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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首往西望去,山涧之外又有山峰阻拦,恨不得穿透了那群峰,紧紧将视线锁死在那人身上。暗暗呼了口气,心道:小白那处该是无事……

停留片刻,看着前头等待的人马,欲提步上前,却是生生止住,侧首向右,阴恻恻向那漆黑的阴影之中望去一眼,便瞬间移身至肖坛主身侧。

阴影之中一只手掌捏在巨石之上,上头正中一根银针,血液溢出,顺着着手背滴落在草叶间,指间已泛得青白,忽而松了力道,缓缓隐去。

虫鸣骤停。

直至于峰顶之上,未见得一瞬人影,自高阶上的汉白玉石坊之中看去,嵩山派大大小小的殿门、屋舍之中竟毫无半点光亮。

虽然嵩山派已然衰败,分奔离析,却也不至于一夜之间所有弟子便全无了踪迹,何况于嵩山脚下,东方不败让人设了暗哨,若有人下峰,又怎会不知。

如此情况,不觉得诡异,不同寻常。

肖坛主四处扫视,至东方不败身前,弯腰抱拳道:“教主,是否要……”

“搜!”

肖坛主领命,传令手下入内搜查,一个个黑衣蒙面的武士,这才点着了火把,近乎四十武士手执火光,将望见峰顶照得通透明亮,如同白昼,登时鱼贯而入,如同四条火龙,去往前殿、后院、校场,甚至一波登向封禅台。

一座座屋舍被火光映亮,步履之声轻若无,只一扇扇高门被狠厉推开而哐啷作响。高阶之上,唯大胡子的肖坛主与五名武士伴在东方不败身侧。

突然之间,众人只觉眼前有一团土黄色的物事一闪,似乎东方不败的身子微微动了一动,离了原地。但听得当的一声响,一名武士啊的一声,手中单刀落地,跟着身子晃了几晃。

只见这武士张大了口,忽然身子向前直扑下去,俯伏在地,就此一动也不动了。

他摔倒时虽只一瞬之间,但东方不败已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胸口正中一掌,且那一掌内力刚猛强劲,胸骨竟被咖喇一声凹陷了进去。

肖坛主等大骇之下,不由自主都退了几步。

土黄色身影转瞬即逝,身法诡异,几步晃身,融入进重重火光之中,向东北方向逃去。东方不败移身跟去,那黄色身影分明就是方证的大弟子,晓风。

“呵,又是一个《辟邪剑法》。”

……

“李施主所说之事,贫僧不知。自那日贫僧派晓风代表少林前往见性峰观礼,之后便再不见他。”

方证沉吟片刻,双手合十,叹一声,“阿弥陀佛。”

李慕白脚下一停,莞尔一笑,闪动的火光之下显得妖艳邪佞,她道:“方证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恒山派众人被掳,是往嵩山去的,一路之上可有不少人看见的,大师怎说没见过?嘶,难不成,方证大师是不愿将晓风交出来,也不愿放我恒山众弟子了?”

闭目颔首的方证脸上一黑,再道一声“阿弥陀佛”,拨了拨手中的佛珠,道:“李施主,出家人自然不打诳语,贫僧见过便是见过了,没见过就真是没见过。恒山诸位的身家性命更是重中之重,贫僧自不敢知而不报,更不敢胡言诓骗。”

扇子一下下轻敲着手心,垂眸浅思,片刻,李慕白开口言:“大师当然不打诳语,但晓风此人目的不明,却是真真将人往嵩山掳来的,既然他有心隐瞒,想必暗地偷偷摸摸将恒山弟子藏于寺中也未尝不知。是以,为避大师为难,让在下的人入寺一探究竟,如何?”

“这……”

方证与身边对望一眼,叹了口气,道:“既如此,李施主,请吧。”

李慕白待人涌入少林寺,在外围困少林的武士的却是一个未少,统统算来,少说已过百人。

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的光头和尚群集于大雄宝殿之前,李慕白望着这群依旧静心念佛经的和尚们,不觉得好笑,现下都占到自己家里来了,还这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传令,少林寺乃古刹,小心谨慎,要是破坏了少林的花花草草便不好了。”

各路人马涌入大大小小的殿宇之中,左听右探,竟毫无所获,连着先前令狐冲待人逃离少林寺的地道也已然检查过,别说是晓风此人,恒山派那些尼姑们更是全无踪迹。

“方证大师,既然当初令狐冲能从少林的密道逃离到寺外,想必这寺里还些其他的机关暗道,还望大师告知。”

李慕白皱了皱眉,她自己也不信晓风那厮会将人藏在少林而不被发觉,只不过少林寺中有密道,避人耳目将人从寺外带到寺内也不得而知,生怕有丝毫遗漏。

念经快睡着了的方证这才睁了眼,道:“当日令狐施主从寺中逃离的密道,贫僧也是从未知晓,也未曾听寺中前辈说与过,至于是否还有其他的密道机关,贫僧就更是不得而知了。”

……

东方不败紧跟那黄色身影,追过长廊,便向嵩山派内殿而去,就见他晃身入了殿门。

不知为何,原本漆黑一片的内殿忽然灯火通明,心道这晓风不知逃命,竟还有心思点火照明?心说此殿中必有蹊跷,有陷阱埋伏也不一定。

殿门之前,东方不败伸掌一推,“吱呀”一声,古老而又刺耳,木门缓开,能见到落地的仙鹤灯展上点点烛光摇曳。

抬步踏入,殿中无人,虽有风从木门间吹来,高大的木柱旁帷幔拂动,却是毫无人息,晓风不知踪迹。

忽而,殿外亮起火光,似有人燃了长廊之上的火盆,火舌摇曳,映得木门的宣纸之上光影闪动。一个巨大的黑影在木门宣纸之上跃过,继而又是一团,有人在殿外跳来跳去,装神弄鬼。

“哈哈哈哈,日月神教东方教主光临我嵩山派,在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啊!”

殿外想起一阵沙哑的呼号,虽然出声诡异,东方不败却听得出来,正是晓风的声音。原想此人潜伏少林多年,且自宫练剑,习得《辟邪剑谱》,方证却无察觉,当真是晓风装得太好,瞒天过海。原来此人说话也全无岳不群与林平之一般,尖锐难题,犹如太监。心道,此人声音暗哑,当时故意而为,毁了嗓子,即使声音欲变尖锐,却是无甚差别。

“少林晓风,哦,还是该叫你东厂探子,竟习得辟邪剑法,还让方证那个秃驴无丝毫察觉,想必你不同凡响。既然来了,何必装神弄鬼,还不敢现身一见!”

东方不败长袖一挥,一根长针刺入窗户纸,直打向外,听见一声哀嚎,东方不败愉悦地勾了勾嘴角。

“晓风大师,你好好的少林首徒不当,非得与那东厂勾连,他们,到底是给了你什么好处,不如都说与本座听听。”

清锐好听的声音自头上响起,隐隐间还透着阴森森的狠然之气,倒在地下捂着小腿哀呼的晓风没来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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