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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源于不同的时间,滋养着不同的生灵,也许永远不会相交。

所以他也无从得知自己从那一世离开之后的事情。

那一个曾经抛弃自己的世界,那个曾经背弃自己的人,像是一场春秋大梦,一睁眼,就如晨雾般消散,再无痕迹。

罢了,反正他也不想回忆起。

这一世,得过且过便好。

敲开老大办公室的门,林蔚轻立马换上了一副标准的职业假笑,点头问好。

他们课题组的老大,是个年近半百的老教授,姓李。早年间很有名望,后来投身业界,自己开了公司。如今经加身,是以即便没再做什么研究工作,也稳坐研究所二把手宝座。

李教授最大的爱好就是给所里招兵买马,爱才如命,对所里的小辈也很重视。虽然城北分所破旧,但是研究员拿到的经和入倒是不比其他研究所差。

李教授为人还算和善,林蔚轻刚刚用新露唤醒了灵珀眼,确认李教授一如先前一样慈爱,猜想此次只是寻常的汇报工作,便放下心来。

“小林啊,”问了些工作近况之后,李教授摇了摇手里那把古董折扇,开始例行谈人生,“知道你工作辛苦,尽职尽责,可是年轻人,不要老熬夜啊。”

林蔚轻笑笑,推说不辛苦不辛苦,为科学服务。

“可惜啊,”李教授话锋一转,接着道,“在咱们这所里,是不是委屈你了?”

林蔚轻见李教授似是有些怀疑,挂上一副窘迫又内疚的表情,支支吾吾道:“当然没有……我这人吧,心浮气躁,学艺不……加上平日里爱好比较广泛……所以……”

李教授起折扇,在掌心敲了敲,道,“算了算了,年轻人,有些自己的想法也不是坏事……下周你跟我去个商务宴会。”

林蔚轻愣了愣,心道不是吧,哥们儿都这么低调了……眼珠一转,正准备开口,却见李教授接着说:“这次你是要代表我们分所出席的,必须去!”

林蔚轻撇了撇嘴应下了。又趁机向李教授请了一天假,准备月底连着周末凑齐三天回家看看父母。

李教授摆了摆手应了,知道这孩子孝顺,进了所里以后没少往邻城的父母家跑。

傍晚时候,林蔚轻准点下班,刚出大门,被一辆骚包的白色跑车堵了个正着。

“上车,”车窗降下来,商振挑挑眉,“陪我喝一杯。”

林蔚轻叹口气,得,今天又跑不了了。

天知道,他今天挂了一天的黑眼圈,就是昨夜拜商振所赐。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吸干了本王的气。

“说好公司的事朕只管垂帘听政呢?”林蔚轻一边拉开车门一边损商振,“商太子,寡人今日何时能回家睡觉?”

前言不搭后语,商振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从哪吐槽。白了他一眼,只提醒道:“安全带系好。”

作者有话要说:林蔚轻装怂(不是)的真相在第三十五章。

☆、发小

跑车开得平稳,出了深城大学的校门,奔着城南的商业中心而去。

商振是林蔚轻发小,俩人小学就认识,直到大学都同校,加上这俩二世祖臭味相投,自然熟络起来。

中间几年,林蔚轻去了k国深造,商振在国内厮混,倒也混出点模样。

商振这人大毛病没有,就是从小受经商世家的诸多长辈熏陶,耳濡目染之下,从林蔚轻认识他那天开始,就一副掉进钱眼儿里的模样,除了挣钱和投资以外就没别的特长。

刚毕业那几年攒了些人脉,如今在商家老爷子的支持下自己开了家投资公司,也接一些咨询和策划的活儿,活得滋润极了。

商场如战场,商振纵然再如鱼得水,也难有受挫的时候,每每到这时,林蔚轻就成了陪酒小弟,负责听商振吐槽那些勾心斗角的破事儿。

林蔚轻这人,不知是不是前世记忆还留下些阴影,这辈子不图名利,也不贪图享乐,只爱捣鼓些乱七八糟的小发明小玩意儿,得了空还写了几本科普类的闲书。颇有些入世的闲人风范。

他生得聪慧过人,学识虽不但还算广博,听着商振吐苦水,偶尔还能冒出几句颇有启发性的言论,加上看了些杂学,也能出谋划策,碰巧替他解决了些想不通的困境。

加上林蔚轻这些年自己瞎捣鼓,在各种乱七八糟的领域还弄了些小专利,偶尔还能通过商振的公司安利出去,卖点钱。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算是商振事业上的半个幕僚。

商振也算有良心,公司成立之初就赠了他些股份,数量不多,倒也算是给他添些零花钱。

他与商振没在一处厮混的那几年,俩人也常常互相探望,联络感情。

总之,林蔚轻,一个从不沾染骄奢淫逸的隐形富二代,除了正经工作不专注,其他啥事儿都能掺合几手。

这么个人,偏偏还皮相好性格好运气好,本该搁哪儿都是扎眼的存在,偏偏自欺欺人,成日打扮成一副宅男模样。

但凡他要是有点名利心,都早能出人头地了,扔在那养老院一般的研究所自然是可惜了。

这一点,商振看得出,李教授那个人自然也看得出。

林蔚轻坐在副驾驶,摘了那副压鼻梁的黑框眼镜,两指揉了揉鼻梁上的红痕。

商振嫌弃地撇撇嘴,亏他道:“你说你一潇洒青年,何必非得往那迂腐地方钻,还穿成这样,生怕有人注意到你?”

“你懂什么,这叫合群。”林蔚轻搓了搓脸,对着遮光板上的小镜子理了理乱成鸡窝的头发,接道,“我们组老大,就是李砚,李教授,你听说过吗?”

商振想了想,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怎么了?你终于要被开除了?”

语气里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林蔚轻撇他一眼,接道:“他突然说要带我去见个什么人……”

自从早上在李教授那回来,林蔚轻今天一天都有些惴惴不安,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见什么人?难道是带你去相亲?”商振语气依旧没个正经,握着方向盘的手却紧了紧。

“那倒好了……”林蔚轻小声嘀咕。

上午唤醒了灵珀眼,林蔚轻又对着镜子观察了会儿自己的魂魄,果然魂魄体上,心脏位置上的那个窟窿还在。

常人的魂魄体,形态状似人体,只是边缘不甚清晰。从魂魄的颜色和光芒,大抵能推测出此人的善恶和品性。

林蔚轻的灵珀眼,也能看见魂魄体的变化,是以他能将人心揣测得极其准确。

这种洞穿人心的本事,上一世让他成了那人最有力的辅佐,助他平定天下,登上高位。而这一世,立志当一条咸鱼的林蔚轻,仅仅把它当成趋吉避祸的应急手段,也不知该不该说是大材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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