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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终身大事,最是正经不过。东方,那几日在桃花园中,我忽然想起,日后和你做了夫妻,不知要不要养个孩子好。”

东方不败站起身来,秀眉微蹙,道:“你想要孩子?”

李慕白忽然发现东方不高兴了,想了想适才有没有说错了话,登时知道东方怕是误会了,赶紧起来,走到美人身后,狗腿讨好地将她拉下做好,安抚道:“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孩子,我对孩子什么的并不执着,只想着,若是东方你喜欢孩子的话,我们可以领养一个。”

东方这才松开了紧攥衣角的手指,挑眉道:“当真?”

李慕白赶紧万分肯定,点头道:“嗯!嗯!当真!”说罢,也不顾周围人的眼光,低头朝美人脸上一吻。

东方不败遮了面,可李慕白的颜色顶好,加上二人身姿皆是挺拔多姿,常惹人侧目。如此一吻,更是让人议论纷纷。

东方不败冷眸一扫,周遭立即噤了声,抬手羞恼地将着不分场合的坏蛋推开了去。

李慕白嘻嘻低笑着,道:“我和你同上恒山,有些人还以为我和你已成夫妻,在他自己的脏肚子里胡说八道,只怕你又要不高兴。”

东方不败闻言瞪着李慕白,不作理睬,看着面前的面汤,心下懊恼,想着要不要摘了面纱。

李慕白依旧自顾自地说着:“你这般花容月貌,不论如何改扮,总是惊世骇俗。旁人一见,心下暗暗喝采:‘嘿,好一个美貌大姑娘,怎地跟着这一个傻不楞登的小白脸,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东方却是笑出了声,“阁下大可不用如此谦虚。再说……有人胆敢说小白是牛粪,本座就将他们剁成了肉酱喂了牛。”

嘴上这般说着,还当真弄了些破布衣衫,玩闹似的打扮起来,这打扮嘛……却是给李慕白的。

东方不败让她换上农妇装束,宛然便是个美妇人,再在脸上涂上黄粉,画上七八粒黑痣,右腮边贴了块膏药。对镜一看,连自己也认不出来。笑道:“这模样,倒像极了悬空寺上的哑婆婆。”

一路之上,李慕白便装作那个又聋又哑的仆妇,先行练习起来。二人不再投宿客店,只在破庙野祠中住宿。东方时时在她身后突发大声,李慕白竟充耳不闻。不一日,到了恒山脚下,约定三日后在悬空寺畔聚头。李慕白独自上见性峰去,东方去了通元谷寻暗卫去了。

到得见性峰峰顶,已是黄昏时分,李慕白起了玩心,寻思:“我若径行入庵,仪清、郑萼、仪琳她们心细的人多,察看之下,不犯疑。我还是暗中窥探的好。”

当下寻了个好位置,赏起了月色,模模糊糊睡了觉,醒来时月已天中,这才奔往见性峰主席无色庵。

刚走近主庵,便听得铮铮铮数下长剑互击之声,李慕白心中一动:“怎么来了敌人?”纵身向剑声处奔去。

兵刃撞击声从无色庵旁十余丈外的一间瓦屋中发出,瓦屋窗中透出灯光。李慕白移身到屋旁,但听兵刃撞击声更加密了,凑眼从窗缝中一张,登时放心,原来是仪和与仪琳两师姐妹正在练剑,仪清和郑萼二人站着旁观。

仪和与仪琳所使的,正是自己先前所授、学自华山思过崖后洞石壁上的恒山剑法。

二人剑法已颇为纯熟。斗到酣处,仪和出剑渐快,仪琳略一疏神,仪和一剑刺出,直指前胸,仪琳回剑欲架,已然不及,“啊”的一声轻叫。仪和长剑的剑尖已指在她心口,微笑道:“师妹,你又输了。”

仪琳甚是惭愧,圆圆的脑袋低着道:“小妹练来练去,总是没什么进步。”

仪和道:“比之上次已有进步了,咱们再来过。”长剑在空中虚劈一招。

仪清道:“小师妹累啦,就和郑师妹去睡罢,明日再练不迟。”

李慕白见屋中人欲出来,便先行离开,行至河边,看着水中自己的模样,咧嘴笑了笑,“真丑!”

忽听得背后草丛中脚步声响,有人慢慢走近,那人对准了她走来,走到她身后,蹲了下来,轻轻拉她衣袖。

李慕白微微一惊:“是谁?难道认了我出来?”

回过头来,朦胧月光之下,见到一张清丽绝俗的脸庞,正是仪琳。李慕白心中笑道:这小尼姑当真聪明。原来我早已被仪琳识破了。

仪琳头一侧,小嘴努了努,缓缓站起身来,仍是拉着她衣袖,示意和她到远处说话。李慕白见她向西行去,便跟在她身后。两人一言不发,径向西行。

只见仪琳折而向北,渐渐向着磁窑口走去,转过了一个山坳,来到了一条小溪之旁。仪琳轻声道:“我们老是在这里说话,你可听厌了我的话吗?”

李慕白一愣,心道:原来仪琳小尼姑没有认出我来?

仪琳跟着轻轻一笑,说道:“你从来就听不见我的话,哑婆婆,倘若你能听见我说话,我就不会跟你说了。”

李慕白登时童心大起,知她确是将自己认作了悬空寺中那个又聋又哑的仆妇,所以想着将错就错,听听小尼姑想说些什么。

仪琳牵着她衣袖,走到一株大柳树下的一块长石之旁,坐了下来。李慕白跟着坐下,侧着身子,背向月光,好教仪琳瞧不见自己的脸。

仪琳望着天上眉月,幽幽叹了口气。李慕白忍不住想问:“你小小年纪,为什么有这许多烦恼?”但终于没出声。

仪琳轻声道:“哑婆婆,你真好,我常常拉着你来,向你诉说我的心事,你从来不觉厌烦,总是耐心的等着,让我爱说多少,便说多少。我本来不该这样烦你,但你待我真好,便像我自己亲生的娘一般。我没有娘,倘若我有个娘亲,我敢不敢向她这样说呢?”

李慕白听到她说是倾诉自己心事,觉得不妥,心想:她要说什么心事?我骗她吐露内心秘密,可太也对不住她,还是快走的为是。当即站起身来。

仪琳拉住了她袖子,说道:“哑婆婆,你……你要走了吗?”声音中充满失望之情。

李慕白向她望了一眼,只见她神色凄楚,眼光中流露出恳求之意,可怜兮兮的,不由得心下软了。当下又缓缓坐了下来。

仪琳伸手搂住她脖子,说道:“哑婆婆,你真好,就陪我多坐一会儿。你不知道我心中可有多闷。”

仪琳道:“今儿我爹爹险些儿上吊死了,你知不知道?他给人吊在树上,又给人在身上挂了一根布条儿,说他是‘天下第一负心薄幸,好色无厌之徒’。我爹爹一生,心中就只有我娘亲一人,什么好色无厌,那是从何说起?那人一定胡里胡涂,将本来要挂在田伯光身上的布条,挂错在爹爹身上了。其实挂错了,拿来掉过来就是,可用不着上吊自尽哪。”

李慕白不知恒山之上竟然发生这么好玩的事情,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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