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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不败!东方不败!哈哈哈哈!……”

盈盈听得是爹爹醒了,急忙要推门进去,又听得,“想不到啊!想不到……老夫千算万算,竟没算到你是个女人!”任盈盈身子一顿,转身震惊地看着李慕白。

“老夫就是死,也要喝你的血!啖你的肉!哈哈哈哈!……老夫才是……老夫才是日月神教圣教主!你!你……”

再听不见屋内的声响,任盈盈一急,推了门进去。见平一指站在榻前,满头是汗,指尖还捏着一根两指长的银针。而爹爹胸前也插着七根银针,脑门之上却是密密麻麻。

“你进来干什么!”平一指气急,指着任盈盈大骂。

“爹爹他怎么样了?”任盈盈顾不得什么,跪在床榻边,看见父亲再昏睡过去,满是着急地询问平一指。

矮胖的平一指气鼓鼓的,脸上的肉一抽一抽,沾染了冷汗的白发更显稀疏。生气圣姑打断自己医治,有些口不择言地说到:“你爹走火入魔,体内邪气早已冲破了经脉,本就命不久矣,现下这般……你还闯进来!快出去!”

任盈盈面色苍白近似透明,受了惊吓的双眼蓦然红了,攥着平一指衣袖道:“怎么会呢!怎么会呢!爹爹他明明好好的……”

许是好几日未曾休息,任盈盈虚弱犹如风中残叶,左右飘零欲落,终是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盈盈被安置在了侧屋,睡了三日,第四日清晨,才缓缓醒来。

她睁开眼见着第一个人竟然是李慕白。

“爹爹他……”

昏睡多日,盈盈愈加虚弱,开口第一句仍是询问任我行的情况,只是已经语不成句。

李慕白守在这个院落亦是三日,期间东方不败来过几次,想让她回去休息,或许是不愿小白呆在这里与任盈盈一道。李慕白不愿,只说结果近日便能出来,不愿就这么错过了。

“你爹爹他没事,平一指的医术好,虽然没了武功,却还能同常人一般。”看见盈盈松了口气,踌躇半晌,终道:“不过他走火入魔,气急上脑,伤了脑袋,如今已是记不得什么了。”

任盈盈看着李慕白又红了眼眶,缓了口气,双唇一开一合,轻声道:“还记得我么?”

眼前的人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心心!我要见我的心心!我和我的心心约好了的,心心说要嫁给我的,嘿嘿嘿!”

屋外传来熟悉的声音,任盈盈一愣,动了动嘴,却什么也没说。

“诶!我要穿什么呢?哎呀!急死了,我要穿什么好看啊?什么样的衣衫才能衬出本大侠的英雄气概?……”

嘻嘻之声不停,盈盈呆呆看着屋顶上的竹节纹路,许久才道:“原来爹爹是想娘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竟然没有把任我行写死……

周末有大波更新掉落~~

第91章前事

开始得知任我行疯癫的时候,李慕白是不信的,虽然平一指是这般说的,但还是亲自去探查一番为妥。

见过任我行的次数并不算少,可看到他这般不修边幅,白发与白须杂乱相间,竟然毛茸茸地糊在脸上,狼狈至极,李慕白哑然。

任我行的脉象紊乱,气血上脑,分出一丝内力探查,倒觉得是颅内出血的症状。

暗自想着,莫不是那老家伙得知东方原来是女子,自己苦心经营的暗线发作不得,自己却筋脉尽断,武功尽失,全然废人一个,气急攻心,体内邪气浑荡,气血逆行,直冲大脑。

他换了件青色的袍子,嚷嚷着要人给他打理须发,杂毛抚顺了,束在脑后,剃了留得几十年的胡须,仿若新生一般,要是忽略了发青的印堂,还可当真是个老来风流。

“心心啊,心心……”

自醒来,任我行便常常在嘴边念叨着一个叫心心的女子,听东方言,任我行曾有一房颇得喜爱的夫人,叫雪心,是盈盈的生母。那是平一指还未曾被揽,诞下盈盈不久后边染疾逝去了。

李慕白还以为这疯老头还是个长情的主,不料待东方细察了任我行的情况之后,沉吟半晌,又道:“曾听教众长老提及,神教创教教主董泰初老来得女,取名董逸心,任我行少时曾倾心于她。”

闻及此事,李慕白已能脑补出各种凄惨狗血的爱情故事,即是第一任教主的女儿,又怎会无人提及,最后结局也不得而知。她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东方不败不过无心之语,也因年少时跟着童百熊出生入死,成了生死兄弟之后,也会“没来由”地探探那个圣教主的奇闻轶事。往往一阵丰功伟业的吹嘘之后,便一发不可拾地向八卦小道的方向发展。

走出院落的东方不败察觉身后的人竟没跟上,回头看了眼,就瞧见小白瞪着一双亮晶晶、充满求知欲的眸子盯着自己,一瞬不瞬,似要刨根究底了。

“董泰初的女儿早在六十年前便从黑木崖上失踪,再无人知晓。据说那董泰初本预将女儿嫁给任我行,让他做下任教主,最后女儿消失不见,任我行还下崖寻找过,却带了其他的女子回来,就是盈盈的母亲。人找不到,最后也只好不了了之。”

故事说完,东方预带李慕白离开小院,牵着她的手便往院外带。

李慕白一直觉得,任我行始终是东方心中一个结,即使其中动机险恶,不过那老家伙确实对东方有知遇之恩,且不算后来因为那党派之争加上《葵花宝典》的算计,东方不杀他,也绝不许其重见天日。

又因自己不忍任盈盈丧父痛心,无可奈何之下竟然同意了盈盈所求,保住任我行的性命,如此夹在二人之间左右为难。

如今这番结局,或许于三人而言已算上上结果。

几日不曾与她亲热,握着东方温凉的素手,舍不得就这么放开了。本是被她拖着往外走去,李慕白回撤用力,竟将那人拉进自己怀里,紧紧搂着。

“平一指说盈盈近日便能醒了,我待她醒后便去找你。”

这次,东方出乎意料地没有拒绝,只从她怀里挣出,淡淡一句,“快些”,就这么潇潇洒洒地走了。徒留李慕白一人在院门处凌乱。

果然,那矮土豆平一指说了近日便醒,不料东方前脚刚走,任盈盈后脚便醒了。

盈盈看着自己的爹爹哈哈一笑,装个鬼脸,神色甚是滑稽,犹如孩童与人闹着玩一般,说道:“你这个姑娘好生漂亮,和那个小白脸倒是挺相配的,要不本大侠给你们个薄面,给你们证婚如何啊?”

在屋檐下坐着的李慕白无奈扶额,她觉着这个任我行活生生就是被阉前的田伯光,胡言乱语,聒噪异常。转而一想老家伙曾经不可一世、阴森可怕的模样,还是觉得现下这般老顽童的形象更加可爱些。

任我行挺着胸跳到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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