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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巨蟒,白身,红眼,鳞片上有雪花纹路,十有八|九是白雪蟒!此蟒性情暴虐,攻击性极强,动作迅速,且牙有剧毒,被咬者几乎必死无疑!

魏梅道:“还好,我们逃出来了。”

卫兰找不到手帕,只能素手揩去脸上蟒蛇留下的涎液,双手颤抖个不停:“是呀。”她一开口,便破了音,咽下几口唾沫,她说:“那蛇,突然跑了……”

魏梅喝了口茶:“对,我们运气真好。”

卫兰抓住师妹的手,摇头道:“不是运气好,而是商掌门的丹药好。”

魏梅一愣,才反应过来:“师姐,你的意思是”

卫兰说:“白雪蟒饿了一个冬天,哪里会轻易放过眼前的猎物?我刚才擦脸,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气味虽淡,却极有特点,即便身上沾染了熏香,也能立马辨识出来。想来,就是此香赶走了巨蟒。我先前一直怀疑商掌门,如今一看,真是夜郎自大,不明白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你身上可还有其他丹药,我们可以挨个尝试。”

魏梅眉开眼笑:“师姐,你可总算理解我了!我这儿还有金刚丸、补血丸、美”

“美?”

魏梅小声道:“美颜丹!卖得可火了,我路上看见好多仙子都买了,我是一瓶一瓶买,她们是一层一层扫,说是要卖去南山北山和东山,真是太可怕了!”

卫兰:“……”

灵治堂同归一堂比试一事,修士看门道,凡人瞧热闹。

茶楼内,惊堂木一响。

“……当开启丹炉的那一刻,天空中一道白光乍现,七霞光投映在商仙师的炼丹炉上。只听一声雷鸣,那炼丹炉炉身上的蟠龙便凭空化形,在苍穹盘旋九九八十一圈后乘风离去。在那九转鎏金翡翠盘上,十颗朱红丹药熠熠生辉,呈现太极阴阳之势啊!”

说书人停下来,茶客嚷嚷道:“继续讲啊!”

说书人咧开嘴,拿出一个瓷碗:“客官,你们看?”

铜钱噼里啪啦砸进碗内,他才又摇头晃脑继续讲述。

“……如今,这灵治堂在西山三洲可谓是闻名遐迩,而它的东家天下宫更是如日中天,大有当年甲冠天下之势啊!而且,你们可知那逯七逯仙师,为何留在天下宫内吗?”

“还能为啥,偷师呗。”

说书人敲了敲桌子:“此言差矣,在刚才我刻意略去一段情节不谈,就是为了留在此时啊!且说在一番比试后,逯仙师是输得心服口服,同时,也输走了自己的心啊!”

茶馆里一片哗然。

“这,商仙师是男的,逯仙师也是男的,这样不成体统吧?”

“都仙人了,还管什么世俗凡尘?只管快乐便是。”

“听说商仙师长得绝代风华,逯仙师钦慕于他也符合常理嘛。”

“诶,我听说赤云城里要给商仙师修庙,是不是真的啊?”

……

惊堂木一拍,说书人继续道:“只听得逯仙师深情款款道……”

茶楼角落,坐着一男一女,皆身着宽大玄色外袍,露出的手上缠满了白色绷带,一直向上隐没到袖口。两人相貌相似,眉目艳丽,只是女子皮肤毫无血色,显得有些病弱。

青年给自己又添了一杯茶,而女子面前的茶水则纹丝未动。

荆云喝下茶,评论道:“绝代风华又何如?修为那么高,吵架了,那个商仙师一剑刺过去,不弄得他金丹碎裂,元婴投胎才怪。”

荆霞狠拍了下胞弟的脑袋,像是想打出他脑里晃荡的水。她骂道:“这种胡编乱造的评书,有什么好听的?”

荆云喃喃:“书是没什么好听的,但书里的人就……”

荆霞道:“莫要成天胡思乱想,青莲仙子叫咱们办的事,还没办妥呢!”

女子痴狂的笑脸又浮现在眼前,荆云面色一沉:“我知道。只是迟早有一天,我要弄死那个老不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逯七:“我真的很喜欢商掌门”

江晏:盯

逯七:“的黑发。”

商悦棠:……这什么变态。

☆、药浴(修)

三年时光转瞬即逝,又是一年冬。天下山后山,青竹琼枝,梅花似雪,千里一色。

一粒雪飘落,停留在一把油纸伞上。伞下,一根红绳藏匿在乌发中,而白袍上的水墨也像凝滞了一般,唯有浮云在缓缓流动。

商悦棠穿过雪林,经过拱桥,来到一片桃花林中。桃花自然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冰凉的雪花。但连天白雪中,有一物,比雪更冷。

是剑。

少年的剑法没有过多的花样,一招一式都简单得纯粹。而正是这样朴素的剑法,带着一股无情的肃杀之气,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凛冽起来,仿佛这满山冰雪都是为他而来。

剑归鞘,发出一声清鸣。

少年面容沉静,如月下的湖水,而在他看见商悦棠的一刻,月光仿佛被揉碎在水中,他绽放出笑颜,快步朝这边走来。

“师尊。”

江晏正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面庞上的稚气和青涩都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潇洒和英俊,已经是一个惹得无数少女芳心暗许的翩翩君子。他爱撒娇的性子也克制了许多,若换做三年前,那肯定是要投怀送抱求表扬的,现在也只是静静站在商悦棠面前,保持着亲昵又绝不狎昵的距离。

在那一瞬间,商悦棠突然觉得徒弟长大了。

他不知道这种错觉从何而来,在这三年中,他未曾闭关,江晏也一直跟在他身后。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小徒弟不再一紧张就拉住他的广袖,而是能够从容不迫地应对了。

可能是商悦棠有意无意让江晏接手天下宫一些事务的原因,他似乎比普通的孩子要成熟得早得多,不过在商悦棠面前,他还是一个任师尊揉捏的小绵羊。

江晏自然而然地接过了商悦棠手中的油纸伞,二人朝着竹间药坊走去。

在路上,话题不转到了徒弟的剑法上。在商悦棠看来,江晏于“剑”的天赋乃万里挑一,仅仅三年,水平便远超那些习剑几十年的老手。但江晏的习剑经历,却是十分坎坷。

商悦棠说:“为师曾经想过,要不要放弃教你习剑。”

江晏一惊,但随即就懂了商悦棠在说什么事,一丝红晕沿着耳垂向上爬:“徒儿小时候,的确是十分愚笨。”

不,愚笨倒不至于,从三年前天下宫重建书院开始,江晏就一直占据了笔试的榜首。商悦棠当年只是觉得,这孩子的左右脑发育可能不太平衡。

明明第一次见面像是个凶狠的小狼,怎么连最简单的剑法也要他反复教导十几次呢?

商悦棠不禁取笑他:“剑法的第二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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