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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只用时不时的来观察一番自己田地里庄稼的生长状况,例如田里太湿了,便可以在集水阵阵眼上的灵石右侧,用城主下发下来的灵玉扳指轻叩三下,灵阵便会迅速减弱威力。

虽然再也不用守夜,但百姓们却家家户户恨不得住在田里,成天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逐渐抽条的仙药灵植。于是整日里田间地头都能看见农人们聚在一起讨论着自家田里的涨势,而后各自回去好一番敲敲打打的调整。

就连林榕看到这群热血上头的百姓堪比呵护婴儿的耕种方法,都不由得啧啧称奇!没准这帮连灵纹都没见过的外乡人,只怕能鼓捣出来超过九州大陆灵稻的产量。

而南岭城外这白日里暗如傍晚的景象却没有引起别城的过分关注,一是南岭城之前已经穷到连乞丐都不来光顾的地步,二是有寒子然这个幽冥楼楼主的坐镇,稍有风吹草动便被迅速打压了下去。

这500万亩与这寒冰大陆格格不入的稻米就这么静静的拙长成长起来。

令林榕头痛的只有一件事,自从那日自己说错了话之后,自己这位二十四孝贴心仆人便对自己疏离了起来。

虽然每日里还是寸步不离的跟随在林榕左右,但往日里那些关心又有些僭越的话语却是一句都没有了。

每每林榕啃一口米糕便继续扎进传输灵纹阵的研究时,寒子然所做的也只是在袖中紧紧的握住拳头,但还是一语不发的站在原地。

生活一下子冰冷了许多的林榕此时恨不得握住寒子然的肩膀,把那个往日里暖暖的贴身侍卫给摇回来!

但又怕自己贵为仙君的形象在迷弟心里彻底崩塌,便一直忍了近三个月直到稻米就快要成熟的时候,依旧维持着这莫名其妙的冷战。

“城主大人,这飞花城今日前来送信,要我们南岭城在7日内还粮。”每日例行的城内小会中,鹤强起身相报:“我们要不要与他们商议宽限几日,到稻米彻底成熟之时……”

“你傻么?”林榕没好气的反驳:“传我的命令让城中的账房再给我写一张欠条,灵晶暂时由我来出,你带几人去附近的城镇把欠的红蓬粉给我买齐了,直接送往飞花城。”

“城主英明!”简长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等到咱们的白糯稻米一出,这红蓬粉的价格必然暴跌,飞花城欺侮我们多年这回总算能暗地里坑他一回!”

鹤强:“我我……”也没说要用灵米去抵债啊?

鹤强垂头丧气的坐下,心中不由得暗叹:这城主大人最近倒是越来越暴躁了,不过像此能扭转南岭城命运天纵奇才,再古怪也是应该的不是么?

“还有三天就是灵米陆续成熟的日子。”林榕说道:“割灵纹阵已经尽数被我填放在储灵石中,粮仓修葺的如何了?”

一长老起身:“回城主,定然万无一失!”

“有闪失也没关系,反正是装装样子。”林榕说着站起身来向屋外走去:“九成九的稻米还是要存放在储物灵器中,今天就到这里,都回吧!”

一帮长老官员留在大堂中面面相觑,深深的体会到了作为一个超能城主的下属的辛酸哎!如此无能,要我们何用?

林榕大步走出正堂,寒子然默默跟上一语不发。

两人像往常一样相敬如冰的往回走着。

“主上?”

寒子然不确定的开口。

难道是他终于要冰释前嫌,开始例行关心了?林榕内心雀跃起来,稳稳地回了一句:“何事?”

“属下想请十天假。”

林榕猛然回身,神色数变最终还是淡淡的道:“为什么?”

寒子然垂目道:“属下家中突发要事……”

“白桦,你可是为了数月之前的那句玩笑之言?”林榕压着性子好脾气的问道。

而寒子然闻言却是眼都没抬,只是安静了几息似是在隐忍着什么,而在在林榕看不见的角度,一双眼睛完全被黑雾侵占,翻滚着渗骨的暴虐和恶欲。

寒子然不知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克制住想要折断眼前这永远遥不可及的人儿的四肢,把他永远珍藏起来的欲望!

“主上,白桦可否今晚便走?”

你这骗子!明明冰城和幽冥楼最近一切安好!不是仰慕我甚久么?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

林榕转身缓缓的吐出一个字:“滚。”

说罢便气呼呼的大踏步走了。

寒子然看着林榕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内,这才强撑着化作一道残影冲向府外,祭出一张迅疾符直奔冰城逃去。

第二日清晨

没人侍候的林榕有些百无聊赖的在小院中闲逛,鬼使神差的就逛到了仆役居住的那排小屋。

我倒要看看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城城主,究竟是如何在这等简陋之处生活的呢?莫非连砖缝都被他用灵气荡涤了一边?

林榕推开门,而预料之中的干净的不似人界的景象并没有出现,整个小屋一派狼藉,木桌翻倒在一旁,供应仆役使用的日常杂物零零碎碎的打翻在地,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而那只剩床板的床铺已是许久没人问津了。

林榕面色沉重的蹲了下来,看着那沾染上更多的血迹的墙角,明显是屋子的主人每次强撑着进屋后便靠卧在那里。

林榕默默的拿出回溯石,控制着手指的颤抖,轻轻放在了屋中的青石地板上。

第26章二十六

寒子然此时正在冰原上疾驰,明明离噬魂丹失效的日期还有数天,但这回竟已到了压制不住的地步!若是让它掌握了自己的躯体,不!绝对不允许!

谁知那杂碎会对神做出什么!

寒子然如是想着,提起全部毅力保持着自己的清醒,但双眼中的黑雾还是以势不可挡的趋势,一点一点的蚕食着那抹纯净的冰蓝,就在寒子然已经遥遥望见冰城的城墙之时,黑雾终于侵占了仅存的理智。

寒子然突然脚步一顿,稳稳地悬停在了半空,之前的狼狈和虚弱之态一扫而空。寒子然轻笑了一声,低头仔仔细细的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长袍,取出方帕擦净了因为紧握而被手指刺出血痕的双手。

整个人重新变得不染一尘,美艳得不似凡人。

“何必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何必要压抑着你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呢?”寒子然近乎于呢喃的自言自语,深如黑夜的眼眸露出一抹兴奋和玩味,“我来帮你变得坦诚一些,如何?”

言罢,寒子然轻轻迈步,似是游山玩水般随意的往回走去,但速度却快得不可思议,竟是比身为领主境的全胜之时还要快上几分!

几个闪身便已然踏进了冰城的城主府府邸。

“尊上,你总算回来了。”厉书生正在前殿忙的焦头烂额,猛然瞥见寒子然的身影顿时如释重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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