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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星大法!”声音嘶哑,充满了惶惧之意。钟镇、邓八公和嵩山派诸弟子同时跃上前来,齐问:“什么?”高克新道:“这……这人会使吸……吸星大法。”

霎时间青光乱闪,锵锵声响,各人长剑出鞘,神鞭邓八公手握的却是一条软鞭。钟镇剑法最快,寒光一颤,剑光便已疾刺李慕白咽喉。

当高克新张口大叫之时,李慕白便料到嵩山派诸人定会一拥而上,向自己突刺,眼见众人长剑出手,当即取下腰间折扇,手腕抖动,向各人手背上点去,但听得呛啷、呛啷响声不绝,长剑落了一地。钟镇武功最高,手背虽给她扇子刺中,长剑却不落地,惊骇之下,向后跃开。

邓八公可狼狈了,鞭柄脱手,那软鞭却倒卷上来,卷住了他头颈,箍得他气也透不过来。场面滑稽,身后的阴影里的人看着好笑,“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钟镇背靠墙壁,脸上己无半点血色,说道:“江湖上盛传,魔教前任教主复出,你……你……便是任教主……任我行么?”

无奈翻了个白眼,眼神甩也不甩钟镇,暗唾这些人真是不长眼,任我行那个老家伙哪有我这么白嫩的?

三人对视一眼,钟镇拱手再道:“阁下重临江湖,钟某自知不是敌手,就此别过。”

钟镇提剑抬步运功而逃,高克新跟着,余人丢下火把,一一飞身上屋檐,继而消失不见,满地长剑,谁也不敢去拾。

“蠢。”

东方自背后来到身边,瞟了眼那些人逃走的方向,又转眸望向李慕白,道:“那个老家伙出来,闹得动静可是不轻。”

摇摇头,答道:“任我行攻不上黑木崖,也是无用。别那时候你又念着人家的好……”

“呵,该还的早还了,不然我也不会留他这么多年的性命。”

“白哥哥!”

东方似还有话要说,却是被仪琳的喊声打断了,见她与郑萼、秦绢三人气喘吁吁地从院子里跑出来。

“白哥哥……”

“定静师太呢?”

秦绢抬起一只青布女履,似乎便和仪琳所穿的相同,便问:“这是你的鞋子?”

仪琳明知自己脚下穿着鞋子,还是不自禁的向脚下瞧了一眼,见两只脚上好端端都穿着鞋子。郑萼道:“这……这是我们师姐妹穿的,适才在院子后门,南边的大街上捡到的,师父看了一眼便急着去追,我们一时跟不上,与师父走失了。”

秦绢道:“定是哪一位师姐给敌人掳去,在这里挣扎,鞋子落了下来。”郑萼道:“也说不定她故意留下一只鞋子,好教我们知道。”李慕白笑道:“不错,你武艺高强,见识过人。我们该向南追了。”

与东方发足向南疾奔,顷刻间便在数十丈外,初时郑萼她们三人还和自己相距不远,后来便相距甚远。李慕白沿途察看,不时转头望着她们三人,唯恐相距过远,救援不及,这三人又给敌人掳了去,奔出里许,便住足等候。走走停停,东方没说话,木着脸一起等着。

待得仪琳等三人追了上来,又再前奔,如此数次,已然奔出了十余里。

眼见前面道路崎岖,两旁树木甚多,倘若敌人在转弯处设伏,将仪琳等掳去,那可救援不及,又见秦绢久奔之下,已然双颊通红,知她年幼,不耐长途奔驰,当下放慢了脚步。

五人又走出七八里路,秦绢突然叫道:“咦!”奔到一丛灌木下,捡起了一顶青布帽子,正是恒山派女尼所戴的。郑萼道:“公子,我们那些师姐们,确是给敌人掳了,从这条路上去的。”三名女弟子见走对了路,当下加快脚步。

中午时分,五人在一家小饭店打尖。饭店主人见一名书生带了一名蒙面的姑娘、一个小尼姑、两个年轻姑娘同行,甚是诧异,也不知心里是想了些什么弯弯绕,侧过了头不住细细打量。被盯着颇有不耐,东方却是一脸镇定,三个小尼姑觉着慢不自在也不出声阻止。只好自个儿一拍桌子,瞅了眼掌柜,骂道:“有什么好看!没见过小尼姑和漂亮姑娘么?”

那汉子憨憨笑道:“是,是!不敢,不敢!”

东方闻言斜了李慕白一眼,那眼神盯着人,凉气嗖嗖的,似乎警告道:“你说谁是漂亮姑娘?”

郑萼与秦绢是恒山派的俗家弟子,只能算半个尼姑,可李慕白是将她们也算作了尼姑,那“漂亮姑娘”自然是……

郑萼问道:“这位大叔,你可见到好几个出家人,从这里过去吗?”那汉子道:“好几个是没有,一个倒是有的。有一个老师太,可比这小师太年纪老得多了……”

李慕白先前被东方盯得不自在,也没好气道:“罗里罗嗦,一位老师太,难道还会比小师太年纪小?”那汉子道:“是,是。”

郑萼忙问:“那老师太怎样啦?”

那汉子又说:“那老师太匆匆忙忙的问我,可见到有好几个出家人,从这条路上过去。我说没有,她就奔下去了。唉,这样大的年纪,奔得可真快了,手里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倒像是戏台上做戏的。”

秦绢拍手叫道:“那是师父了,咱们快追。”

李慕白道:“不忙,吃饱了再说。”

五人匆匆吃了饭,临去时秦绢买了四个馒头,说要给师父吃。李慕白心中一酸:“她对师父如此孝心,我却是清明时连奶奶的坟都上不了……”

可是直赶到天黑,始终没见到定静师太和恒山派众人的踪迹。一眼望去尽是长草密林,道路越来越窄,又走一会,草长及腰,到后来路也不大看得出了。

突然之间,西北角上隐隐传来兵刃相交之声。

李慕白叫道:“那里有人打架,过去看看。”秦绢道:“啊哟,莫不是我师父?”

循声奔去,奔出数十丈,眼前忽地大亮,十数枝火把高高点起,兵刃相交之声却更加响了。她加快脚步,奔到近处,只见数十人点了火把,围成个圈子,圈中一人大袖飞舞,长剑霍霍,力敌七人,正是定静师太。圈子之外躺着数十人,一看服色,便知是恒山派的众女弟子。李慕白见对方个个都蒙了面,当下一步步的走近。众人都在凝神观斗,一时谁也没发见她。

“一群胆小鬼,技不如人,七个打一个,倒也心满意足的紧呢!”

一众蒙面人见有人突然出现,都是一惊,回头察看。只有正在激斗的七人恍若不闻,仍圈着定静师太,诸般兵刃往她身上招呼。李慕白见定静师太布袍上已有好几滩鲜血,连脸上也溅了不少血,同时左手使剑,显然右手受伤。

这时人丛中有人呼喝:“什么人?”两条汉子手挺单刀,跃到李慕白身前。

挥刀向李慕白腿上砍来,并不理会,登时身后射来一记钢针便将那人的手射出一个血点,长刀哐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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