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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

他不吝于说明真相,相当爽快地承认了。

实乃并无遮遮掩掩的必要,千真万确,那正是他的过去。经人说起,还能够牵引出掺杂着几分怀念的思绪。

“世间最尊贵的王,才能够……怎么觉得,说出这句话的人”

阿尔托利斯也是一位王了。

可他还十分青涩,刚踏上为王之路,就从别人口中听到这番只能用“狂傲”来形容的话,心中不微动。

“真是个傲慢的家伙。哈哈,主公,你是想这么说吧?”

三日月宗近也不介意借着这个话题,当着自己目前的主人的面,给自己以前的主人来几句绝无虚假的评价。

因为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里可没有时间限制,那个男人理所应当地把过去和未来包括在内,默认了自己无论何时都是最尊贵的那一个。唔~就算现在想想,也还是觉得很傲慢啊。”

毫无疑问,这话已经把就在三日月宗近面前的年轻的王包含了进去,仿佛来自于千年前的目中无人的轻蔑。

不过,阿尔托利斯并没有生气。

他反而十分好奇。

“他是谁?”阿尔托利斯询问之时,袖下的拳似是不自禁地握紧,“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必然有足够的底气。千年前,做过暴君的国王……”

“哈哈,是的呢。”

三日月宗近一笑:“不过我遇到王的时间有些晚,那时候,不是暴君,而是值得敬佩的贤王。”

“要听听那位王的故事吗?虽然有些事情记不清了,但是……”

……

黑暗。

仿若将一切鲜活事物吞噬在内的黑暗。

当撕破夜幕的光亮不,当不知从何处渗漏而来的血色将“天空”染成赤红之时,他的淡薄到几近消失的意识才勉强苏醒。

在这里无声醒来的意识就只是“意识”。他有实体,但目前的形态更倾向于厚重坚固的枷锁,让深陷其中的他动弹不得。

【这是哪里?】

等等……

神志还很混沌,但这片浑噩的“天空”越来越呈现出赤红,铁锈的味道无比浓郁地环绕在周围。

【生锈了?不对,我已经……怎么回事,好像,忘记了……】

不知道。

脑中有无数画面在清醒之前变得支离破碎,留给现在醒来他的部分,细碎得就算用手去抓,也会从指缝间漠然地漏出。

他很困惑,或许在这里面,还要加入些许“迷惘”。

他只知道自己是一把“刀”。

生锈了也好,破碎了也罢,发生了任何变故都可以安然接受。

然而,在心头翻涌的这些……是什么?

极其不适的感觉。

极其“厌恶”的感觉。

过于鲜明、过于强烈的情绪在初醒的他的心中翻涌,一时说不得其他哦,还是得说一说。

他的意识还封存在本体的刀身里,然而,“本体”却不知于何时,被人捏在手中。

刀鞘脱出。

那个身份尚且不明之人的指尖,就带着几许不以为意,轻而缓慢地摩挲过了呈现出银白的刀锋。

“……哦?”

这人之前应当开过口,但他在此时听到的,是一道尾音扬起的轻咦。

刀锋看似淬上了月光,应如雪般柔软。但事实却是,意想不到,这人的指腹刚一擦过,就被锋利的刀刃划出了一条颇长的口子。

血从伤口流出,刹那间,就被锋刃切割成两半,如窄小而轻柔的薄纱,将刀身极小的一部分缓慢地覆盖。

血渗透了进去。

原来如此啊。

将他唤醒、又将他的世界染成赤红颜色的力量,就来自于他人的血液。

醒来,本来也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可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前一刻晕染在心头的不适之感还没有消散,甚至,还因为得到了足够的可以从本体中解放的力量进一步加深。

“本王怎么不记得,闲置了多年的宝库里,还藏着这么一件有点意思的‘宝物’?”

【……】

“不是妖或者使魔那类低等的生物啊,唔,也不过是稍好一些的程度。若不是得到了本王的血浇灌,早就应该当做废物折断了。”

【……】

“胆子不小啊。”

王座上,金发赤眸的俊美男人用颇为深沉的嗓音哧笑。

“不仅无视你的主人,还敢自顾自地迈出这几步。听到了本王的声音,还不驻足么?”

听到了。

也停下来了。

因为背后这个人类的存在感太过鲜明,就像一个偌大的放光体。

不止是他的威严和不容人忽视的气势,他的声音,也真的很大。

从本体变换成人形的刀扭头,仿佛没有注意到四周只能用奢华铺张来形容的环境,也没有被空气中的压抑所影响。

“你是我的主人?”

刀语气平淡,面上没有多少表情,看上去尤为从容。

王座上的男人:“……”

“抱歉,包括自己有没有主人这件事在内,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刀说:“就当做你是我的主人吧。”

“……。”

“哦主公。”不知怎么,忽然就改口了。

“那个,能让我拿着么?”

“……”

“就是这个,这把刀。啊呀,难道它不是你的?我从它身上感到非常熟悉的气息,还以为……有点想要呀,嗯,好可惜,真的有点想要呀。”

自说自话了这么多,刚醒来的刀没得到预想的回答。

这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那金发的男人傲慢到一个字不愿回应吗。还是说,这里存在着一个最简单不过的理由

刀:“%&*%¥%¥*#。”

王:“?!%¥#%&*%!”

纵使交谈得再怎么积极,表情再怎么丰富,某个重要的事实都无法改变。

他们,语言不通!

……

“其实王的语言到最后我都没完全听懂,最清楚的就只有特定的那一个句子……哪一句?还用说吗,当然是‘哈哈哈哈’呀。哈哈,愉快的笑声,不管在哪里都是通用的啊。”

阿尔托利斯:“感觉很有趣,但是,我想知道的好像不是这些……”

三日月宗近:“啊哈哈~对不起哦,前面也说过吧,有一些事情我记不清了。如果以后想起了,那时再说吧。”

嗯,嗯。

其实是记得的。

就比如,在第一次语言不通、谁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的交谈过后,还有一点后续。

那时的三日月宗近神秘地出现在王的宝库中,这般赶巧,刚好遇到有外邦商人向乌鲁克之王献上世间绝无仅有的“宝剑”。

王对那句“世间绝无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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