续了一杯清茶,眉目在水雾中显得若有所思,“再过一段时日,不光是我妹妹的婚事,我们可有几场好戏看了。”

白敏玉挑了挑眉,抬手接过那杯茶,低头喝了一口之后,发现竟和早上喝的贡茶味道几乎等同,其中好似还有一股说不出的特别香味,不由讶异的瞧了身畔的人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没有喝完的剩下半杯茶,拍色的眸子渐渐深了。

甄氏这一通好闹之后,弄得府内的丫鬟仆妇们瞧着不对,一部分原本就是顺风倒的立刻弃了穆氏,转而想要去珍微苑中请安,另一部分也准备伺机而动。

可谁知道还没等江影扶着甄氏回去,甄氏的老毛病头风就又犯了,可劲一阵折腾过后,府医说甄氏这病还要静养一段时日方才能行。

这么说的话,就是甄氏还不能掌中馈了。

穆氏听了这个消息,本来卯足了要争上一争,心底的那口气顿时松快了不少,面上没什么表示,心底却是乐开了花,瞧着甄氏躺在榻上支着头呻吟痛苦的样子,又看见脸色难看隐含怒气的江影,被压了数十年在郡王府内无法翻身的穆氏立即装作万分无辜的样子,在江雄面前哭着说自己不够贤德,要将中馈之权交出去。

江雄听了她的话,顿时便是大怒,狠狠骂了她一顿后,还是将中馈交给了她,只不过针线

房和厨房的事情,却被他趁此机会分给了白姨娘,弄得穆氏一愣一愣的刚想反驳说姨娘不能管家,江雄便甩袖离去了。

这么一闹,甄氏几乎是彻底失去了管家的权利,穆氏虽然是得偿所愿了,可却觉得便宜了白姨娘,心下暗暗准备给白姨娘使个绊子,而最为生气的人,自然是知晓这一切后却因为自己已经是出嫁了的双子,根本不能参与其中,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事发生还无从改变的江影。

穆氏瞧着他气冲冲的和南静隆出了府,面上不由露出了嘲讽的神色,暗骂了一句偷鸡不成蚀把米,还便宜了白氏那个贱人,心下微转时却想起了提议今日举办春宴,实际是为自己庶妹选夫的江洛玉,心念电转骤然跟着想起一直江洛玉身畔,最近没怎么见过的白敏玉,眼底的神色跟着变得多疑起来。

今日春宴府中发生的这一切,究竟是碧波苑里的那一位提前料好的,或仅仅是个意外?

同在此时听到这事情的结果,老神自在坐在榻上,正拈起一枚话梅的人未曾开口,不过是低头翻过了自己面前的那一页书,轻轻嗤笑了一声。

自作还须要自受,恶人更有恶人磨。

未等急促而来的马车停在质子府门前,自南静隆离府之后便一直站在门外,从江影这个宝和郡子嫁入质子府后,便一路跟着从郡王府到质子府的小厮,就神色兴奋的快步应了上去,在马车终于停下来之后,抬手去迎车里的主子。

“郡子,您小心点下车。”

江影脸色难看,还是没从方才郡王府中发生的事情中缓过劲来,此时扶着小厮的手下车后,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可以扎南静隆的事情,便带着恶毒的微笑侧过身来,对着他一字一顿说道:“这一次没能得到我那位表弟的只言片语,或是美人对您一笑,皇子殿下是不是觉得很伤心?,,

坐在马车旁不远处的马上,此时正拉紧了马缰,神色阴霾面容英俊的人闻言,眼底顿时闪过了一丝难以言说的失落之色,只是看不明显罢了: “此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那就要问皇子殿下了,不是么?”江影瞧他不接话,也不着急,唇角的笑却愈发锋利,拍了拍扶着自己的小厮手背,声音骤然变冷,“常福,我们走。”

小厮诚惶诚恐的看了两人一眼,忙低身:“是,主子。”

一回到质子府的主屋,一身盛装的江影便扭曲了脸,抬手将面前桌上的杯盖扫了下去,冷声吼道:“真是气死我了!”

“主子,主子您这是做什么?”名为常福的小厮看他脸色难看,又听着一阵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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