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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屋里阴冷森森,总有凉气四散开来。

李慕白打了个哆嗦,原本自身内力充沛,外在寒暑本是不侵,可这般烛光摇曳,自己的影子在墙上如鬼魅般婆娑,没来由地觉着自己进了个鬼屋,比那林家的老屋佛堂还要可怕。

呼吸几瞬,壮了壮胆,李慕白顺着木梯,飞身上了二楼。

入得二层乃是一条走廊,一侧皆是个个房间,房门紧闭,清晨的微光自另一侧窗透进来,在吱呀作响的地板之上落得一片诡异的阴影。这下李慕白更怕了,她觉察不出这些房子里有人气,毫无半点气息,暗想;莫不是光头尼姑们已经被他们害了性命去?倘若如此,自己便罪过大了。

小心翼翼地,推开一间一间房门,连着柜橱内,床板下都巡查过了,的确是一人也无。

李慕白这下犯难了,应该在找那几个锦衣卫问清楚,要是威逼利诱不可,大不了便用“生死符”让他们就范,待救出尼姑们,再解了他们的符。

如是,李慕白便有顺梯下楼,才现身置一楼的光亮之中,便清楚觉察出这层的寒气极重,身上的鸡皮疙瘩抖了一地。虽说冷气下沉,可也不至于两层之间相差如此之大,而此屋中似乎比之黑夜中的峰顶,还要凉上不少。

是以,李慕白觉得此物有鬼,或说有古怪。虽说是无神论者,可在这一世界待得长了,渐渐,什么神神鬼鬼虽不曾见过,但也多少会谨慎几分。李慕白自然不愿相信这里是鬼屋,是有鬼的,亦不愿承认自己堂堂逍遥派掌门,日月神教副教主,两位神人的徒弟,东方不败的夫君(还认为自己是攻哩~),怎么会是一个害怕鬼神之人?

忽略鬼神一说,李慕白理所当然地认为此屋有古怪,该仔细查探,说不定有什么暗门密室。

可这屋里一眼便可望尽,那寒气聚集之处,尽是堆着数层酒坛,生生占了一片地,半面墙。李慕白心说:“难道这酒坛之下有古怪?”

墙面之后便是屋外,是以没有什么暗门,如此,若是有什么机关,也在地下。

内力运作,一掌便拍移一个酒坛,稳稳落在地下,坛内美酒只微微晃荡,一坛一坛移开,若非李慕白自身内力惊人,不然这么纤细的身子,非得被这半面墙的酒坛累趴下不可。

酒坛堆中露出一片空地,阴寒湿冷之气便是从这出渗出来的。凑上去瞧了瞧,过见一方石板之上有一铁环,只道是机关入口。

提气将那巨沉的石板挪开,寒气便一发不可拾地喷薄出来,里头晃荡着昏暗的烛光,但李慕白依旧看得清楚,这里皆是一块块巨大的冰,想来这大屋之下是一座冰室。隐隐之间,亦能听见有人微弱的呼吸之声,何况,还不止一人。

李慕白大喜,心道尼姑们终于是找到了!

一跃而下,喜凉的李慕白置身于一片冰寒,发现这里果然不是鬼屋,是以就这般舒爽地贪凉起来。看着偌大的冰室之中,不远墙角之下被捆了一片人,都是光头尼姑与十数个俗家弟子,坐在地下,昏迷不醒。

上去探了探她们的脉门,果真中了毒,若锦衣卫说得不错,这毒只要不见光,便无事,现下当务之急还是要把他们扛上去才是。

李慕白跑出屋外,放了支烟花,唤来留守在院外的两人,他们一手提一个尼姑,来来回回,十数次。

在柜中招了十个干净的酒碗,呼了口气,绷直的手指轻轻在腕上一划,片刻,鲜血便从伤口间溢出,漫了出来,顺着手腕,滴落进酒碗里。

李慕白的血能制毒蛊,但说到底,还是以毒攻毒的法子,不宜多食,一人量不多,但数十人的便不可小觑。血载气,气为阳,血为阴,李慕白修习不老长春功过三载,这至极的内功心法,所造之气太多,远过于承载的血,如果没有血阴来调和阳气,则会阳盛阴虚而死。

填满桌上几盏酒碗,虽是失血,李慕白的面颊之上已然显现出两坨不自然的红晕。

许是地窖之中太过寒冷,两个手下进展极慢,好些时候,才拖上一人。这才扛了两个尼姑上来,李慕白就见他搭在小尼姑屁股上的爪子,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见那爪子微不可查地抓了抓。

李慕白以为这两个手下一边扛人,一边吃人豆腐,道:“喂喂,你们摸哪呢?她们可都是出家人,都是良家好姑娘,扛在肩上也就罢了,怎么还摸尼姑的屁股?”

两个武士面皮薄,冰室里寒气重,但他们仍是面上通红,支吾道:“副教主,属下,属下,没有……”惊得手上一松,两个尼姑便栽到了地下,重物落地,看得李慕白牙疼。

李慕白觉得自己多次一举,这人的性命都快不保了,还在不在乎被人揩油了。忽然体内之气,自丹田之中蹿与筋脉,慌张失措,遍布肆意,乃至微细血管之中都溢满了阳气,显与皮表,便是嫣红。

浑身燥热,李慕白觉得这里呆不下去了,要去冰室之中缓缓,便道:“你们把这些血喂给她们喝了,每人只一小口,不可多了。里面还有几个?”

面红的武士答道:“回副教主,冰室里还有一个小尼姑。”

李慕白道:“下面的人交于我,这上面的人你们好好照看着,去一人将那些昏迷的家伙唤醒,过来这些恒山弟子搬离。记得,喝过血的才可搬出去。”

武士一脸暧昧了然的模样,答:“是,属下遵命!副教主放心去吧!”

两人见副教主面红耳赤,急火火地跑到冰室之中,以为副教主是看见这么大年轻貌美的小尼姑,火气上来了,想要到冰室之中灭火。于是乎,二人本着为领导服务的神,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将地下的尼姑们喂了血,便去叫醒那些昏迷的家伙。

却不敢叫他们来帮忙,生怕坏了副教主的好事,叫他人知晓了。只这两人喜滋滋地将尼姑们搬出屋外,才叫那些兄弟们搬人。

许是牵扯领导隐私,手下人干活极快,两人面色暧昧地与着他人将满地尼姑拾干净了,卷起尼姑们往山下跑。

李慕白入了冰室,才觉浑身一爽,沸腾的血液稍稍平息了些,也只不过一点点罢了。想起这里还有一个尼姑,才走到墙角出看,竟是仪琳。

李慕白蹲下身子,伸手拍了拍仪琳的脸,道:“仪琳,醒醒!”

过得片刻,仪琳嘤咛一声,醒了转来。她初时还不知身在何处,微微睁眼,只觉得眼前昏黄,看见一个嘿嘿的人影,一惊,突然省悟,当即跃起,想去摸身边长剑时,才知手足被缚,往前头栽去,栽进李慕白怀里。

“醒了?”

仪琳透着昏暗的光线,打量着眼前之人,听见熟悉的声音,小尼姑一愣,而后眼眶登时变红,满是湿意,带着哭腔道:“白,白哥哥,师姐们被,被人掳走了,还,还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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