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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什么心情,三个人干脆继续缩在角落里闲聊。

时间很快到了六点五十,康老夫人穿着一身绛紫色的旗袍,被阿云搀扶着走下楼。

赵镇河看着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妇人,脸色复杂地往后躲了躲。

谁知这一动,刚好被康老夫人看到,只见她脸色突然一变,眼里透出震惊,不过很久就恢复平静,一脸和煦地和宾客打招呼,然后被簇拥着进入举行寿宴的正厅。

康宇怎么说都是康家的小孙子,不得不硬着头皮过去应付宾客。

前儿媳妇阮琴和她的‘小情人’赵镇河就这么混在人群里进了宴会厅。

坐下后阮琴才发现,自己被安排在亲属这桌,心里正诧异,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刚好坐在她的对面。

赵镇河也注意到对方,他神色诧异地和阮琴咬耳朵:“如果我没看错,对面那个是……”

“对,你没看错。”阮琴表面笑嘻嘻,背地里牙根都要咬断了,“就是我的前男友aaron。”

赵镇河扫了一眼桌上的铭牌,如果位置没错,那aaron的中文名应该叫康峻,脑子里瞬间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过实在太八点档了,他决定还是和阮琴确认一下:“他怎么会坐在亲属席?”

“哼,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和他分手。”阮琴死死地盯着aaron,那眼神仿佛想在他身上剜个洞,“他父亲叫康秉承。”

哦,不是康铭他爸的私生子,赵镇河松了口气。可是再一思考,立马又抽了一口凉气。

康秉承,那不就是阮琴前夫的兄弟,康柏安的儿子?这么一想赵镇河脑子瞬间有点蒙。

“你的意思是……”

“私生子,比康秉儒小五岁,一直被养在外面,后来康老先生仙去,老太婆就把那个私生子过继给了康老先生的堂兄弟。”阮琴直白地说。

她离婚之前就知道这件事,和康秉承也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时间久远,都忘得差不多了。本以为aaron姓康只是巧合,没想到意外看到他和康秉承的合照,这才发现他竟然是自己前夫的侄子。呵,想到自己手里的康氏股份,阮琴哪里还不知道对方的来意,二话不说就把这个渣男给甩了。

现在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想到自己两次投入真感情都看走了,阮琴恨不得抓起筷子扔在这个感情骗子的脸上。

对面的康峻反倒面带笑蓉,还和赵镇河点头示意。

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的赵镇河只能假笑已对。。

好在康老太太没有给他们太多时间寒暄,等宾客都入席了,她就站起来走到布置出来的一小块舞台上发言。开头无非就是各种感谢,然后单独和每桌的主要宾客打个招呼。一番闲话之后终于进入主题。

“今天的宴会,一方面是为了庆祝老身的寿辰,一方面也有一件事情想要宣布。”康老太太一脸慈爱地冲旁边招招手。

之间康铭一身正式的西服,步伐稳健地走上台,接替阿云的位置,扶住了康老太太。

看到康铭,赵镇河立刻用贪婪地眼神注视着他,明明前天才见过,再见面却像过了许久,原来这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康铭也注意到了赵镇河,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冲着赵镇河的方向,缓慢而坚定地眨了眨眼。

康老太太没有注意道他们的互动,只是欣慰地拍拍康铭的手,继续说道:“想必大家都知道,这是我的大孙子康铭。前些年进入公司,从基层做起,现在总算有了一些成绩,这都要感谢在座各位的倾囊相授。”说着向董事会所在的位置点头致谢。

“不过,他年纪也不小了,都说成家立业,现在业是立了,所以我想着,是不是该……”

听到这话赵镇河的心立刻提了起来,这怕是要提出订婚的事情了,他立刻紧张地看向康铭。然而康铭的表情异常平静,仿佛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就在赵镇河按耐不住,想要站起来的时候,一个声音比他更快地打断了康老太太的话。

“母亲。”

来人是一个面容消瘦的中年男子,一头短发黑到有些怪异。他缓慢地走进大厅,穿过酒席中间的过道,一步一步走向舞台。

看到他的瞬间,赵镇河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虽然头发的颜色不一样,但是这张脸不就是前天帮他扶梯子放哨的中年男人的脸吗?他称呼康老太太为‘母亲’,那岂不是代表,她是康铭的父亲康秉儒?!

宾客们看到康秉儒都略有些诧异,因为这个男人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在公众场合出现过了,包括康老太太的寿宴,今天居然会主动现身。不过惊讶归惊讶,他们只以为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所以才请出了康秉儒。

然而康老太太明显没有预料到这一点,她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从他染得乌黑的头发,到合身的西服,以及脸上淡漠的表情,无不显示他的出场,意味着或许要发生一件令她吃惊不已的事情。

果然,康秉儒径直走上台,从另一边搀扶住康老太太,手上的力气很大,似乎随时准备撑住母亲瘫软的身体。

他的视线从台下的宾客身上一一扫过,在赵镇河,或者说阮琴的身上停顿了一秒,接着闭了闭眼,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我,康秉儒,决定将名下30%的股份转让给我的大儿子康铭。”

第四十四章

“……多年来由于身体原因,我一直未能直接参与公司运营,劳烦我的母亲代为管理。现在她年事已高,也该享受一下儿孙绕膝的安逸生活。所以经过商议,我决定将30%的股份转让予康铭,我本人也将于下次董事会召开时卸任常务董事一职。”

康秉荣这番先斩后奏出乎全场大部分人的意料,尤其是康老太太,她紧握着康秉儒的手,手指死死地掐在他的手腕上,因为过于用力指尖都变得毫无血色。康秉儒却仿若未觉,面对着自己的母亲,用台下也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母亲,辛苦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把重担交到小辈手里,您高兴吗?”

康老太太不敢置信地看向儿子,眼中充满痛心与失望,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孩子背叛。然而这个被她强行左右了整个人生的男人,第一次如此坚定地与她对视,没有一丝躲闪,眼睛里浸满了冰凉。康老太太颤抖着转过头,看向一直乖顺地侍立在侧的大孙子,那张令她嫌恶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竟像是看到了死去四十年的丈夫,婚宴上,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看的不是他新婚的妻子,而是一个即将毁灭他余下人生的魔鬼。

康老太太闭上眼,将未尽的话语狠狠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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