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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白来的?

“刚才有人来过吗?”卫潜问。

橘白正低着头坐在椅子上,尚未回答他,此时他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急忙冲了出去。

他举目四望,四处察看了一番。

没有人。

登时,卫潜发觉不对劲他被人设计了。

果不其然,他再跑回屋里的时候,橘白不见了。

卫潜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看见一个人影走在前面。

正是橘白!

卫潜赶紧追上去,他拉住橘白,问她:“你要去做什么?”

橘白没有回头,卫潜听见她口里反复念着“接客”两个字。

“你疯了!”卫潜怒道。

橘白执拗地往前走,他拉不住,只好挡到她前面,拦着她。

卫潜看到橘白正脸的那一刻,立刻发觉不对。

这个人不是橘白!

更确切地说,她不是正常的橘白。

双目呆滞无神,像一个瞎子,面上也是没有一点表情,只知道反反复复地念叨“接客”二字。

卫潜脑中忽而闪过秋婵讲的那个故事。橘白沦落花竹居,接着逃跑被打,现在又要去接客……此番遭遇冥冥之中跟故事中的那个走了第三条路的孩子的遭遇一一对应了!莫非是鬼上身不成?

他盯着橘白,觉得不对,不是什么荒谬的鬼上身,倒像是被催眠了!

卫潜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有人在控制橘白。

就在这个时候,橘白嘴里念的词猝然换掉了,卫潜听到她吐出“杀掉兰嗣音”这几个字时,橘白的手已经朝他掐过来。

他忙抓住橘白的手臂,将她推开,骂道:“你他娘的真是疯掉了啊!”

橘白被推得后退了几步,却仿佛没有任何感觉一般,又一次伸着手扑上来。

卫潜在推搡之中被橘白抓伤了手,痛得咬住了嘴唇,此时笛声仍在响着笛子!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一个人来。

“玉竹!我知道是你,你滚出来!”卫潜冲着四周大声喊。

笛声忽然一转,断断续续,急急促促,就像在尖笑。

风中,一个竹青衣裳、身长玉立的人影,手持横笛,指尖跳跃如飞,缓缓走入卫潜眼里。

竹色青青,随着白衣翩然而飞,玉管晶莹玲珑,玉竹一头墨发被风扬起,双眸微垂,朝卫潜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见。”

“你对橘白做了什么?”卫潜一边制住橘白,一边道。

玉竹眼里的笑意敛了,他幽幽道:“兰嗣音,我原先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多管闲事?”

说罢,他又将笛子横在唇边,轻轻吹起。

悠悠笛语本叫人畅意,而橘白却明显不对劲了,瞳孔倏地放大,力气也骤然变大了好几倍,卫潜反被她牵制住,两只手被掐得死死的,丝毫不能动弹。

玉竹唇角微弯,站在一旁为这出好戏吹奏。

卫潜极力反抓着橘白的腕部,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阻止她弯成鹰爪状的手钳住自己的脖颈,可是橘白不知道从哪来的怪力,他完全有心无力,无法阻止。

橘白的手到底是扣上了卫潜的脖子,他顿时感觉气息从喉咙中吐出来,有去无回。

卫潜用尽了平生的力气,那禁锢着他脖子的双手力道不减反增,他听到骨头咯吱作响的声音,意识到自己脖子要断了。

卫潜眼角淌出泪,他平生不惧任何事,除非死亡,说白了,他就是怕死,比谁都怕死。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身首分离的那一刻,他的身上忽然生出团团藤蔓,圈圈将他缠绕,他被一股力量扯着脱离了橘白的桎梏,身体脱离了地面,直愣愣地往一个方向冲。

“啊。”卫潜撞到一样东西上,头磕得有些痛。

一股清幽冷香窜入鼻息,极其熟悉。

卫潜仰起头,一朵金色小雏菊灼灼烫进眼里。

金蕊皱眉捂着下唇,上面有一抹嫣红血迹,正是方才卫潜撞出来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总算让他抓到这个亡命之徒。

卫潜被掐得失了力气,腿都是软的,一双手圈住金蕊,整个人都倚靠在他身上。

金蕊伸手要推开他,语气十分不善地讲:“不准碰我……”然而他的话并没有说完,便见卫潜红着眼哑着嗓子说了声“救命”,金蕊的话便生生卡住了,抓着卫潜胳膊的手愣是僵住了。

而不远处,橘白正张牙舞爪地冲过来。

金蕊根本没将橘白放在眼里,他动也没动,直到橘白扑到面前来了,卫潜正想阻止金蕊下狠手,没料到他慢了一步,话还没喊出来,金蕊已经一脚踹出去了。

卫潜心里一沉,手上一松,整个人就往下滑,金蕊眼疾手快地伸手捞住了他,他感觉到金蕊紧按在他腰侧的手,同时听见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没用”。

(二十八)象姑馆飙尘大梦归5

橘白没摔在地上,玉竹将她接住了。

见到卫潜身边多出一个人,玉竹目光中多了一丝讥讽的笑意,道:“呵,还有帮手。”

“既然如此,不如你们一同去死。”玉竹说着便持起玉笛,目光冷峻,笛音如啸。

橘白忽然翻了个白眼,整个眼睛就只剩下眼白,指头扭得咯吱作响,呲牙咧嘴,动作迅猛地朝二人扑来。

金蕊眉头微挑,单手揽起卫潜,抗在肩上,闪避过去。

卫潜忽然脱离了地面,吓得忽然清醒了许多,心怦怦猛跳。

“管好你的心,不准乱跳。”金蕊不满道。

卫潜没头没脑地“哦”了一声,应了之后才想到,这简直就是无理取闹。金蕊闻言唇角微扬。

卫潜只看见金蕊衣裳上的雏菊飘来摆去,感觉自己也跟着颠啊颠的,也不晓得金蕊扛着他是怎么对付橘白的,只见橘白的手抓过来的时候,金蕊恰到好处地避开,不想她趁机抓上了卫潜的衣裳,金蕊余光瞥见,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咔嚓一声,便见她的手以奇异的姿态扭曲了。

橘白仿佛失去了痛感,不顾一切地攻击,金蕊不愿跟她耗,在她双膝上各踢了一脚,她便无力地跪在地上,只是还仰着头一副想咬人的模样。

金蕊挑衅地看了一眼前面的玉竹,缓缓地将手伸向了辫子上的小金花,霎时一把金光闪闪的匕首握在了手里。

玉竹眼睛猛然睁大,在金蕊动手以前,他抽出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弯刀,决绝地向手腕上划了一道。一时之间血流如注,然而他却视而不见,涌着血的腕子在玉笛上擦了一下立刻便横起笛子置于唇边,毅然吹奏。

那一刻,橘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住,直奔玉竹所在之处而去,二人相距一步之遥时,玉竹了笛子,将橘白揽住。

几乎是同一时间,金蕊唇角勾起,金黄匕首脱手飞出,金光闪烁之间,玉竹手里的笛子咔地断成了两半。一股血气似的烟雾从断口处涌出来,散入尘埃中。

玉竹痛苦嘶吼的声音几乎穿云裂石,卫潜心头一震,从金蕊身上挣出来。

他跑到玉竹旁边,看见他衣裳一片血色晕染开,一双手藕白的手腕处,一道道伤口纵横交错,汩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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