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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你的生日我没能陪你一起过,我很遗憾,也很后悔,今年我想双倍补给你,这蛋糕是我自己做的,这花也是我亲手插的,你看看怎么样?”

陆崇说着,拉着骆文承的手入座。

骆文承更惊了,看着那个不算大,也不算多致华美,但非常工整颜色漂亮的蛋糕:“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

“也是最近,你最近忙着学画,都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吧?”陆崇说,在烛光和头顶朦胧的灯光下,他的目光简直像含着浓浓的幽怨。

骆文承想想最近确实疏忽他了,有些心虚:“抱歉啊,我刚开始学,正在兴头上,以后不会了。”

“好了,我能为这个怪你吗?快许愿吧。”

许愿啊。

骆文承对着蜡烛,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地想,希望以后的日子不要再起波澜,他和陆崇能够一直这样安安稳稳地在一起,一直一直这样下去,永远不分开。

他睁开眼睛,轻轻吹灭蜡烛,忽然又觉得自己这轻轻柔柔的举动有点像女孩子,不由得弯弯眼角笑了起来。

陆崇一直凝视着他没有半点移开目光,忽然从花束中抽出一支红色玫瑰,正要切蛋糕的骆文承问:“干什么?”

陆崇对他举着花:“文承,我们结婚吧。”

骆文承呆了下。

“我们去领证,然后办一个盛大的婚宴,昭告天下我们的关系。”不是什么大佬与他的小情人,不是任何不严肃、不庄重、随时都可能散伙般的关系,而是堂堂正正、独一无二的婚约关系。

骆文承沉默了一会儿,失笑道:“你还在意那些人的看法啊?”

陆崇心想,那能不在意吗?他就是受不了任何人对骆文承指指点点,哪怕那些人只敢在背地里议论,他再怎么厉害也控制不了人心中的想法,一张证书,一场婚宴,虽然俗是俗了点,但对那些俗人有用就行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结了婚之后,他就足够的理由让骆文承搬进他的房间,或者自己搬进他的房间,总之他不想再分房睡了,什么慢慢来,他发现有的事情就是要逼一逼,催一催,有些福利,该争取还是要早些争取的。

骆文承完全没意识到这位的小心机,伸手接过那朵花:“行,那就结婚吧。”

他也挺想彻底定下来了。

他看着坐在对面,眉眼俊美温情的陆崇,分分合合这么多次,他们终究是迎来圆满结局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笑着说:“结婚之后你身边或者你认识的人该怎么称呼我呢?夫人,或者陆夫人吗?”

他笑眯眯的,陆崇却意识到这是一道送命题,要是他敢说一句“是”,估计明天的太阳就不会那么鲜艳了。

他说:“当然是骆先生了,以后谁见你都得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地叫一声骆先生。”

骆文承点头:“听起来社会地位一下子提高不少呢。”虽然陆崇身边有些人也是这么叫他的,但彼骆先生与此骆先生可不一样,这个顺耳多了。

“我叫了你这么久的先生,以后向人介绍,也可以直接介绍一句,这是我先生了,想想也挺奇妙的。”他笑着伸出手:“那么亲爱的陆先生,以后多多指教了。”

第77章番外陆崇前世

这一年的深秋,在北京等过十六个年头之后,陆崇终于带着他那只老猫来到了海宁,来到了他和那个少年最初相识的地方。

只是虽然踏上了这片土地,但要到哪里去找人,对方会不会出现,他依旧是毫无头绪。

他所能做的,不过是继续等罢了,就像过往那么多年一样。

意外发生的时候,没有任何征兆,就听玻璃碎裂砸了一地,然后是重物堕地的巨响。

车子猛地刹住,司机说:“先生,前面有人跳楼了。”

彼时陆崇刚从金色辉煌出来,车子还没开出几十米,他正嫌车里有些闷,顺势就下车了。

走过去一看,是两个人抱在一起从一个小酒吧的二楼跳下,身量高些的那个压着个子小的那个,背朝上趴着,身上有极重的酒气,两个人都昏迷了。

他淡淡扫了一眼:“送去医院吧。”

陆崇那时完全没想到,命运对他其实是仁慈的,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将他苦苦寻觅的人送到他眼前,然而他却没有把握住。

半个月后,他去医院复查眼睛的时候,被一个少年模样的人拦住:“您就是那晚救了我的人吧?我叫骆文俊,医生说再晚一点,我这条腿伤得可就严重了,真是太感谢您了!”

陆崇看到这人怔了下,他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有点深,和记忆中模糊的那双有几分神似,他有几分出神,再看对方身形瘦弱,宛如少年,眼神纯粹感激,他对这样的少年人是尤其友好的,比对一般人总多了一份耐心和宽容,因为他等的那个人,在十几年前就是这个样子的。

他有时候会有些异想天开,觉得对方是不是根本不是地球上的人,在下一次重逢的时候,对方依然是记忆中那种少年模样,所以他资助了很多少年人,做了很多这方面的慈善。

因为这点,也因为他某些对手或是单纯看不惯他的人隐约知道他在找一个少年,便有谣言传出,他嗜好年轻鲜嫩的少年,资助那些人是为了方便下手。

陆崇最初很愤怒,严惩了造谣的人,但这种事越描越黑,他年纪渐长之后就不爱理会了,想怎么传就怎么传吧,他默默等待毫无结果,也许这种名声传大了,那人听到了生气了,就会找来了呢?

当然,一切都不过是他的奢望罢了。

这个骆文俊是海宁骆家的儿子,但却是被抱错而遗弃在外十几年的,听说刚认回骆家的时候很受原来那位假太子的针对,以至于闹出一场大戏。

陆崇对那些不感兴趣,但骆文俊感激而又无助地跑来跟他倾诉自己在家中的种种烦恼时,他还是听了一些。

他看得出骆文俊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一些帮助,那些小心机小算计逃不过他的眼睛,但正如他对少年总是有三分包容,哪怕对方只是长得像少年,实际上都有二十一岁了。加上他确实是受害的弱势一方,想要得到父亲和大哥认同的心迫切而真挚,所以那些当他请求自己放出骆家被扣的那几艘船时,他答应了。

骆文俊因此而在骆家地位大大提升,骆家因他的手下留情而度过危机,生意更上一层楼,这些陆崇都知道,不过这些年沾他的光借他的势的人太多,这点小事根本无足轻重。

到后来,外面盛传骆文俊是他的小情人时,他也不过是听了一耳朵,一笑置之,老生常谈了。

不过若他知道,骆文俊利用各种感激致谢行为、有意无意的相遇、某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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