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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关系了,但信州企业的苏总也用了手段,总之就是让他死……”

“本来就该死!”

“可于先生还是回不来了啊,沈医生也不知道在哪儿……”

“……”

声音越来越小,躺在病床上的人也不知道把这些话听进去了多少,眼角的泪却簌簌地往下落,不一会儿就染湿了一小片枕头。

她手指痉挛似的动了一下,可就是醒不过来,但眼泪却一直顺着眼角往下掉。

第二天,已经消失了将近二十天的沈扬面色憔悴地走进病房,他低头看着依旧没有苏醒迹象的于母,直直地跪了下来。

这一跪,立刻惊呆了看到他惊喜、却忍着只能躲在门外的小护士,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扬,没进去打扰二人。

一躺一跪的人之间没有任何言语的交流,沈扬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于母,突然,他对着病床上的人磕了一个响头。

直到现在,他才敢有声的呼吸一下,用力道,“妈……对不起,都怪我没有照顾好高深……如果妈还认我这个儿子,还想让高深能好过一些,我希望妈能尽快好起来,高深不想看到这样的您,他会难受的……我也不想。”

为了沈扬已经哭过几次的小张在听到这些后,眼泪再一次不听话的落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时,沈扬又给于母磕了一个头,在起来时他眼睛里的血丝好像更多了些,他上前握住于母的手,哑声道,“妈……你相信我。原谅我暂时的不孝。”

只单纯的握着人的手,都似乎有些发抖,似乎也不想看到自己这副样子,沈扬及时把自己冰凉的手了回来。

一转身,就见小张哭的满脸是泪的推着药进来,怕人又会突然失踪,她立马上前道,“沈医生,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你朋友都陆续来医院问过好多次了,大家都很担心你。”

看了一眼于母手背上的输液管,沈扬抿了抿唇,只牵强的扯了一下嘴角,他错开身体让小张去忙活,道,“帮我好好照顾我妈,谢谢。”

紧接着不在等小张问出其他的,沈扬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小张还没来得及出来追他,刚走出门还没几步的沈扬就突然听到她惊喜的声音,“醒了,她醒了,医生——沈医生她醒了!”

脚步应声停下,知道于母好,沈扬抬起头反应了一瞬,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时隔多日,嘴角终于扬起了点笑,可他依旧没有回头。

等小张出来的时候,走廊里只有负责看护于母的医生赶了过来,但这里已经完全没有沈扬的踪影,就像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一走,沈扬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沈扬哥……还是没有消息吗?”那天再次打了一架之后,所有人之间的氛围好像都不一样了,可苏安落始终不放心,每天都会问沈扬的消息。

静默了一会儿,苏寄北道,“打听到了。”

等了好多天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苏安落连忙道,“在哪儿?”

苏寄北转头看他,“回去了。”

“……回哪……儿?”

“国外,”怕人情绪受太大波动,苏寄北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他爸妈都在国外,几年前之所以会回来也只是因为高深在这里……如今高深不在了,他也没理由在待下去。”

“……高深的葬礼他都没有到场,这是说走就走的理由吗?”苏安落不理解,眼角有点泛红。

苏寄北叹息了一声,轻轻把人带进怀里,道,“因为不敢,所以逃避。没有葬礼,他就会以为高深还活着,直到现在还跟他在一起,并没有离开过……而且尸体已经火化,就算他来了也见不到……”

话一字不差地传进耳朵,苏安落猛地抱住了苏寄北的腰身,把脸埋进他怀里,哽咽道,“别说了。”

苏寄北把人牢牢按在怀里,真的没有在开口,周围顿时安静的只有两个人此起彼伏地呼吸声,异常的压抑。

而事出之后,沐逸泽在经历和苏寄北救人压人的对决之后,也再没有出现过。

似乎在一夜之间,他也想通了自己做的都是些混蛋事,可不管如何,人没了就是没了,道歉于事无补,安慰苍白无力,他只好把自己藏起来,把自己全部隐到黑暗里。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半年飞逝,沈扬始终没有回来过,也没有跟任何人联系过,就像这个人突然凭空消失,又或者这几年他们生活里的沈扬,都只是一个幻影,大家臆想出来的而已。

半年的时间不长,但也不算短了,已经给了人足够的治愈时间,别说众人,就连于母都早已出院适应了没有于高深电话的时候。

斯人已逝,他们不能永远沉浸在悲伤中,只能仰起脸扬起嘴角直视阳光面对生活。

虽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于高深了,沈扬也消失不见,但还有其他人替他尽孝。

“阿姨,我来帮您吧。”在小区转了半晌,终于见到准备食材回来向他迎面走来的于母,苏安落连忙笑着迎了上去。

看见他,于母眯起眼睛笑了笑,“安落又来了,你看现在天气也冷,没事就不要在往这边跑了,我没事的。”

伸手接过于母手里的东西,苏安落用另一只手围了下围巾,笑着道,“我又不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想过来陪您说说话。”

“好,那赶紧进去吧。”

“……”

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几句不离于高深,但只要一提这个名字,于母就会眼眶通红。

而时间一久,能聊的话题越来越多,只要每次聊的话题有往于高深身上跑的趋势时,苏安落都及时出来救场,问些其他的,久而久之,在提起高深,于母也没怎么样了,只笑笑不在说话。

厚脸皮的在于母家吃了中饭,又陪着人坐了一会儿,苏安落这才从她家里出来告别。

a市的冬天很冷,只不过今年似乎格外的冻人,苏安落低着头走在路上,用脚踢了一下坚硬的地面,不小心从围巾里哈出的气瞬间成了寒冷的白色。

突然,背后一沉,温暖的温度丝丝缕缕的传进来,苏安落一怔,看了一眼被衣服裹进人怀里的自己,他立马从围巾里露出一张冻的有些发红的脸朝后看,顿时看见了苏寄北熟悉的面孔。

下车没有带多余的衣服,看人冻的不轻,苏寄北就把自己的衣服解开,瞬时把人带进了怀里,这样一弄,就跟两个人穿了同一件衣服似的,可这还是在外面,惊喜之余还没问出“你怎么来了”,一扭头就见行人纷纷侧目,开始小声的咬耳朵,苏安落耳垂一红,忙转过身从对方怀里出来,然后又给他把衣服整好,教训,“在外面还敢放肆。”

有缘有故被教训了,苏寄北好整以暇地看了一圈儿众人,疑惑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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