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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都没透出来过,痴心人一边失望着,一边又觉得若继续等下去还有希望。

像宁怀禹这样问的人很多,先皇去后,相容便以守丧之期未满为借口,哪怕宁怀禹今日问起,相容不假思索也是这样说的。

宁怀禹本来还想就这件事再对相容关心地提上一提,可是话还没说几句就没相容打断了,就听相容坚定道:“早有托付。”

相容爽快的让宁怀禹一怔。

“是吗?”而后宁怀禹勾出一个笑,“那怀禹希望表哥有情人白头偕老。”

日子还是这样过下去。

淮王府没有女眷相容身侧无人,连二串有时候都问相容整日在淮王府会不会无聊,但是相容经过太多风雨,觉得世上再没有哪种生活能好过这样平淡。

身边的人都健健康康,宁族回到了他身边,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是那么的好。

相容怀恩,老天不过给他一个枣让他尝过一点甜头他日日心怀感恩,只不过小小一颗枣而已能管多久的甜。

其实也不过短短两年而已……

这天,二串火急火燎,气喘吁吁跑过来的时候,相容正坐在塘边青石上将黑白棋子挑拣区分开来

“王……王爷!王爷,大事……”结结巴巴,舌头撸不平一般,咋咋呼呼嘈杂无比,相容听半天都听不懂,棋子一不留神都从手上滑了下去,“咚”地一声跌到水里头,还好正好落到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慌慌张张的,有什么大事?”扶着袖子,弯腰探去水中,终于拾起棋子。

“王爷,今早守灵军快马入京,出大事了。”

将棋子从水里捡回来的时候,水下的岩角将手上的手珠划断,佛串在水中段落,珠子散落在手中,相容眼睁睁的看着几颗珠子沉到水塘深处,伸手欲救,快不过珠子沉落到黑暗的速度,最后无影无踪。

当年宁老大人诵念三天三夜得来的佛物,又是开过光的东西,佛珠断落,即是凶兆。

二串瞪大眼睛急声说:“昨夜皇陵着火了!”

这句话一出,连佟管家都是一惊,大越开国百年来,皇陵一直相安无事,怎么会突然失火。

二串继续说:“今早守灵军入城传来的消息说皇陵失火。听消息……听消息好像是有一伙贼人乘夜将火箭射进皇陵的后林,引发大火。”

确实消息后,佟管家立马反应过来,连忙问:“现在火势如何?后林着火可有殃及到主陵?”

“后林的火太大一夜都没灭下去,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大火没有殃及到主陵,而且钦天监也算了今夜有下一场暴雨,应该可以把皇陵那场火浇灭。”

听到没有殃及到主陵,而且晚上借着一场雨能够熄灭,佟管家不由大松了一口气。

倒是旁边的相容,听完二串回佟管家的那几句知道皇陵无虞后他的神情倒是松了松,不过复而又凝重起来,他开口的第一句就问:“投箭的贼人抓住了吗?”

“听说是还没抓到。”

佟管家觉得相容语气古怪,于是看向相容却见相容拧紧眉头,一幅忧心忡忡表情。

“王爷,怎么了?”

“没……没什么。”

当日夜里下了一场泼天大雨,电闪雷鸣,雷声大的吓的心都慌慌。

这个雨夜,相容点了一夜的青灯,独自对着棋盘许久许久。

天明,还未到开城门的时候,守陵军首将快马至城下:昨天暴雨,皇陵后林大火熄灭……

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可抬头却连守陵军首将忧心忡忡,“雷电劈入奉天殿,先皇神位被雷电劈中,……燃成灰烬。

先皇牌位此时蹊跷无比,最后流言四起。

好事者,故意垂着头,贼着眼,拿肩膀撞了撞身旁人,偷偷说,“你说会不会是报应啊?当年宗族上百人命斩头的时候刽子手挥刀挥到手都提不起来了,莫非是宁氏冤魂来寻先皇还债?””

到底是谁说起的,越来越夸张,空穴来风的流言快速传播,从这个城到那个城,祸起飞语,宁族冤案的影响在这件事情中又一次扩大,所有人都想起来了当年的惨案,现在提起来时总是怜悯语气,“宁氏啊……,当年忠义世家造福多少百姓。”

四天后,苍天不负,皇陵外郊终于发现贼人的踪迹,将贼人追到穷途末路后将他们抓获。

是乌奴人!

严加拷问之下,严酷的刑法之下乌奴人终于招供是他们乘夜将火箭投入皇陵,然后乘守灵军灭火混乱时将雷针置于奉天殿引雷。

从始至终压根没有天谴报应一说,不过是两国大战之际乌奴扰乱人心的诡计而已。

告示贴的满街都是,虽然没有了鬼神一说,但是宁族这宗冤案再次被提起,自从出了这件事情,宁怀禹出府,一路有不少人当市向他持手揖礼。

长陵城中有一位极其愤世的探花郎,性格又臭又古怪,整个长陵城也就相容愿意和他说说话,当年太子贪污一事就是这位探花郎气愤之时无意向相容披露出来的。

这位探花郎可以说是满腹才华,只不过他也有心酸往事,当年一次次参加科举却一次次名落孙山,眼见着宁族门下的学生个个春风得意,他当时恨的磨牙愤愤,直到后来宁族倒台,探花郎才高中成了如今的探花郎。

如今见宁族的人得了这样的敬重,他甚是不屑鄙夷,不爽地往地上呸了一声,心直口快,“造福?当年他宁族断了科举仕途路,多少寒门学子寒了心,宁族的宁怀禹真会安安分分当个教书匠?呵!”

探花郎愤恨极了,越想越气,回家后愤愤落笔写了几首打油诗,字词里尽是对宁族的不屑,更骂宁族是将控制科举考试的强盗。

这几句打油诗不知道是怎么传到相钰这里的,相钰命人掌了探花郎的嘴,不仅探花郎的豆丁大的官职还把人丢到宁宅前跪了一日。

那一下着雨雨,说到底不过是文弱的书生怎么受得住,跪了三个时辰就倒在了雨里,被人抬了回去,大病一场,卧病在床。

整个人长陵城的风向都往宁族倒,都骂探花郎是活该,于是他这场病也病的可怜凄惨,他在病中也就只有相容一个人来看过他。

探花郎病好已经三个月后的事情了,大病初愈,相容特意请探花郎来淮王府做客。

探花郎连连叹气:“好在我们是在这长陵城天子脚下偷了个平安,你可不晓得!现下边境那边局势正僵着呢,乌奴蠢蠢欲动,我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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