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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灵秀,连顾夫人见了,一时都有些惊讶。

第21章非然诊脉

顾轻音的闺房自然布置的十分雅致,与其他同龄女子不同的是,她的闺房多了笔墨纸砚和整整一墙的书册,空气中流转的不仅是脂粉香,还有墨香和纸张的味道,交融在一起,独特,清雅。

早些进房的小丫头碧秀已经唤醒了顾轻音,她此时正穿着白色中衣,背靠软枕躺在床上,一头青丝披散着,衬得她清丽的小脸有几分苍白。

“轻音,宁太医来了。”顾夫人对女儿道。

碧秀将绞纱床帐轻纶起来,给顾轻音披上一件外套,顾轻音就要下床给母亲行礼。

“轻音,快快躺好,不必多礼,身体都这样了……母女间何必如此。”顾夫人按着她的身体,怜惜道。

到底是自家闺女,就算知道了昨夜的事,也无法狠心不去管她,而且她私心里始终认为一定有什么隐情,女儿只是没有说而已。

兴和王朝在女子求医时没有多少避忌,也有些养在深闺的小女子怕羞,不肯直接与医者相见的,但顾轻音从小见多识广,又入朝为官多年,自然不会拘泥于这些。

“顾大人,下官宁非然。”论官职,他只是七品,见了顾轻音须称下官。

顾轻音一双水润的眸子朝他看过去,一袭深蓝的官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点松垮,年纪很轻,长相白净清秀,可能是过于秀气了些,她甚至可以看到他眼下睫毛的剪影。

“宁太医不用多礼,今日有劳你了。”

早有人安置好了小桌,宁非然放下药箱,在桌旁坐了,与顾轻音面对面诊脉。

须臾,宁非然乌黑的眸子看着顾轻音,道:“顾大人本就属阳虚体,落了水,就是雪上加霜,下官一会开些温补的方子,得慢慢调理着。”

一旁坐着的顾夫人连连点头,“宁太医说的不错,这孩子从小畏寒,现下能有方子调理是最好不过了。”

“夫人安心,既是下官来为顾大人诊脉,定会负责到底的。”宁非然看一眼顾轻音,眼睑随即垂下,他很快开了药方,让下人拿着抓药去了。

顾夫人见看诊结束,便道:“不如宁太医留下,与老爷对酌几杯再走不迟。”

“夫人不用麻烦了,下官这就要回太医院向老师复命去的。”他站起来,拱手道。

顾夫人还要开口再留,被顾轻音打断,“母亲,我还有些事想单独请教宁太医。”

顾夫人见女儿神色,虽觉有些不妥,还是点头应了先行离开,说到底她是相信女儿的。

顾轻音微仰着头,而宁非然则已经站起来,两人对视片刻,房内有短暂的安静。

“宁太医,刚才没有说出口的话,你现在可以说了。”

宁非然认真的看着她,道:“顾大人该节制房事。”

“你说什么?!”顾轻音只觉一股气血往上涌,脸上一下子烫起来。

“下官说了什么,顾大人应该听得很清楚。”

他依旧站着,身子瘦削,却笔直如松。

“你……”顾轻音气结,她是朝廷命官,又是未出嫁的女子,这人说话就不能有所顾忌么。

宁非然毫无所觉,就见他从药箱中拿出一只小瓷瓶,“这是可涂抹于私处的膏药,每日两次,两三日就可大好了。”他递给顾轻音。

顾轻音没接,想着她的面子里子全被他扒光了,干脆咬牙道:“你给我开一副避子汤,要效果最好的。”

宁非然并不意外,甚至连表情都没变,他将小瓷瓶放在小桌上,“避子汤的效果雷同,没有所谓好不好,只有伤不伤身,而且不能完全避受孕的。”

“好,就请宁太医给我开一副不能完全避孕,不伤身的避子汤。”顾轻音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被这人耗尽了。

“顾大人要求,下官自然会开,不过您的身子其实并不容易受孕,避子汤喝了不了有些损耗的。”他依旧不紧不慢道。

“我要你开。”

宁非然眉心几不可查的一皱,很快又松开,他坐下写好了方子,递给顾轻音。

顾轻音拿着方子看,过了一会,见宁非然依旧站着,道:“今日多谢宁太医了。”将一边快要冷掉的茶水端在了手里。

“请顾大人一定要用这膏药,效用很好,”他指了指被顾轻音完全忽略的小瓷瓶,继续自顾自道:“若顾大人得空,请三日后来太医院找下官,下官调制了一种秘药,对顾大人的身体大有助益,尤其对那私处,就算床事频繁……”

顾轻音越听越怒,“宁太医请吧,恕不相送!”将茶碗重重放下,磕在桌上发出“嘭”的一声。

宁非然不再说话,拿那双清透的大眼看着顾轻音,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粽子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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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小巷对谈(本章为藏1000加更)

禁军指挥所就设置在距离皇城不远处的一座隐蔽大宅内,那宅子与皇城仅隔着一条幽静小巷,小巷内没有人家,墙角的几枝腊梅正含苞待放。

两名身形高挑的男子并肩在巷内走着,均是一袭深色长袍,仔细看会发现,一人的长袍颜色偏紫,而另一人偏蓝。

着偏紫深色长袍的男人墨发以一支浅色紫玉簪固定,三千青丝,光华流转,长眉斜飞,凤目高鼻,自有一派高雅贵气,手中持一把折扇,不停的把玩着。

“卓云,想不到才没几日,禁军统领的位子你就坐稳了。”紫袍男子轻笑,声音透着几分慵懒。

那穿蓝袍的男子正是纪卓云,他的黑发高束成髻,配着乌金冠,眉目英挺,端的也是丰神俊朗,“那也是仰仗相爷扶持。”

紫袍男子自然就是韩锦卿,闻言,他也不多客套,只道:“如今局势微妙,你这位子不知多少人眼馋,不仅要坐的住,还要坐的久。”他拿折扇在掌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不错,我调回京城就是为了助相爷一臂之力,自然会倍加小心,可如今这形势比之外头行军打仗还要凶险些。”

韩锦卿闻言薄唇微勾,“这也正是京城有意思的地方。”

两人又慢行一段,在快要接近皇城的地方停下来。

“不必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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