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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

“嘿,我妈本来就不认识我。”

“闭嘴吧你,一会都撑不到回去,我就把你扔到路上,等早上给你小弟看你的尸体。”

“那可不行,我还是要形象的。要挂也要在阿轶旁边。”

“美死你。”谢峙忍着直接抛尸的冲动,又把身上的人提了提,往破屋走去。

第二天。

谢峙去东市卖草药山果时,听到几个乞丐嘀咕。

“听说了吗,昨天北巷和东市约架,北巷的老大本来重伤不知去向。我刚看见他和我兄弟聊天。”

“好像说是因为东市抢了北巷几个乞丐的钱?”

“这个谁晓得?不过,听说昨天挺惨的。那家伙,啧啧。”说的好像见过一样。

“那好的那么快?”

“这谁知道?可能是从哪捡来的宝贝?要不才十几岁就成老大了?北巷的几个老人听他的。”

两人拿着破碗,念念叨叨地走了。

行将日落,谢峙卷起家里的“床”,把剩下的草药野果捡捡,起身往西走。

谢峙在西径又捡了些结实茅草,准备再编个草床。回家后,两个陶碗里盛着稀粥,一边本就不大的屋里,一个高壮的人在一边猛喝。

刚包好的茅草,直接砸在那人头上,谢峙看都不看,直接坐下端起自己的碗,慢慢喝着。

邹原弃扒拉掉茅草,把碗里的草跳出来,一口喝完。“阿轶,真是浪。”

“干嘛来了?”谢峙不理他,斜眼撇了一下问道。

“来谢谢阿轶来的。”邹原弃咬着碗,笑嘻嘻地说。

谢峙直接从地上拿起一把茅草,扔到邹原弃头上,“谁把你搬回来的!”

“搬有什么用?又不是你救的。”说着还哼哼起来。

谢峙正又抓起一把,“峙儿,再抓就没地儿睡觉了。”谢峙手又放下去。

谢轶一身布衣,却不掩风光。走到邹原弃身边,递给他几张符,“你那几个兄弟没有灵力,伤还要养养。”

邹原弃一改之前的嘻嘻笑笑,一副北巷新乞丐头子的模样,“多谢。”说完也不留,直接起身走了。

……

谢轶和谢峙到黑巷后。谢轶天天抑制灵体,适应痛感;谢峙根据小时候的经验,每天采些草药野果维持生计。因为多年奔波,谢轶的灵体有些暗伤,不然,早在几年前就该被养好的。

谢峙最后也没有当上老大,他不可能和邹原弃一样为了小弟天天去打架,他还有姐姐要照顾,他推着邹原弃一步步往上。偶尔克制不住玩性,和邹原弃捣鼓半天,和一个残疾的老乞丐学了酿酒,因为谢轶不让谢峙喝酒,做的酒有时给原弃一些,剩下就拿去卖。

不过突然几天,谢峙发现酒少了好些。

晚上。

“吱吱,吱吱……”

老鼠?谢峙蹲在坛子边上,拽紧手里的麻袋。

一阵脚步声,哒哒哒哒轻点。

嗑,揭开盖子的声音。

谢峙提起麻袋,直接兜着来人,一放倒,往上一坐,上手就砸上去,“呵,以为我不知道?天天一点点,偏偏还揪着一坛喝,当我傻?”

麻袋小小的,谢峙一拳头落下,还倒腾的厉害。

才打几下,一阵阴影落下。

“峙儿。”轻声的呢喃,在谢峙耳朵里炸开。慢慢偏头,看着一脸笑意的谢轶,“姐?”

“丑时不睡觉?”仍是一脸笑意,却令谢峙不寒而栗。

谢峙直接起身,“我现在就睡!”一溜烟跑回去,哼哧哼哧就打起呼来。

破屋旁,一根深绿色的藤蔓旁,一根嫩绿色的藤蔓小芽。

“哥哥,阿峙睡觉不是不打呼吗?”

“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哦。”

一边,谢轶帮着将麻袋解开,露出里面的人。

满脸白须的老人佝偻着背,穿着一身乞丐的破布衣服,老人被谢轶扶起身子还抖了抖,生怕自己被打一样。

谢轶把老人身上的灰拍了拍,走到一旁,抱起那坛天天被光顾的酒,“老先生,给。”

老人有些害怕,抬起手指指自己,伴着苍老嘶哑的声音,“给,给我?”

谢轶点点头,“是。”

闻言就要对着谢轶一跪,谢轶侧过身子,躲过。连忙扶起。

“先生不必如此。每次墙角出现几个铜板,第二天就听峙儿说遭贼了,但也就少了几口。今天又有。被峙儿无故打了一顿,再算上总得铜板,给一坛正好。只是,还是请先生下次直接给轶说一声为好,让峙儿逮到,不了一顿鸡飞狗跳。”

老人也没说什么,低着头抱着坛子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谢轶看着又回来的空坛子,笑笑,给谢峙做粥去了。

谢峙今天去西径时,看见一只野鸡,追着逮了半天,整的自己灰头土脸,一嘴的鸡毛,提溜着两翅膀,回去。

树上,昨天的老人手里拽着一根细线,另一头沾着几根鸡毛。

“阿轶!今天我做饭!”谢峙提着鸡往屋里走。进屋,看着邹原弃趴在谢轶旁边哼唧着,手还使劲拽着谢轶的衣角,谢轶则皱着眉头。

“姓邹的!”鸡直接被扔在墙角,鸡扑腾着飞到一边,想往外飞,谢峙一眼,周身的怒气汹汹,把鸡吓得蔫在一边。

“峙儿。”

“好的。”谢峙走到一边,抱着鸡蹲着,乖乖地等了一刻钟。

“好了,近来伤口不要沾水,回春符不要滥用,表面恢复,内里隐患,还是要自己养好。形成依赖不好。”谢轶说着,递给邹原弃几瓶药。

“多谢轶姐。”说完,往回走。一路被谢峙的眼神穿背。

走到半路,回来盯着被谢峙紧紧抱着的野鸡,“阿峙,今天晚饭算我一个?”

“不!不可能的!”

……

“啊,呜,阿峙,还是呜,你的手艺好。”嘴里啃着鸡腿的邹原弃,伸着油手,对着谢峙一个大拇指。

一边烤着鸡的谢峙,蔫了巴几地转着,掰开一只鸡腿递给谢轶。

最后自己吃了几口,把剩下的拿着一张油纸包起来,走到一边,放到昨天的空坛子上。

深夜。

“吱吱,吱吱……”

“……”

老人走向坛子,拿着坛子上的烤鸡,离开。

谢峙看着走远的老人,转身。“姐……”

“回去睡觉。”

“好的!”

……

谢轶抬头,看着树上的老人,低头一拜,离开。

树上,老人看着包得十分捡漏的烤鸡,纸上附着灵力,烤鸡还有些热度。

“小孩……”

浊历5853年,谢轶和谢峙十七岁。

一容貌威严的男子来到黑巷,接走谢轶和谢峙,此人也就是骋淮。

浊历5855年,谢轶和谢峙十九岁。

谢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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