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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落觉得不应该这么紧张,手机才一下子残忍的摔在了地上。

他忍着不知道来自哪里的疼痛,痛苦的去抓地面,良久才颤着声音,断续道,“二哥……”

对方显然听出了他的气音,苏安落好像听见那边椅子大力倒在地上的声音和焦急的询问,可对方说了什么,随着他视线越来越模糊,什么都听不清。

只是,他就是觉得可以把自己所有的脆弱展现给那边的人看,苏安落接着道,“二哥,我……疼、我好疼……”

……

“照你这样说,那约法三章的三章任何一条都成立不了是吧。”于高深冷漠的看着依旧淡漠如初地沈扬,脸都像结了一层生人勿近的冰渣。

沈扬点头,“算是吧。”

“呵,”于高深冷笑一声,端起水杯把水一饮而尽,他道,“兄弟,是你最近太飘我太惯你了吧,让你得寸进尺一贱在贱。那既然谈不下去我们也没必要在进行了,你直接拾你的行礼滚出我家。钱,欠你的钱我会一分不差的还给你,一年之内保证全部还清,快滚吧!”

“你应该了解的吧,我没有欠别人的习惯,当然,别人也不能拖欠我。”不管于高深说话多难听,就算他跳起来打人,沈扬都是一副气定神闲仿佛事不关己地表情,两张脸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

正欲在说些什么,一阵电话铃声及时响起打断了二人的口舌之战,让周围本还高涨的火热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沈扬扔了一个抱枕过去让于高深闭嘴,随手接电话。

“……什么?好,我马上过去。”

一通电话持续了没有三十秒,只两句话却让周围的空气都下意识停止了流动,看着他紧皱眉头越发严肃的脸,于高深刚抬手想砸抱枕的手一下垂了下来,紧张道,“怎么了?”

沈扬抓起外套就往外走,边走边语气有些发沉道,“安落出事了。”

“出什么事?!我我我一起去,等我!”

……

“嘭!”,车门被大力打开,男人从车上下来,毅然决然地冲进了雨幕,黑夜里的背影走的笔直,大雨挡住视线,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也琢磨不透此时的表情如何,只是他手里握着的一把手.枪却异常显眼。

跟着男人的步伐往前走,一路传来的血腥味极其浓重,让人胃里翻滚,忍不住要呕吐。

突然,画面一转,黑夜里的滂沱大雨声消失了,视线突然明亮了起来,那是一处没有人的福利院……又或许是孤儿院,总之里面杂草横生,显得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命气息。

可熟悉感还是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身体里的所有血液都随着这一点似曾相识而变得凝固了起来,血流不通。

直到一个人影从黑幕里走出,强行撕开了那猛兽的心脏。

“怎么样了?”看见沈扬出来,苏寄北几乎是一步就来到了他面前,脸色有些发白的询问出声。

沈扬呼出一口气,道,“没事,就是见血有些不适应。”

从苏安落进苏家开始,他已经好多年没见过鲜血了,时间一长,连苏安落自己都忘记了还有血液的存在。

话音刚落,苏寄北就抿唇不说话了,目光有些发沉,

“那年我就说过,安落的身体没有检查出晕血的症状,非要说见血不适应的话,就只能用恐惧来解释。”沈扬推了一下眼镜,接着严肃道,“有些东西是科学也无法解释的,他刚来的第一年,那时候你刚被苏老爷子强制性地接管信州,也是第一次和沐逸泽正面交锋,当时你出了车祸,虽然不严重,可见血也是必然,也是那时候我们才发现安落对血非常敏感。”

说到这儿,沈扬沉默了一会儿,苏寄北却想起了六年前和沐逸泽见面的当天。

那时不但是他刚被派去熟悉信州,沐逸泽也是刚翻身不久,两个可以说都是新人的人谈了第一笔合同。

苏老爷子当年已经癌症晚期,所以他才会强制性地要求苏寄北接管信州,而苏寄北虽然说是刚接呈公司,但他在信州的时间却也不短了,只是差个掌管人的身份而已,让人信服几乎都没用多少时间。

但沐逸泽不同,那时离孟氏夫妇出事的时间不久,他急需要人支持,如果在那个时候能搭上信州,绝对事半功倍。而且苏寄北天生就有商业头脑,就是沐逸泽给他打回车战,苏寄北也能三言两语攻破对方城池,简单明了地告诉对方,沐风需要信州。

也算是无利益不相识。

而在合同谈妥之后,路上的中途突然有车不要命的冲撞过来,目标赫然就是脚跟还没站稳的沐逸泽,蓄意谋杀。

千钧一发之际,大概是脑子一热,苏寄北一甩车尾把沐逸泽的车撞了出去,虽然还是没能幸车祸,但两人分担,不会有人丧生,把伤害直接降低了一半。

自那,才算是有了过命的交情。

因为苏慕晨的事情,不知为什么,苏寄北是非常厌恶医院的,能不打交道他就绝对不会自找麻烦。所以看了一眼胳膊上的伤,随意定下不太严重的结论,他非常果断的回了家,只是没想到,却意外发现了苏安落不能见血的情况。

从那之后,苏寄北就再也没让苏安落见过鲜血是什么颜色,迄今为止,已经过去了六年,可保护的在周到,也会有防止不了意外发生的时候。

“晕血的症状分好多种,有的人晕血甚至连红色都忍受不了,但再怎么不同,身体机能都能检查出晕血的状况,可安落没有。所以……我猜想在你见到他之前发生了什么特别令他不能忍受又或极其害怕的事情,让他对血产生了下意识的恐惧。”沈扬面色沉重的再次说出了和当年别无二致地话。

思绪被强行拉回,苏寄北点头,喑哑的嗯了一声。

走廊里突然安静下来,于高深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轻声自言自语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这时,沈扬叹息了一声,又推了一下眼镜,道,“寄北,我记得你说你把安落带回家的时候,他是知道自己是谁的,不过并没有告诉你……那你还记得他是怎么忘记自己是谁的吗?”

苏寄北缓缓坐下,双手交叠,把胳膊肘放在了膝盖上,他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似乎陷入了沉思。

几年前的那个夜晚,是一生的梦魇。苏安落坐在花坛上,面色苍白,眼眶发红,眼神呆滞,像黑夜中的吸血鬼。

因为大雨的缘故,头发粘糊糊地粘在他的脸上,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打在地里,刚从信州回来的苏寄北经过这里,大雨模糊了视线,可他却偏偏一眼就看见了那个面如死灰地小男孩儿。

七八月的天气,应该算得上最热,但半夜的温度,加上冷冰冰的大雨,显得异常寂寥寒冷。

从苏慕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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