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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饮宴,而第二日的宴会已经开始,教主赶不上,也并不打算去。想起昨日在饮宴上发生的事,向问天……“东方,我觉得向问天知道任我行没死。”

嗯?为什么说起这个了,“那又能如何?”

“你说他会不会知道任我行被关在何处?”这人真是,为何不重视呢,那个老狐狸说不真知道任我行的囚所,不然不会对那名画如此有兴趣,还总盯着非非看,说不定在打《广陵散》的主意。

东方翻了个身,侧躺在李慕白身上,沉吟道:“哦?为何如此说?”

“我见他一直盯着盈盈瞧。”总不能说因为盯着画才发现的,不然要问为什么是与画有关,那该如何是好。

东方伸手在李慕白腰上一掐,没好气地说道:“哼~是你一直盯着向问天看,还是一直盯着盈盈看?嗯?”

“嘶疼!我没盯着盈盈看,我只是偶然看见的。”

要真盯着盈盈瞧,还不把你这小家伙的眼珠子抠出来。“哼~向问天即使知道也无所谓,他顶多以此作筹码,我既容得下她,他又何必多此一举放弃放下如今的一切,与我作对。就算向问天要去救,也未必救得了。”

话是如此说,但向问天要真去救任我行,碰上令狐冲,还不是救出来了。

“你为何不杀了任我行?”

“有些人不是你想杀就能下得了手的。”

…………

之后几天的饮宴,教主皆未出席,或因如此,依附于神教的江湖豪侠来的越多,宴席里的客人放的开,斗酒猜拳吹坛子,到最后都醉如软泥。偶尔有些个越喝越兴奋的,借着酒劲赫然在殿内斗殴。

童百熊自认为自己一心为神教鞠躬尽瘁,将神教发扬光大视为己任,与东方兄弟也是生死之交,对杨莲亭这种趋炎附上、狐假虎威的小人是一百个看不顺眼。尤其对那人面一套温文尔雅,人后头就拼命捅刀子的下流手段嗤之以鼻。童百熊正与上官云拼酒,愣是把上官云的老白面拼成了猴屁股,哈哈哈,大笑三声,嚷嚷道:“上官云!你不行啊!你喝不过我!”

上官云摇头晃脑,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珠子,指着眼前的重影,道:“你……你……这个……熊样……”话落,啪,倒在桌上起不来了。

“哈哈哈,就说你不行!”童百熊涨红了脸,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忽而察觉有人盯来,抬头一看,竟是杨莲亭那厮,嘴角一撇,眼睛总望着瞟,也不知道在与向问天说什么话,肯定不是好话。童百熊将酒杯拍在桌上,起身便往杨莲亭那里去,指着他鼻子骂道:“杨莲亭!你是不是在说老夫坏话!”

见杨莲亭悠悠然放下酒杯,也不看童百熊一眼,嗤笑道:“童长老,也不看看你什么样子,还需本总管说你坏话么?”慢悠悠地又向杯中添了酒。

借酒壮胆的童百熊是天不怕地不怕,直接拽着杨莲亭的衣襟,将人提了起来,“混球!你是什么东西!你说老夫什么样!”

杨莲亭不是练武的材料,也不健壮威武,毫无反手之力,被童百熊拎起来大骂一通,而后被直接摔了出去。长桌上的食物酒水撒了一地,盘子落在地上哗哗作响,周围一些早看杨莲亭不顺眼的人借着酒劲高声叫好……

向问天不愿凑这个热闹,起身离去了。

…………

最后两天的饮宴权作是底下人胡闹,任盈盈也就不用再去了,李慕白便约好了去凉亭学琴。

穿过桃花园,并不见任盈盈,却见亭内站着一身材挺拔的男子,背对着李慕白,仰头望月,石桌上还摆着酒具。心想,“巧合?看来约的人换了。”

李慕白抱着琴立在亭外,笑道:“不想向右使如此有闲情逸致,在此饮酒赏月。”

见那男子回身,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答:“哈哈,原来是白公子啊。是向某占了白公子的地方,恕罪,恕罪。”既而伸手示意李慕白坐下,另拿起个酒盏添酒。

原本是与盈盈相约抚琴,却是换了一人,即是安排如此,也不扭捏,放下瑶琴坐下,接过酒盏。“多谢,本是与人相约消遣来的,没想到能遇见向右使,真是有缘。”

向问天看了眼被布包裹好的瑶琴,抚了抚长须,笑道:“原来白公子是约了人弹琴啊,可否许向某留下?”

这人根本就不想走,还装作是第三人的样子,演起戏来真是一套一套的。“自然可以,在下不善音律,见任大小姐通琴箫,便厚着脸皮求教来的。”

向问天仰头饮下一盏,叹一声:“好酒!”“若是比起音律来,想整个黑木崖,原就只有曲洋为佼佼者。可惜曲长老不知去向,想是再也听不到那醉人的‘广陵散’了,唉……”长叹一声,既而又道:“白公子莫怪,向某想起曾经的老兄弟,一时惋惜,有感而发。”

一口闷下一盏,真辣。这人提起曲洋,是为曲谱而来?还是为曲洋的藏身之处?看来非非还是呆在黑木崖的好,不然路上被人截了去。回他:“原来向右使也是爱音乐之人,呵呵,听不到曲长老的琴声自然可惜,若是其他善音律的人弹奏广陵散,也是不错。”

见向问天摇了摇脑袋,叹道:“听不到啊,白公子不知,曲长老极少在人前弹奏,那广陵散的曲谱也一直是曲长老随声携带,如今曲长老不知所踪,自然也无人知晓广陵散如何奏演。”

呵呵,是为曲谱么?“的确可惜,不过在下也得到一本曲谱,真是曲长老与其友人所作,有幸听过,妙不可言,心生向往,所以才厚着脸皮找任大小姐学琴。”

向问天显然来了兴致,凑近问道:“哦?白公子得了曲长老的曲谱,看来公子颇得曲长老赏识啊。”

“哪里有,向右使说笑了,不过是曲长老让在下将此曲传于世人罢了,若向右使喜欢,在下抄一本与你就是。”《笑傲江湖之曲》虽是好曲,却不如《广陵散》出名,看他是想退而求其次?

向问天自然不推脱,抱拳示谢,“那就多谢公子赠谱了。”

总得试探一翻,看他是不是在集书画、曲谱,笑道:“礼尚往来,先前向右使赠我礼物,还与曲谱,这才好嘛。先前在下见向右使似乎对莫长老送的名画感兴趣,想必向右使有大才,琴棋书画,皆擅长。”

向问天的笑意明显一顿,转而饮一盏酒水,答道:“哈哈,公子过奖了。我向问天不过是粗人一个,哪里懂得这些,不过是看看罢了。”

果然……对“琴棋书画”四字很是敏感嘛,所以他已经知晓了?“是向右使太过谦虚,向右使如此喜爱广陵散,又懂得欣赏那范中立的《溪山行旅图》,琴棋书画四样,能懂得欣赏就是大才。”

“哈哈哈,白公子太会夸人了,老夫不过是个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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