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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过来了?”

工作中的罗曼医生被三个王一起出现的盛况吓了一跳,不过,在听说他们是来确定三日月宗近的情况后,反倒是松了口气:“哦哦,三日月,我有在一直确定他的坐标呀,他好好的没问……”

……题?

等等等等。

等等?!

话音未完,忽就戛然而止。

罗曼医生的视线先落在面前的仪器上,目光晃过去,还以为自己疲劳过度,导致视觉错乱看花了眼。

没有了。

就算异常点没有特异点那么危险,不需要实时监控,但进入异常点之人的证明其存在的坐标,也应该是会传送到迦勒底的。

然而,眼中所见的却是空白。

在其他进入异常点清扫的队伍都回来了的情况下,三日月宗近,他的坐标,竟然消失了!

“连异常点的时代也探测不到了,怎么……会?!”

“…………”

不妙的预感成真了。

这一刹,王的表情变得非常阴沉。

*****

这里是,乌鲁克?

三日月宗近抬眼望向了四周。

的确是乌鲁克。

他曾在这里停留过二十多年,自然不可能认错。

仿佛时光穿越了千年,一座城池屹立在眼前。熟悉的景色和规格一如记忆,未被风霜打磨,十分轻易就能辨别出来。

但身处于城池之中,他并没有故地重游的怀念或是怅然之感。

反而,目光所扫过的地方,看似寻常普通,却莫名地传递出难以用言语来描述的怪异。

就是“怪异”。

按理来说,他进入的应该是一段本质正常的“历史”。

如果是他想那个乌鲁克的话,说不定还能在这里再见到生前的王,还有那时候的他自己……这些都是次要的,不多说了。

最重要的是,怪异之感来源于四面八方。

准确地说,不能局限于具体的某样东西,就仿佛他脚下所站立的这片土地,都透露出怪异。

“唔……没有人影啊。”

三日月宗近打量了一阵,便不所畏惧地向前走。

一边走,也在更为细致地观察。

他落下的地方是城中的街市,道路两旁占满摊位,包括食物在内的贩卖物品都零散在摊位上,烘托出一派繁华热闹的气氛。

如果不是所到之处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迹象,这里的热闹还能更强烈一些。

越发的诡异了。

仿佛有一丝一缕的看不见的阴影从四周所有摆设中飘出,汇聚在暂时无法追寻的一点,连炽热的阳光也无法将阴翳烧却。

踏,踏。

这城中,似乎只回荡着唯一的闯入者的脚步声。

三日月宗近的脚步始终未停。

他径直穿越了街区,路线不偏不倚,目的地正是城中最显眼的皇宫。

然而。

宫墙已然映入视野范围,在踏进皇宫之前,蓝发青年忽然停下了。

他与这陡然死寂下来的城池格格不入,落在地面上的影子越拉越长,颜色愈加黝黑。

在这阳光也无法折射的阴翳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攒动。

第五十三章

他登上了门后的漫长石阶,宫殿依旧屹立在最高处。熟悉的情景不变,唯一的变化在于,此间空无一人。

本该在街市中响起的喧嚣消失了,就连皇宫也变得一片死寂。映入眼中的景象十分正常,就只有那一点,无论何处都不见人影。

三日月宗近来到了内殿。

果然没有意外,位于最中央的王座也是空荡荡的。

没有了原本应当端坐在那里,右手托着头,垂眸静静查看石板内容的男人的身影,石板倒是还堆放在案上,仿佛那位王只是暂时离开,过一会儿就会回来。

都是假象啊。

他拿起了一块石板,只见那上面不仅没有沉积的尘埃,更是连字迹都没有。

这显然是最大的漏洞。

目前所观察到的一切,乍眼看来就像是在某一刻所有人突然消失,从而遗留下来的景象。

可这种有心人特意准备的布景还是没有做到尽善尽美,在些微细节方面显露出的破绽,根本经不起细看。

啪。

石板从手中脱出,伴随着脆响砸落回原来所在的地方。

三日月宗近转身,似是要向敞放光亮的门口走去。

他迈出一步,脚下踩到了跟着摇曳的阴影。

那阴影铺洒在地上,却不是青年自己的影子。

它宛如有生命的物体,分化出条条根茎,试图向上攀爬,缠绕上蓝发青年的身体。

这些小动作是在无声中出现的,本就隐蔽,很难注意到。

可是

在第一缕阴影快要缠绕上他的脚踝时,三日月宗近突然驻足。

脚步声没有惊起,停下的同一时间,一抹银光顿时切割开已然侵蚀到背后半空中的阴影,所散放出的余晖便能让断裂开来的黑影猛地退缩。

“把我拉到这个地方,又在暗处窥视了我这么久。请问,到底有何贵干呢?”

三日月宗近的右手向后轻挥,手中长刀的刀刃指向地面,刀身上弯月般的刀纹反射着莹莹之光。

他的话音还是不变的柔和。

然而,殿内骤起的狂风将蓝发肆掠吹起,凌乱的发丝在眼前不停摇曳,却未能遮挡住浮现出凌厉寒芒的双眼。

呼哗哗

疾风还在席卷。

石板被吹得落地,破碎之声与呼啸风声交叠。

三日月宗近退开了一步,与阴翳最浓之处拉开了距离。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阴影交缠,以肉眼可见的趋势聚集成形状,其着落点,竟然就是……

“……”

他紧紧盯着那边,将自己本体的化身攥得更紧,已然提起了十分的警惕。

虽然,在正式交战之前说这样的话很是丧气。

但……

三日月宗近不能忽略这个事实。

从来到这座无人的“乌鲁克”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中就浮起了一层不安,并且这份不安还随时间流逝不断堆叠,直至此刻终于转化为极其不妙的预感。

太古怪了。

这不是没来由出现的恐惧。至少这一点他可以确定。

该怎么说呢?端倪在今早就出现了。

三日月宗近从来都不是容易情绪化的人,不管遇到什么麻烦事儿,哪怕危及生命,也能泰然处之。他是觉得这些事情都无所谓,顺其自然就行了。

可今天是怎么回事。

他的情绪异常地不稳定,也无法冷静下来,跟控制不住想要噬主时的情况有些类似。

他觉得自己应该离开迦勒底一趟。

于是,遵循直觉,他来到了这里,便是自己走进别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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