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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臣服于我。”

剑圣之名一出,四海八荒,莫敢不服。可他想要的,是重振天下宫的威名,恢复天下宫昔日的盛景。若千年前,天下宫的弟子追守的是“剑”,那在门派大厦将倾时,便该人走茶凉。可即便师门没落,世人冷嘲热讽不断,仍有弟子守候至今,便说明他们追守的,不是天下宫呼风唤雨的大能,而是天下宫其本身,他们追随的,是天下宫救世济人的信念。

因此,商悦棠决定,他的剑,只为镇守而出。

“此外,因为某些原因,我不方便使出全力。”

他随手一剑,便可颠倒日月乾坤。在道法衰绝、天道隐匿的灵涯大世界中,他的存在就是规则运转中的一个不谐音符,容易惊醒“法则”。而且,若仗着自己实力强大便肆意妄为,亦是对开天辟地的道祖们的不尊敬。

喻景宁点头,掌门所想,自有其中道理。

“那我们又该如何将天下宫的名头打出去呢?掌门,恕我直言,天下宫已经沉寂了太久,在如今的修真界可谓完全籍籍无名。”

听到此言,江晏愤愤瞪了他一眼,像一只龇牙咧嘴的小兽。

我说的实话嘛……喻景宁默默把自己缩起来。

商悦棠弹了一下江晏的额头,小施惩戒,江晏捂住那块地方,揉了揉,又透过指尖的缝隙去看商悦棠的脸。

他刀裁墨画的眉眼,微微上挑时,有着一树繁花的妍丽,但浑身又透出刀剑的锋利。美艳与英气,糅合成独属于他的颜色,夺目无比。

一旦看了,就再也忘不掉。一旦拥有,就再也放不开。

江晏一头撞进商悦棠的怀中,蹭了蹭。

他的身子很轻,像是空心小鸟。商悦棠只当他是孩子撒娇,揽住他的背,安慰似的顺了顺毛。

商悦棠对喻景宁道:“要打出名头,第一步,还得借借你老东家的东风。”

喻景宁不解:“恩?”白龙陵在西山是有几分名气,但多是负面的。这风一吹,还不得吹出个香飘十里的臭豆腐啊。

商悦棠狡黠一笑,心里算盘叮当作响:“我可是等着他们过来‘兴师问罪’的。”

白龙陵。

忍受着痛苦以及路途上众人的指指点点,赵水冬拖着残破的身躯回到门派中。

守门弟子一见此景,大惊,连忙去通报赵水冬的父亲赵长老。

赵长老御剑而来,见儿子此般凄惨模样,顿时目眦欲裂,扑上去抱着他痛呼:“我儿!是谁伤你至此?!”

赵水冬仅剩的一只手拳头紧握:“喻景宁!”

“什么?”赵长老一惊,喻景宁是他座下弟子,其资质与能力他再清楚不过,“他才筑基中期,怎么可能伤害到你?”

赵水冬推开父亲,切齿痛恨道:“还有劳什子的商前辈!”

“那是又何人?”赵长老一头雾水,这赤云城内,何时又冒出一个姓商的修士了?

赵水冬将父亲丢在身后,独自前进,步伐越来越快,显然气极:“我今日去天下山找江晏,撞见了喻景宁和那个贱人,不知道他使了什么下作手段,断我一臂!”

“水冬,莫走得如此之快,牵扯到你身上的伤就不好了。”

赵水冬停下步伐,背影像是一株停满了食人鸟的古树。他指着覆盖在断臂处的寒冰大怒道:“没见着我肩膀上沾的这东西吗?火燃不尽,刀切不碎,该如何处理?!”

赵长老说:“你先去大殿候着,我这就请示掌门,他必有办法。”

大殿内。

白龙陵掌门白靖端坐于宝座上,往下,长老们按身份尊卑依次就座。

白靖开口,不带任何感情色:“赵水冬,你所述可皆属实?”

“弟子所言皆为亲身经历之事,不敢弄虚作假。”

赵长老上前一步,为儿子请愿道:“白掌门,水冬是奉您的命令去天下山征地的。如今却为奸人所害,落得如此下场。此人明知水东身份,却仍做出如此举动,分明就是不将您的脸面看在眼里!”

白靖居高临下,审视着赵姓父子的表情,一人脸上道貌岸然,另一人脸上则是怨气重重。

白龙陵门中有两位金丹修士,本是小门小派,但在招揽了一位元婴期的客卿长老后,顿时一跃成为赤云城修仙门派的群龙之首。

赵水冬的境界虽然再无突破余地,但凭其金丹初期的水平,在赤云城修士中亦有一席之地。而其父赵长老更是在不日前突破金丹后期,冲击元婴,想来大有可为。

此事不得不重视。

他道:“你上来,我看看。”

赵水冬上前,将被寒冰覆盖的一面给白靖检视。

白靖伸手触碰,在触及的一瞬间,蚀骨寒意沿着他的手指爬进了骨髓。

他连忙甩开手,看向殿下左排第一位人物。

“老祖,您看?”

客卿长老南门翁慢条斯理将手中茶具合拢,右手一抓,气流旋转,赵水冬便被吸了过去!

“呜啊啊啊啊啊啊!”

凄烈的惨叫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

他重重倒地,抱着残缺的右臂□□,鲜血喷涌而出,将他半边身子染红!

“一击即碎,不过如此!”南门翁冷笑道,手中冰晶化作烟雾散去。

天下山。

“……对灵气的掌控是出刀的要点,刀刃附着的灵气太弱,会给对方可乘之机,反之灵气过多,又是挥霍了。在你日常修行之时,也应把握好灵气的用量,千锤百炼后,方能领悟真意。”

商悦棠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点拨喻景宁的功课。

喻景宁修行刀法多年,一直循规蹈矩,按照师门提供的典籍进行练习。典籍上未曾记录过这些要点,师父亦不曾对他进行教导,以至于他根本不曾知晓此中乾坤,如今被商悦棠一提点,顿时豁然开朗。

他当即尝试控制灵气的用量,但却发现事情远没有他想象中简单。神识引领大量灵气附着上刀刃,为易事,但当他想再进一步,使其均匀分布时,却只觉得这灵气如同羽毛般飘忽,神识一旦上前捕捉,它便轻扬而去了。

一时间,额头被逼出汗来。

他知自己愚笨,便只能效仿笨鸟先飞之理,刻苦练习,每日功课比同门师兄弟多出一倍:别人挥刀一万次,他便挥刀两万次。因此,光论臂力,他在白龙陵中也是数一数二。可运用此法训练,竟比普通之法难上数十倍,他挥刀不过百次,便体力不支了。

见他还有强撑之意,商悦棠制止道:“行了,过犹不及。”

喻景宁这才停下,双臂肌肉皆是酸胀不已。

江晏从小睡中醒来,揉着眼睛走到门口,看了眼天色:“晚上会下雨。”

木屋顶端有着裂痕,在晴天日光射入,还可说是小清新;在雨天,那可就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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