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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白身后时,呼的一声,也从她头顶跃了过去。

东方觉得这个老尼姑从自己头上飞过去,置教主的颜面于何地?胸中的火气蹭蹭往上涨,面纱下脸色隐隐有些发青,只是顾着李慕白,倒是未发作。

只见定静师太大袖飞舞,当先攻上,敌人的暗器嗤嗤的射来,有的钉在她衣袖之上,有的给她袖力击飞。定静师太几个起落,到了坡顶,尚未站定,但觉风声劲急,一条铜棍从头顶砸来。听这兵刃劈风之声,便知十分沉重,当下不敢硬接,侧身从棍旁窜过,却见两柄链子枪一上一下的同时刺到,来势迅疾。敌人在这隘口上伏着三名好手,扼守要道。

定静师太喝道:“无耻!”反手拔出长剑,一剑破双枪,格了开去。那铜棍又拦腰扫来。定静师太长剑在棍上一搭,乘势削下,一条链子枪却已刺向她右肩。只听得山腰中女弟子尖声惊呼,跟着砰砰之声大作,原来敌人从峭壁上将大石推下来。

恒山派众弟子挤在窄道之中,窜高伏低,躲避大石,顷刻间便有数人被大石砸伤。定静师太退了两步,叫道:“大家回头,下坡再说!”她舞剑断后,以阻敌人追击。却听得轰轰之声不绝,头顶不住有大石掷下,接着听得下面兵刃相交,山脚下竟也伏有敌人,待恒山派众人上坡,上面一发动,便现身堵住退路。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想,如果是np会是什么样……

第49章伏击(三)

“师伯,拦路的贼子功夫硬得很,冲不下去。”

“两位师姐受了伤。”

……

坏消息不断传来,定静师太大怒,飞奔而下,眼见两名汉子手持钢刀,正逼得两名女弟子不住倒退。定静师太一声呼叱,长剑疾刺,忽听得呼呼两声,两个拖着长链的八角锤从下飞击而上,直攻她面门。

定静师太举剑撩去,一枚八角锤一沉,砸在她长剑上,另一枚却向上飞起,自头顶压落。定静师太微微一惊:“好大的臂力。”

倘若在平地,她也不会对这等硬打硬砸的武功放在心上,只须展开小巧功夫,便能从侧抢攻,但山道狭窄,除了正面冲下之外,别无他途。敌人两柄八角铁锤舞得劲急,但见两团黑雾扑面而来,定静师太无法施展妙剑术,只得一步步的倒退上坡。

猛听上面“哎呦”声连响,又有几名女弟子中了暗器,摔跌下来,定静师太定了定神,觉得还是坡顶的敌人武功稍弱,较易对付,当下又冲了上去,从众女弟子头顶跃过,跟着又越过李慕白与东方的头顶。

东方瞪着定静师太杀气四溢,气愤这老尼在自己头上跳来跳去,指间斗现一根钢针,作势便想将那跳田鸡的老光头射下来。

李慕白被后头的杀气惊得一颤,回头便见东方火光四溢地盯着上前支援的定静师太,哪里还能不知她在想什么,急忙按下她的手,止不住地使眼色,而后假装对着四周唠唠叨叨:“我早说这里有毛贼,你们就是不信。”心中却道:“我只见那些个人埋伏在坡顶,却原来山坡下也伏有好手。恒山派人数虽多,挤在这条山道中,丝毫施展不出手脚,大事当真不妙。”

定静师太将到坡顶,突见杖影晃动,一条铁禅杖当头落下,原来是敌人另调好手把守。定静师太心想:“今日我如冲不破此关,带出来的这些弟子们只怕要覆没于此。”身形一侧,长剑斜刺,身子离铁禅杖只不过数寸,便已闪过,长剑和身扑前,急刺那下挥禅杖的胖大头陀。

这一招险到了极点,真是不顾性命、两败俱伤的打法。

那头陀猝不及防,转禅杖已自不及,嗤的一声轻响。长剑从他胁下刺入。那头陀悍勇已极,一声大叫,手起一拳,将长剑打得断成两截,拳上自也是鲜血淋漓。

定静师太叫道:“快上来,取剑!”仪和飞身而上,横剑叫道:“师伯,剑!”定静师太转身去接,斜刺里一柄链子枪攻向仪和,一柄链子枪刺向定静师太。仪和只得挥剑挡格,那使链子枪之人着着进逼,又将仪和逼得退下山道,长剑竟然无法递到定静师太手中。

跟着上面又现三人,二人使刀,一人使一对判官笔,将定静师太围在核心。定静师太一双肉掌上下翻飞,使开恒山派“天长掌法”,在四般兵刃间翻滚来去。她年近六旬,身手矫捷却不输少年。四名好手合力围攻,竟奈何不了这赤手空拳的一位老尼。

李慕白大步上前,凌波微步,一脚登上峭壁,竟然在那近乎垂直的山壁上如履平地,信步移身至坡顶,气剑无形,手中连射两道,便见围困定静师太的四名好手其中一人自背后一个血洞纵贯胸口,另一人的肩胛骨被击得粉碎。那名好手肩上重伤,单刀脱手飞出。定静师太趁机发掌,砰的一声,击在那人胸口。那人口喷鲜血,眼见不活了。

手中折扇翻转,打掉身侧刺来的一剑,继而展开一旋,剑气划过两个教众装扮人物的喉间,便见一道血痕,两人且是动作直直一顿,既而僵僵跪倒在地,扑到地下,疼得抽搐不已。

使判官笔之人见李慕白连击倒好几人,带来的好手接连倒地,眼中通红,挺笔向她背脊点去。李慕白侧身一转,瞬间移至那人身侧,手腕一旋,折扇划过一道弧线,又有两人中剑倒地。微微抬眼,便见山坡下的东方未用绣花针作武器,竟将怀里的钱袋子掏出来,一块块碎银子不要钱地射入敌人体内,心中大呼“糟蹋钱啊!”继而又回眸与李慕白对望,眼角一挑,似是说着:“本座为了你,连针都不用了,还要心思挑银子射人,可得好好地谢谢本座。”

“……”

李慕白顿时不知道有钱人都是怎么想的了。

那使判官笔之人向她疾扑而至。李慕白嗤笑一声,竟纵身与那人相对而去,那人万料不到她会动身向自己冲来,他武功虽高,变招却已不及,急冲之下,将自己胸腹交界处撞上了李慕白手中的折扇。那扇子早已合上,扇头抵住胸口,气剑突射,胸口与他人一般生出一个血洞。

那人脸上露出古怪之极的神情,对适才之事似是绝不相信,可是身子却慢慢软倒下去。

李慕白转过身来,见坡顶打斗已停,东方已解决了坡下不少敌人,恒山派众弟子一小半己然上坡,正和“魔教众人”对峙而立,其余弟子正自迅速上来。瞧着这些“魔教教众”,倒还真是像模像样,武功招式模仿得也是极像,想必是左冷禅花了不少时日培养出来暗算五岳其他剑派,再而嫁祸日月神教。

移身至“魔教人丛”中,登时刀枪交加,步伐交换,来回穿梭,只这一入一出,便又倒了五人。

“魔教”领头眼见己方三名好手片刻间皆以身亡,更有十多人被这一书生装扮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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